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南仲乘官方商船而来,那船长约30米,分为三层。
有一间间的客房,是专门为高级官员使用。
里面布局精巧,装潢华贵,有大厨有歌姬,足以接待贵客。
林乱也要去迎接,他没想到来的会有个熟人,知道这人后他连夜请两个人喝酒。
房间内只有四人,李俊、穆弘、扈三娘和林乱。
三人坐着,扈三娘依然是全副武装的站在林乱背后,背着狙击弩,腰上红棉套索。
跟着林乱她不用带刀,一旦有事刀就会从林乱手里变出来。
李俊和穆弘不知所以,不过看到林乱掏出两包烟拿出一瓶酒,就笑起来。
这玩意都是赵官家才有资格享用的,蔡双章上次来请求都吃了闭门羹。
林乱说自己要集中精神修炼法术,不能抽烟喝酒。
两人也没客气,知道肯定是有事情,而且不是小事。
穆弘大笑,“还是真人这酒痛快,这才是好汉该喝的酒。”
林乱心想你拿几度的浑白酒和我这五十度陈酿白酒比,怎么比。
李俊抽着烟,也咪了一口酒,叫了声舒服。
放下酒杯后抱拳道:“真人有事只管吩咐,兄弟们早就准备好了。”
林乱放下筷子,严肃的说:“这次太子詹事耿南仲来江州视察慰问,有一人同行,他就是高俅的干儿子高衙内。”
两人都看着他,等待下文。
林乱说:“高衙内打贫道童子的主意。”
先前在东京城,平婉儿哭诉高衙内试着调戏她,林乱一直记着。
如果高衙内想得到平婉儿,那就和对林冲一向对林乱。
如今林冲已经被逼休妻落草为寇,林乱也不想走那条路。
也许高衙内过了那段又去调戏别人,忘记了平婉儿,但是林乱岂能容他再逍遥。
李俊和穆弘对看下,默不作声。
林乱说:“贫道的童子不容惦记,所以这次要给高衙内一个深刻的教训。”
他直接说并不怕这两人告密,李俊和穆弘的家人都在他手里。
另外李俊此人是真龙,城府极深,能屈能伸。
以李俊目前的关系网,就算出卖林乱也得不到多大好处。
而且他亲手杀了李立,在江湖上已经没有号召力,如果依靠林乱或许还有出路。
穆弘只是个莽夫,对朝廷非常不满。
他虽然也是见宋江就拜,但是在梁山也是坚决反对招安,和宋江后来也不再亲近。
这段时间林乱的名望见涨,不仅在其它地方有效果,在炼金军内也有效果,众人对林乱更加崇拜。
穆弘搓着手笑起来,“真人是高俅提拔的吧?”
林乱冷然道:“动贫道的人,不管是谁都要付出代价。”
穆弘不知死活的问:“如果是官家呢?”
李俊脸色一变,扈三娘也紧皱眉头。
林乱说:“没有例外,因为贫道不允许有这样的人存在。”
听了这话,穆弘当即拜倒。
“真人才是咱大哥,原以为真人是一心为官,学那杨志黄文炳搞劳什子潜规则,没想到血气方刚正合咱意。管他是太尉还是官家,惹了咱们照打。”
李俊也随之拜倒,他明白,只要做了这件事,大家就彻底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他对林乱是看不懂,但是有一点,实在太牛了,几乎什么都会。
就是有些惋惜,要是李立和张横张顺兄弟没死该多好。
他是不知道,林乱在第二次穿越的时候,本来威风八面的杀掉张青孙二娘,烧了十字坡酒店,结果在水里被杀死。
林乱怀疑就是这么几个人,所以间接杀死阮氏三兄弟,砍了张氏兄弟。
留下的李俊是个帝王之才,已经杀了李立,留下童氏兄弟是为了安抚李俊。
穆弘穆春只能说通水性,但是并不在水里做买卖。
他认为最可能是张横,所以杀得毫不犹豫。
杀了张横就不能留张顺,虽然张顺号称水性最佳。
林乱扶起两人。
“这是贫道的私事,事关重大,只告诉你们二人。”
“真人放心,都交给我们。”
回到自己房间后,穆弘叫穆春在外面看着,和李俊私聊。
“李大哥,这事咱感觉很怪,怎么真人就要跟高俅作对,对付他的宝贝疙瘩。”
李俊拿出烟,左看右看,他没回答穆弘的疑问,而是说:“这玩意到底是从哪来的?”
穆弘不假思索,“就是炼金术变的。”
他焦急的说:“管这是哪来的干嘛,咱们现在得商量大事。”
李俊反问:“多大的事?”
穆弘说:“还不大,动高衙内就是动高俅,动高俅就是动赵官家,动赵官家就是造反。你说怎的,干不干?”
李俊摇着烟想,穆弘说的对,动高衙内其实已经形同造反。
为什么林乱会这么果决,难道是早有计划?
他点燃烟,“造反不怕,怕的是跟错人。这次我们用心做事,以后少不了好处。”
穆弘本来就有反意,只是搞不懂前途远大的林乱会突然这么做。
他问是想试探李俊的心意,说:“好处咱不说,就是看这些大官不顺眼,要是连蔡九一起干正好。”
李俊笑笑没说话,也许林乱背后有人,是有人要对付高俅。
这事牵扯上朝堂上的争斗,不过他们只是棋子,身不由己。
……
艳阳日,浔阳江。
两艘商船靠在一起,两伙人正在见面。
蔡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