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动口不动手!”竹灵难危急时刻放出大招——讲道理,扣帽子。
可惜他遇见的是陆安,陆安向来是“我跟别人讲道理,才是道理;谁跟我讲道理,就不能怪我跟你讲物理”,竹灵难的话尾声犹在,人已经被六色能量炮糊了一脸。
事实证明,灵物的皮不如灵兽厚,六通猕挨了一炮,只是有些狼狈,竹灵难挨上一炮,瞬间五官溢血,陷入昏迷。
当然,这与双方接炮的部位差异过大有关,用脸接,肯定受创更严重,除非全身脸皮是最结实的,或者像宁大同那样能变出铁面皮、石面皮。
陆安的能量攻击是迷幻特别设计过的,如果不需要蓄能,而用招式发出的话,必然是三连击,被称作长江三叠浪——尽管这个世界没有长江。
于是昏迷的竹灵难接着又被迎面而来的第二炮轰醒,然后再被第三炮砸晕,直挺挺的摔在竹地板上,发出“嘭”的巨响。
“师兄,你似乎出手太重了。”看到竹灵难悲壮的倒地,任双浅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略微谴责了一下陆安——嗯,口头表示过就可以了,接下来抓紧时间去最后的考验地是正事。
自认已经做到不失礼的任双浅,拉着陆安从二楼跳下,沿着石路跑远。
躺在竹楼上,还剩最后一丝意识的竹灵难颤颤巍巍的蠕动着嘴唇,发出凄凉的呼唤:“我还可以抢救一下!”
“仔细想想,前面三重考验的君子,以冬梅自诩的是酸酒;以秋菊自诩的是甜蜜;以夏竹自诩的是苦茶;那么看来第四位应该是以春兰自诩的灵物,其属性,非辣即咸。”任双浅分析道。
“肯定不是辣,顺带就不能是椒,百分之九十九是咸盐。”陆安很有把握的回答,没说百分之百,仅仅是出于科学的严谨性。
“是因为辣不合君子之味吗?”任双浅也觉得辣椒不会是剩下一个君子的本体。
“不。”陆安不懂啥叫君子,他考虑的是研究证明,“因为辣不是味觉,而是痛觉,现今定义的五味,其实只能算四味。”
“这样……的吗?”每次谈话到了这种阶段,任双浅就接不下去,她至今弄不清楚陆安所谓的科学是什么功法。
陆安对此倒无所谓,就算他这个万界科学的传人,也不敢打包票说明白,只能说在不断学习和探索中,何况任双浅。
两人断断续续的聊着——主要是任双浅自以为跟不上陆安的节奏,不敢轻易开口,很快来到一个独立的小院。
小院没有围墙,以各种兰草构成隔离带,和菊灵饴的菊楼以艳丽无比的色彩夺人眼球不同,这个兰花、兰草形成的庭院,并没有多么漂亮,但从很远的地方,便能嗅到阵阵幽香,引人向往。
“请二位移步,入我小院一晤。”一个清幽淡雅的声音从花草中心传来。
“璐儿,前面三个怎么说也是楼,到这里变成了苗圃,是大阵修到这儿时经费不够了?”陆安感觉建筑档次下降的太快,有些不搭调。
“君子们的雅趣各不相同,这里不算苗圃,是个花园……”任双浅对陆安始终“一切从实际应用出发”的看问题角度无可奈何,不过纠正是不可能纠正的,最多时常帮他解说一下。
陆安撇了撇嘴,没再言语,其实心中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