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正泉沉思了片刻,对晨浩天说道:“老臣认为,大王的祸水旁引之策可行,另外老臣建议大王,如果事态紧急时,大王能否考虑一下北方…”
唐正泉没有明说,但晨浩天清楚他想说什么。
一旦战局糜烂到不可收拾的程度时,还有最后一条路可走,那就是自销王号,向天元国俯首称臣,将原天泽国的三十八个州,双手奉献给唐若钟,以求得到天元国的庇护。
这条路晨浩天轻易不敢去走,这和数典忘祖没有什么区别了,他晨浩天一旦决定这么做,终生都会成为别人嘴里的笑话,那份耻辱将会令他永远都抬不起来头。
晨浩天沉默了很久,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我们再看看吧,也许事态不会发展到那一步。”
唐正泉附和道:“但愿如大王所言,局势不至于糜烂到那种程度,大王,老臣还是建议您再耐心一些,等等大公子的决议,若是不合大王的心意,再按大王的计划行事。”
晨浩天点头应允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齐劲婉在中军大帐内升帐议事,众文武分班站立,那些凑数的将帅们在大战之前就已经回去了,所以中军大帐内,一边站满了人,另一边空荡荡的,看着非常的不协调。
齐劲婉倒是不以为意,微笑着扭头瞅向了众位文武,为何要扭头,都在一边站着,当然得扭脑袋看喽。
唐正泉在他身边坐着,眉头微微的皱起,伸出手,朝空着的另一边,冲文武们微微的摆了摆手。
众文武一开始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唐老头有些生气了,又使劲摆了摆手,大家这才心领神会,分出来一半人站到了另一边,这下看过去,比刚才协调多了。
大帐内,文武们的站位是协调了,但士气却是不高,一个个垂头丧气、无精打采的样子。
唐正泉的眉头皱的更深了,暗自叹了口气,对齐劲婉问道:“大公子,我们下一步该如何行动,大公子可有良策?”
齐劲婉摆动着团扇,在胸前轻轻地扇着,笑着说道:“前番大战过后,我对敌我双方的实力已经有所了解,老丞相不必心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唐正泉眼睛一亮,急忙问道:“哦,这么说来,大公子已有对策,可否向老夫言明,好解老夫心中所忧。”
齐劲婉呵呵笑道:“老丞相不必心急,只需要静静观瞧就是了,用不了多长时间,老丞相就会全明白了。”
唐正泉不知所以,还想继续追问,齐劲婉却不再理会他,冲帐内文武传令道:“传我帅令,大军立即拔营,以军中凡人脚力为准,每日向蒑守关逼近五十里后再扎营,大军前锋营每日先行布防,中军及后军跟上,各军务必稳扎稳打,不得有误,违令者,斩!”
众文武不清不楚,不明白大帅这是要干嘛,不过既然是大帅有令,也都哄然听令。
唐正泉也没有搞明白齐劲婉的用意,这是要做什么呀,一头雾水下就想问个明白,齐劲婉只是一个劲说道:“稍安勿躁,天机不可泄露,过些日子,大家自然就会明白本帅的用意了。”
退帐后,唐正泉将此事禀报给晨浩天,后者琢磨了好半天,也搞不清楚他的这个儿子到底想做什么,在唐正泉的劝解下,决定先观察几天后再说。
帅令下达后,齐劲婉的大军拔营起寨,以凡人的脚力为准,朝蒑守关的方向逼迫过来。
每日也不多行,只行五十里,天天均是前锋营先行,到达指定方位后,扎下战阵严防以待,中军及后军随后跟上,大军整体队形严谨、毫无任何破绽,一步步地向蒑守关逼近。
早有探马将对手大军的动态,向本方统帅及军参阁进行了禀报,牧津云与众文武也是不明所以,齐劲婉这是要干嘛,是准备来攻城吗?
现在的形势下,齐劲婉竟然还敢攻城,那太好了,让他来攻!
牧津云决定先不用管他,等弄清楚齐劲婉的真正意图后,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