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连续数轮炮击下,吕师囊已经无计可施。
他们连兵器都装备不全,根本想不到遇到火炮这种可怕之物。
虽然只有几颗刚好落在人群中,但是每一颗下去都会导致几十人死亡,还有没死的在阵中哀嚎。
眼看军心不稳,四周的将领都目瞪口呆,他别无选择只能冲锋。
“如今之计,只有冒死一战,否则三大王定斩不饶。冲!”
乌压压一片人冲过来,而往后面逃散的也不少。
鲁智深刚才也被火炮震到,虽然没有望远镜,但是听着远处的惨叫,自然明白敌军死伤惨重。
想着会不会不打而溃,正惋惜没表现机会。
现在对方居然冲锋,他提着禅杖就要迎过去,被穆弘拉住。
“鲁大师,军中令行禁止。没有号令,任何人不得轻举妄动,违者斩立决。”
鲁智深看着中军稳稳不动的林乱和参谋们,把禅杖往地上一插。
“真是晦气,就没个强些的对手让洒家厮杀一番。”
当报令员喊出两百步时,炼金军的弩兵都检查箭支是否到位,然后目视前方,头都不敢扭动。
根据军规,敌军在两百步就进入攻击最后的准备阶段,敢乱动者杀。
“一百五十步!”
轰隆声在身后响起,炮弹在头上飞过,弩手们眼睛都不敢眨。
“一射!”
呜的一声,第一排和第二排弩兵迅速射光手里的三支箭,立即坐在地上装箭。
“二射!”
第三排和第四排弩兵同样放空弩中箭,然后照样坐下。
对方大片人倒下,但也有人在用弓箭还击。
前排盾兵将大盾放在地上,长枪兵立即躲在后面,只把枪伸出去。
后面的盾兵将盾牌举在头顶,形成一个整体。
稀稀疏疏的箭支飞来,毫无影响。
终于骑兵冲到五十步,但是炼金军仍然不动,两侧的骑兵虽然跃跃欲试,但是没有人踏出阵前。
“火!”
50名火枪兵冲到长枪兵和盾兵的间隙,扣动扳机,里面的火石在撞击下引燃火药。
噗噗噗……沉闷的声音。
这种有效攻击距离不到50步的火枪是第一次进入实战,远远达不到林乱的要求。
几乎有一半的火枪没有引燃,不得不再次开枪。
好在枪管和弹丸都是一千年后的精确度,只见火光一闪,前面各种哀嚎。
好不容易冲过来的骑兵立即倒下,不论是人和马,都在火枪面前被击倒。
有人当面中了一枪,还没死,跪在地上嚎叫,那凄厉的叫声让人肝胆欲裂。
火枪兵迅速退回来,和火炮一样,辅兵立即清空枪管填装弹药。
此时已经进入短兵相接,后面的弩兵在抛射,中间有火枪兵在缓慢的平射,前方的长枪兵和盾兵严阵以待。
看着零零散散冲过来的敌人,林乱挥扇。
“进!”
先是号长吹,接着是号目,然后是各连司号员,嘹亮的喇叭声响起。
火枪兵的试验到此结束,全部退回到亲卫团,长枪兵盾兵开始一步步向前,骑兵拿着弯刀和弩开始游走。
鲁智深在队伍中感觉毫无用武之地,看着成片成片的人倒下,后方还在放炮,不由问了句。
“官家给了多少钱,洒家怎么觉得这来打得很不划算呢?”
什么火炮突火枪,那么多箭矢,打这群恨不得拿棍子冲过来的穷光蛋,简直是亏血本。
看看那些马,比起炼金军的马匹来说,真是瘦骨嶙嶙。
被鲁智深这样一说,穆弘也严肃起来。
“都跟老爷看好了,等会每个反贼都扒干净,一根毛都不许落下。”
旁边有个穿红袍的女将骑马经过,停下说:“穆副营长,注意你的称呼。”
穆弘马上笑着举手道:“得令。”
又朝周围说:“以后谁都不许喊老爷,要叫长官。”
鲁智深讶异的看着曾经是一方悍匪的穆弘,见女将离开才问:“这种小娘怕她作甚,洒家一个能打百个。”
穆弘叫他小点声。
“这是护法团的团员,林大人的直属卫队,什么都管,莫要得罪。”
鲁智深说:“洒家真受不了这种鸟气。”
穆弘说:“炼金军和你的西军比如何?”
鲁智深脸色沉重起来,他不是不知道纪律的重要性,只是性子爽快有话就说。
炼金军主力随着鼓点徐徐前进,除了两侧骑兵在游走,中间的步兵方阵保持稳定。
“杀!”
“杀!”
“杀!”
震天的吼声出现,“炼金军”“只求一败”的两面大旗迎风招展。
后面作为预备队的少华山二龙山喽啰们看傻眼,这就是五千打一万五的战争,就这么简单。
这也叫官军?怎么就跟平时交手的官军完全不同?
但是听着还在响起的火炮轰鸣声,数不清的弩弓在响动,那整齐有序的方阵,人人带弩的披甲骑兵,仿佛一切都顺理成章。
他们肯定就是赢家,也必然难得一败。
……
吕师囊早就逃跑,炼金军初战告捷,原地安营扎寨,准备明日直接进攻方貌。
四处已经散出侦察骑兵,打探消息和阻截敌人的窥探。
林乱很忙,战场上捡回来的多余铁器都被送进营房中,他在制造炮弹壳。
凌振的火炮营一共五百人,炮手一百人,剩下的四百人在紧张的维修炮车、突火枪以及制作炮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