这几人不敢嘲讽唐清颖,但对陈帆可谓肆无忌惮,极尽嘲讽之能事。
唐清颖的神色变得有些古怪。
这些杭江的年轻二代有没有钱,她不知道,但她知道陈帆是真的有钱。
肖璇则是对这些人的嘲讽恼怒不已,但却不知怎么反驳。
这话头是陈帆接的,以她的见识和阅历,确实没法和这些家世顶尖的富二代们相比。
天然就弱了一头。
“你能比我们有钱,我们跪下给你磕头,叫你爷爷!”那个年轻的眼镜男子冷笑着开口。
陈帆神色变得有几分怪异。
便是男子的同伴,也都露出了惊色。
哪有这么说话的?
就算是打赌,一上来这么说感觉也是怪怪的。
陈帆他看向隔壁桌,和袁良平四目相接。
袁良平冷笑一声,目光里尽是阴冷,还透着不屑。
“如果你只是在这儿瞎吹,那你就跪下给我们磕头,叫爷爷吧!”
眼镜青年见陈帆没有接话,得意洋洋地把手机打开,递给旁人看了一眼,说道,“陈帆,你敢不敢赌?”
陈帆摇头道:“我没有你这种乱认爷爷的不肖孙子。”
眼镜男勃然大怒,有要掀桌的冲动。
他好歹也是豪门大少,在杭江一地,身份不输给彭田荣那样的大少多少。被陈帆这么占便宜,他心里恼火至极。
肖璇在一旁听着这对话,目瞪口呆。
而唐清颖却是莞尔。
眼镜青年在刚才宴会时,有向她献过殷勤,她知道其身份:戴家大少戴云森。
戴家,正是袁良平宣布的,和其合作的杭江九大本土豪门之一。
戴云森自然是很有钱的。
但唐清颖却知道,这人是在自取其辱。
关于陈帆的别的方面,唐清颖还不怎么了解,但陈帆持有紫荆龙卡一事,她能不清楚?
她之所以对陈帆身份产生好奇,正是因为紫荆龙卡。
莫说戴云森只是戴家大少,便是戴家家主亲自出面,能敢说一定比紫荆龙卡主人更有钱?
至少,在现金流上,戴家家主绝不敢夸这个海口。
“你也就能嘴上占占便宜了?”
戴云森强行按捺住心底的怒火,说道:“一句话,敢不敢赌吧,不敢赌就滚蛋?”
“怎么赌?”陈帆看一眼拍卖台,随口问道。
第二三件拍品都已拍出,分别是一件尺寸巨大的和田玉雕,以及一件明朝宣德青花瓷。
这两件拍品都价值不菲,引来了惊叹与竞争。
最后成交价分别是一千万与两千三百万。
这样的成交价,在一般的拍卖场合,已是夺人眼球。
但在今天的拍卖会上,还只能算是预热。
戴云森见陈帆松口,眼里露出一丝兴奋之色。
他刚才收到了袁良平发来的消息,让他想办法在拍卖的事上针对陈帆。
这个任务,让他激动不已,如果把事办好,那他和袁良平关系变得更密切,在即将成立的集团里,他将更得袁良平信重。
也许,戴家得到的利益将会更多……当然,这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他也有野心,有抱负,袁良平的手腕目标无不让他崇拜。
他只怕陈帆不答应。
“很简单,这是拍卖会,谁拍到手的东西价格越高,谁就赢!”
心中得意,戴云森说道。
他可谓有恃无恐,有戴家与袁良平兜底,拍卖会上最珍贵的东西他都敢拍下。
一个亿以内,绝不会有什么问题。
而他平时参与的项目也不过一两千万而已,豪掷一个亿,想想都觉得兴奋与刺激。
唐清颖忍不住笑意,面带同情与怜悯地看了一眼戴云森。
这一眼,让戴云森有点飘飘然。
果然,钱才是万能的,连唐大小姐都对自己另眼相看了!
他以自认最有风度的笑容,向唐清颖点头致意。
与此同时,台上的王牌拍卖师经过一番话头,调动气氛后,说道:
“普通的拍卖品,大家怕是兴趣寥寥,现在,有请上我们重量级的拍品。”
“元代画家黄公望的《沧澜图》!”
拍卖师带着激动的语气说道。
两个穿着旗袍,身材火辣的女子捧着一个长幅卷轴盒走到了台上,开始打开。
而台下,已响起了各种惊叹与议论,气氛变得火热。
“这是林家收藏的那一卷《沧澜图》?”
“林家可真是舍得啊,这是国宝级的古书画,称为无价之宝也不为过。”
“这幅书画,在五年前估值就到了一个亿,林家一直坚称绝不会出售,今天居然拿出来拍卖了!”
“……”
画卷展开,古意莹然,最前边几桌能看到那宛如天成的笔触以及画法。
拍卖台后的大屏幕上,也呈现出的相应的图片。
黄公望为元末画坛宗师,每一件作品都价值非凡,名垂后世。
这一幅《沧澜图》,尺幅巨大,价值不输于其另一幅家喻户晓的《富春山居图》。
《富春山居图》被收藏于国家博物馆,而这一幅则落在林家之手。
看了看这幅画,陈帆眯了眯眼,笑了起来。
他面上露出了一丝玩味之意。
要说,袁良平确实下了本钱,这样的传世名画拿出来拍卖,应该给林家许诺了不少好处。
许盛青给袁良平站台,看样子也应该花了力气。
而这种传世名画被拿出来拍卖的根本原因,陈帆也是一清二楚:陈老爷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