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师的欢迎宴会上,呼延叔侄为久别重逢并肩作战欢欣不已。
诸位将领也为外援到来欣喜,朱孝田却另有想法。
他试探道:“林总管,你弄来这些船只作战,莫非也是为东进作准备?”
林乱心里清楚朱孝田说的东进是指流求岛,并不直接回答。
“反贼未平,一切言之过早。”
朱孝田又说:“那阿不要价甚高,将木兰舟变为炮船开支非同小可,你可有准备?”
林乱反问:“苏杭有没有钱?”
朱孝田说:“当然有钱。”
林乱说:“只要我攻下杭州城,还怕没钱。”
朱孝田看着他没话可说,不知道他的信心何来。
杭州城中大军无数,方腊之军死士也多,他决定在秀州观察战况。
两军开始进入相持,宋军优势扩大。
炼金军重整旗鼓后步步为营,用一个月时间将营寨推到杭州城外二十里地。
方天定每次出兵进攻,都会产生大量逃兵。
这天林乱收到报告,有一名妇人说是城内官员夫人,有重要情报要当面汇报。
那人被带到中军大帐,跪下说话。
“妾身是贼军杭州兵马统制官金节之妻秦玉兰,丈夫原本为宋将,一向有忠孝之心,只是被迫从贼。自从听闻大军来到,便有心立功归降,只是良机难觅。这次贱妾侥幸脱离贼军,乞求弃邪归正。”
林乱示意梁红玉去扶起。
“秦夫人于乱军中冒生命危险前来,实在令贫道敬仰。只要金节将军戴罪立功,不仅可以既往不咎,贫道还能保他职位。”
从秦玉兰口中得知,杭州城内已经缺粮缺兵甲,经不起长久作战,最多支撑两个月。
这消息让众将有了底气,干劲十足。
只要攻下杭州城,方腊军后面只剩下大本营清溪县。
不仅没有大城,而且无险可守,将是穷途末路。
林乱让已经混入杭州城内的武松、李云与金节联系,等待合适机会。
一个月后,木兰舟完成,上面装着十六门火炮,船长还是阿不。
关于木兰舟的作战指挥官人选,林乱是犹豫不决。
李俊是能力上面最合适的,但是林乱不放心这个江州贼寇。
水性好的如童威童猛能力不够,再就是水性不足的陆战将领。
不过木兰舟船大,足以容纳数百人,即便水性不太好,适应一阵也就习惯。
栾廷玉梁红玉都主动请缨,林乱否决。
最后将大舅子张天保从火炮营调出来,任为水军作战指挥官,副官是经验丰富的刘梦龙。
呼延飞龙率领登州水师以及本地召集的战船作为护卫舰,任务就是守卫木兰舟的安全。
五月份,宋军海陆炮轰杭州城,日夜不息。
杭州守军已经无力反击,冲出来就是弩兵的靶子,根本不能像第一次那样冲到炼金军阵前。
双方在杭州湾爆发海战,方天定派出数百只船围攻,但都是小船,无法威胁被重重保护的木兰舟。
武松、李云发出密信,在五月十七日林乱派王禀、张叔夜、呼延灼三路围攻杭州城。
西城门金节带着武松、李云骤然发动,夺下城门,引早就准备好的杨志、卢俊义、鲁智深等人杀入城中。
霎时间城中火起,炼金军大旗竖在城头,方天定慌不择路的逃跑。
而杭州城里众多军马投诚,纷纷扭送捉拿方腊军将领以图立功赎罪。
城破之后,各军将大喜,这里是出名的富裕之地,加上方腊将周围州县的财物都运过来,更是令人垂涎。
但是林乱早就下达命令,任何人不得私自劫掠。
先恢复秩序,安顿军民,再统一查抄那些助纣为虐之人。
在破城之后几个时辰,奸淫劫掠之事众多。
根据举报,一共一百三十余人,全部被斩首于杭州城头,全城全军为之一震。
其中有两名副连长,都是独龙岗人,从林乱和扈三娘去借兵就跟着,可以说是元老。
连扈三娘也忍不住求情,但是依然被处斩。
林乱对她讲了个故事,一次集合中,有名士兵因为违反纪律被斩。
原因是那名士兵刚有个孩子,因为思念心切就请人写信,然后去驿站。
寄这封信花掉他半年存下的银子,问题是驿站没那么早开门。
士兵天未亮起床,在驿站那苦苦等候,好不容易求开,赶到军中却迟到。
他根本想不到,妻儿收到信的时候自己已经身首异处。
林乱说:“这样的遭遇令人同情,但是军队就是军队,军法无情。”
闻焕章等人暗暗点头,所谓慈不掌兵,身为统帅就不能有妇人之仁,再惨的胜利也好过败仗。
除已经变节的金卫外,见过几次面的尚书王寅也自缚投降。
作为杭州主将太子方天定在乱军中被杀,他的左臂右膀中,石宝逃走,邓元觉和鲁智深单挑不分胜负,被杨志射伤被俘。
其余将领或杀或降或逃,被俘者达到五万多,逃散的散兵游勇不计其数。
林乱发出通告,只要贼首,戴罪立功者赏,仆从者可以恢复为良民。
一时间杭州城万众云集,林乱又收编船只数百艘加入水师。
当形势稳定下来,林乱就开始抄家。
城里到处招贴告示,重奖鼓励举报。
只要与反贼有关联,全部查抄。
特别是蔡京这种朝中重臣的亲属,林乱命令好好抄大力抄,挖地三尺的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