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良嘴角一歪,这魔龙满足了他男人的梦想。
提前体会了一番强者的滋味。
虽说都是靠魔龙配合,不过他爽啊。
身心愉悦,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是舒爽的。
一拳打出山崩地裂之势,这已经让他痴迷其中不可自拔。
正道四人,魔道一人的惊骇,震撼都让他豪气冲天,甚至有种天下唯我独尊之感。
力量感给他带来的**简直无穷无尽。
若他真能毁山灭地,岂不痛快?
美滋滋。
但是,站在墙上的靖王,位于城中心的魔尊剑锋,二人都觉得透心凉。
身体寒冷,心中惊惧,似乎要被吓成了雕像,就连表情都是生无可恋。
魔尊主动询问靖王:“他难道是神降后的神灵?”
靖王一愣,顿时只觉胸口挨了一记重锤。
“神?”
魔尊剑锋连忙否决自己:“不对,神降只有祭司才能做到,此人生的虽白,却并非祭司那种缺乏日照的苍白,身上没有半分魔物死气所留印记,那么说……那么说他是仙人转生了吗?”
靖王立即瞳孔扩大了一倍,咽了口吐沫。
转头望去,这家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突然这般强大?
难道真是仙人下界转生吗?
特意为了干扰他这个魔道而生的吗?
哪怕他一生为恶,也被仙人选择了?
靖王低头脸色难看,声音变得微哑。
低沉地自言自语:“从小本王就知道亲情不可靠,亲兄弟之间说杀就杀,皇子们也不会真心孝顺皇帝,所以做人格局要大,皇子若想得到一切,或者安全的活下去就必须要得到那个皇位,只要得到它一切都是自己的,为了它付出一切。”
剑锋轻笑:“古往今来,皇子莫不过如此,不过在修行者的眼里来看,可怜可悲,又可笑,没有永生的权势不过过眼云烟,一时繁华罢了。”
“是的,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本王为了它付出了正常人的一切,为了永生,又顶着永久的剧痛才成为了魔道。”
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渠良,顿时仇恨、嫉妒、愤怒同时攻心。
他安静地站立,沉默了很久很久,拳头死死握紧,指甲抠近了肉中,鲜血顺着指甲往下流淌。
血液颜色偏黑红了一些。
立即指着渠良低吼:“可他呢,他到底付出了什么代价?”
剑锋摇了摇头,叹息:“魔道不同与仙神,仙神极难修成,付出的代价也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可得到了就极容易守住,反之魔道,相对容易得到了不死身体,却还要守得住,守不住魔道躯体的家伙,这永生就永远不属于他,就连魔主不都是下界了嘛。”
靖王冷哼一声,瞪视着渠良,眼神冒出寒光。
忍着杀人的冲动,死死咬着牙,恨道:“刚刚本王竟然错怪了魔尊,以为您是动用如此巨大阵仗是来阻碍我的大业,强行干扰试炼大会,现在看来,魔尊大人早就发现此人非比寻常,若本王一个没忍住与他动手,就差点酿成大祸,给您赔罪了。”
剑锋一愣,苦笑地摇了摇头。
他哪是故意捣乱,分明是察觉上三宗所留的阵法给了他危险的感觉,为了自保,没有办法管他死活罢了。
可是这没法解释,只能让他误会好了。
靖王继续问道:“本王有一事请教魔尊,成大事者,要野心勃勃得到权势,又要不择手段去除一切阻碍,若是魔尊大人也遇到这么一个不可匹敌的对手,该如何去做?”
魔尊顿了顿,半晌才回答道:“假装好人,毕竟你是少数有血丹的魔道,就算到了神殿去检查,也没有任何露馅的可能,就算不能当他的朋友也不能当他的敌人,找到他的弱点,知晓他如何提升的这般迅速,得到它,最后再杀了他。”
靖王目视远方,神色突然变得茫然了一些。
过了一会才躬身对着远方行礼道:“魔道弟子孙之胥,谢过魔尊大人,今日听得魔尊教诲才发觉,困扰我许久的不过如此,再会。”
说完直接甩袖转身,径直离开此处。
魔龙已败,看这样子魔尊不一定是渠良的对手。
既然不能成为他的敌人,这即将到手的胜利,靖王就决定拱手相让。
作为魔道支持的皇子,只能退而寻求其他胜利的办法。
靖王嘴角泛着冷笑。
眼神变得疯狂。
喃喃道:“有意思,渠良啊渠良,我步步为营,运筹帷幄,却被你连破三阵,矿山一次、玄灵门一次、这里又是一次,这大齐的天下,在你的干扰下,我若得不到那就毁了它,哼哼哼。”
说完身影一闪,消失在城池之中不知所踪。
剑锋满意地笑了笑,面对敌人,有时候硬碰硬那是赌,不择手段能百分百赢的胜利,才是真正的恐怖之人。
“不错,隐忍之人胜于勇者,把城府隐藏至深,没有人发觉就不再是常人,这样才有了成功的前提,魔道果然没有选错人。”
剑锋抬头,感知中的渠良依旧在痛殴那个魔龙。
在他眼里,渠良故意装作没有发现他,越是殴打魔龙,越是让他明白。
这就是一个让他赶紧离去的信号。
从他进来二人就互相感知,剑锋完全相信,这少年对他没有兴趣。
再看了一眼魔龙头盖骨上的那一个凹痕,渠良完全凭借破坏属性造成的裂痕,让魔尊对他的实力确认无疑。
苦笑起来:“应该与自己实力相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