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质角度上看，等同于无，却有着能量反应，又不是各种力，这么一说，确实有些像人为定义出的量子。
陆幻听了陆安的解说，瞬间就从有些晕头转向的历史文献整理中清醒过来，毕竟，按照陆安设定的项目优先级，量子测试永远高于新项目。
至于为什么一个曾经的ai会有头晕症状，陆幻说不清楚。
自从由数字代码变成人身，她，以及任心、菊惑，都染上了人类才有的毛病，例如头疼、困惑、各种情绪等等，有生理上的，也有心理上的。
“可是…大师，我们手头现有的资源，没有能用来研究精神本体的，除非…”
陆幻嘴上说着，隐蔽扫了一下最近和陆安形影不离，比任双浅、陆蝉、菊灵饴缠的还紧的无云梦。
由于要布局擒拿巫鬼国所有的有生力量，自忖一肚子兵书战策的任双浅，带着她的忠实跟班陆蝉跑去设立十面埋伏大阵了，对资料、文献等有天然畏惧的菊灵饴也跟了过去，所以陆安身边的随侍小分队只剩下无云梦。
陆幻、任心、菊惑不算，她们在哪里都一样，可以随时随地与陆安、任双浅、菊灵饴建立精神波联接。
“除非啥？”陆安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后恍然大悟道：“你是说拿鬼修来当研究对象？”
“这要看云梦怎么想，鬼修是她的旧部。”陆幻白了陆安一眼，嫌他太直白。
“没什么旧部可言，如果可以加快反攻上界的步伐，牺牲一些鬼修无所谓。”
无云梦要保障的，是整个巫鬼国的传承，对于现在这些鬼修是死是活，她并不十分在乎，当然，能保下来还是会保下来。
然而，如果涉及到反攻五罗界，无云梦会变得极为冷酷，她的理念里，谁都可以牺牲，连陆安也被归在内。
就算退一步说，不考虑上界，单以陆安开创的六元气决论，现在鬼修的功法已经全部可以扫进垃圾堆，以此类推，鬼修这类修士要经历天翻地覆的变化，这一批鬼修就显得更加不重要了。
“可是，具体怎么实验呢？”对于量子领域，陆安感觉一切都得靠懵，各种所谓的常数、理论，全是介于猜想。
“就是根据以往的前瞻性理论进行实验啊…”
陆幻心想，我们现在有验证的机会，这就是最难得的，而不知道多少个世界的理论物理学家，只能推断、推断、再推断，完全没有实践的机会。
“算了，交给你来安排吧，注意安全，有鬼修们的，更重要的是我们的！”
陆安记得，大多数理论中，都会把量子归结为混沌之源，一旦真的发现，或者制造出量子，就代表着混沌的形成，很可能会演变为无法控制。
“我会注意。”陆幻郑重的回答。
她和陆安都没察觉到——陆幻的回答很人性化，放在过去，她要么严格执行命令，要么出于安全考虑规劝陆安，绝不会以模棱两可的想法，去尝试完成陆安的指令。
陆幻换了工作，任心和菊惑的压力变得更大，让她们两个叫苦不迭。
可惜，这种水磨工夫的活儿，只适合她们两个，陆安根本不放心交给别人，她们再多抱怨、再多借口，也只能继续埋首故纸堆。
把值得期待，却又有着很多未知隐患的工作交给陆幻，陆安回过头来跟无云梦表示：“巫鬼国的鬼修效率太低了吧？这都快一个月了，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这是巫鬼国的固有节奏，如果不是我们抓了嫡系宗族的所有人，他们大概要花一两千年准备。”
无云梦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对陆安科普着巫鬼国的做事方式。
“可是，他们不怕我们对宗族的人下手吗？”
陆安一头雾水，难道这些氏族、宗门，不知道我手上有人质吗？这可是你们最高行政机构里的所有人，一网打尽后再来个斩草除根，你们可就失去管理者了！
“你以为他们会在乎宗族的鬼修？”
无云梦从不关心政-治，但不代表她不懂，实际上，在统治巫鬼国的数万年间，她看过太多的内斗、平衡，以及利益交换。
“你很天真，但愿你能永远保持这份心态。”
无云梦悠悠的说道，像是告诫陆安，又像是在自我缅怀。
“呸——你才好傻好天真，我只是有理论，但不怎么愿意深想。”
和无云梦苍老的心态不同，正在成长期的陆安，对有人说他不够成熟很敏感。
“莫非，他们全想着借我们的手灭掉宗族？不会都这么没人情味儿吧，巫鬼国氏族加宗门，怎么说也有数百万人呢。”
“站在宗族一方的氏族、宗门必然存在，只是巫鬼国大环境如此，即便他们内心有着维护宗族的想法，也不会真的付诸行动。”
无云梦对巫鬼国百姓、鬼修的冷漠，有着深刻的认知。
“反倒是一心‘牺牲’宗族的氏族和宗门，会着手布局，长久的布局，前期筹备很长…”
“所以，你觉得我们要不要给他们一些刺激？”此时的陆安，非常像一个年轻人，性子很急，总想快点看到事情的结局，没有等待的耐心。
“必要的刺激必须有，否则…以我的经验，差不多十年之后，才会有第一波试探到来。”
听了无云梦给出的时间，陆安彻底没了守株待兔的想法，他只想着尽快安排“胡萝卜”去吸引“兔子”。
与此同时，被陆安念叨的宗门联盟正在开会。
会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