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浩天等人万万没有想到,人家萧公主准备拿天嵬国当做嫁妆,白白送给心上人,你变更了国号,人家也可以变更国号。
盟约又能如何,只需要亮出天泽的旗号,奉牧津云为主,助本家大王平叛,又怎么能算是违背誓言呢。
他们根本没有料到,天元国兵威解除之后,集结在北部边界上的天嵬大军,已经彻底的变成了敌人。
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这支军队将会在晨浩天的后背上,狠狠的捅上几刀,足以要了他的老命。
如果晨浩天等人了解这些情况,他们做出的决策一定是收缩防守。而且会把一些无险可守的州府主动让出来,将牧津云引出来后,再择机决战。
甚至会在紧要的时刻,向天元国俯首称臣,以求得到唐若钟的支持和保护。
所以说,时也、命也、运也,非是晨浩天一脉没有能人,而是由于很多外在因素的使然,有些事情还没有开始,就已经注定了结局。
就是不知道众大臣在掉脑袋之前,有没有领悟出来,唐相当初坚决反对变更国号,是存着一份为大家留一条活路的好意。
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可以暂且不提。
将画面转回现在,此刻的晨浩天坐在唐正泉的府邸里,君臣俩商量了很久,晨浩天终于下定了决心,立即开始伐南。
此战,仍然以唐正泉为主帅,决定聚集全国的精锐兵马,与牧津云决一死战。
君臣二人都非常清楚一个情况,与牧津云相比,天瑞国这边的顾虑,反倒要更多一些。
相对而言,牧津云就如同是一个光棍,没有太多的顾忌,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既打得起,也耗得起。
晨浩天这边则不然,北有黑衣军和天嵬军之威,南有牧津云之祸,南北不宁,令他寝食难安。
而且时间拖的越久,越容易出现意外,形势也会变得更加的糟糕。
君臣俩密议后决定,集中优势兵力,速战速决,不要被南方的牧津云拖入战争的泥潭中,从而给北方的黑衣军创造可乘之机。
商议确定后,第二天朝会上,晨浩天当众宣布了这个决定。
一石激起了千层浪,朝堂上,各大臣表情各异,有的欢欣鼓舞,有的心事重重,群臣们各怀心腹事。
唐正泉出班跪倒,高呼谢恩,发誓不成功便成仁,愿为大王霸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声情并茂之下,令闻者感动不已,只是有人在想,老丞相的这些话真是触及人心、感人肺腑,就是有点不太吉利啊!
战争的机器又开始转动起来!
这一次,晨浩天和唐正泉都学乖了,放弃了在铉州集结兵力和军需物资的打算,以铉州为首的周边五洲已经彻底糜烂了,大军及军需物资集结在那里,既不安全又多有不便。
另外,这对君臣也是真被吓怕了,担心再出现一个“种章”,如果再度上演铉州兵祸的话,那就彻底玩完了。
所以,这次伐南的集结地点就设在王都附近。
虽然从军事的角度上看,此举既劳民伤财,又贻误战机,但贵在保险,不容易出篓子。
圣旨传下后,一时间,天瑞国各州鸡飞狗跳,大军从各州府大营中陆续出发,纷纷赶往王都汇合。
等到大军陆续抵达后,晨浩天等人吃惊的发现,唐正泉担心的第一条弊端,被完美的展现出来。
都城外,各州军营连绵不绝,各路人马参次不齐。
有的来得多,有的来得少,有的兵强马壮,士气高昂,有的老弱病残,蔫头耷脑。
二十几个州,能有一多半是来应付差事的,晨浩天气的破口大骂,当着文武群臣的面,怒斥那些州牧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愤怒之下,更是给这些州牧们亲自传讯,责骂他们不忠不孝,十足的混账!
并且严令各州牧,将送来的老弱病残领回去,另派精兵补足人数,那些州牧们一个个唯唯诺诺,表示一定会重新安排。
又是一通鸡飞狗跳,折腾完后大家发现,各州人马的数量倒是齐整了,不过来的人还是那些老弱病残。
并且在那些老弱病残的基础上,补充了更多的老弱病残。
有些州府的辅兵数量有限,无奈之下,甚至捉拿了不少凡间精壮用来充数。
这明显就是阳奉阴违了,气得晨浩天吹胡子瞪眼睛,差一点口吐鲜血,却是无可奈何。
说实话,也不能全怪那些州牧们联手对付他,他们之所以这么做,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一来烈周扬北下,将各州精兵带走了一部分。
二来种章祸乱铉州,千万大军未战自灭,令各州损兵折将。
三来晨浩天强行变更国号,让很多州牧都盘算起了小九九。
人家既要留点余粮过冬,又要考虑到自己未来的退路,那不对付你,对付谁?
晨浩天并不糊涂,也能大概猜出来那些人的心思。
没办法,国家初立,人心不稳,那些手握重兵的一方诸侯,更是脚踩两条船,这是在为自己铺好后路哪。
而他偏偏拿这些人没有办法,现在,只求一战定乾坤,这才能让他们真正的收心、归服。
和唐正泉商量后,君臣俩默认了这个结果,好在人数并不少,足足有两千多万兵马,气势还是很强大的。
一切准备妥当后,天瑞朝廷择日起兵。
先是布告天下,列陈牧津云的几大罪状。
无非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令天地不耻,神人共愤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