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金军兵分两路。
李俊带着卢俊义等人去抓张横张顺,林乱带人去揭阳镇找另外一伙人。
揭阳镇不愧为交通要道,人烟密集车马喧闹。
扈成郭盛去打探消息,林乱找个酒馆吃饭。
过了一天,他们在镇上逛,看到有人打架。
扈三娘、栾廷玉是左右护着林乱,生怕波及过来。
是个卖膏药的江湖人和几个本地人,正打成一团。
这事昨天就听说过,说是有个脾气不好的枪棒教头在镇上摆摊,和地头蛇有冲突。
那个江湖人在镇上住了三天,表演了三天。
地头蛇吩咐过,谁也不许给赏钱也不许买他东西,还不许卖给他酒肉吃食。
江湖人不信邪,结果真的如此,今天是忍无可忍,争执之下打起来。
林乱看着,那江湖人本事还可以,一个人赤手空拳打倒三个。
“都让开,让我来会会这厮。”
有个大汉冲过来,围观的纷纷避开。
扈三娘在林乱耳边说:“此人正是本地恶霸小遮拦穆春,其兄没遮拦穆弘,兄弟二人横行揭阳镇,连县里都头都受其支配。凡是来镇里做营生,首先要到穆家庄拜会。”
林乱笑道:“这么厉害,还要县衙官府做什么。”
正说着,穆春被江湖人一手抓头一手提腰,直接掀翻在地。
穆春挣扎要爬起来,又被一脚踢翻。
先前三人立即上去救下,穆春叫道:“好胆,你且等着瞧。”
穆春带人就跑,林乱手一挥,扈成郭盛带人在后面跟着。
江湖人收拾东西,看着踩坏的膏药说:“这等有名的揭阳镇,只有恶霸没有好汉,罢了罢了,俺还是去别处讨口饭吃。”
周围人避之唯恐不及。
栾廷玉过去,奉上银两。
“教头好功夫,这是五十两白银,我家官人言明权表薄意,休嫌轻微。”
那人顺着指引看到林乱,连忙过来拜谢。
自称薛永,祖父是老种经略相公帐前军官,为因恶了同僚,不得升用,子孙靠使枪棒卖药度日,江湖上有个绰号叫病大虫。
林乱说:“老兄,你打的是本地霸主,早点走吧,走慢了有皮肉之苦。”
薛永叹道:“如今处处恶人横行,官匪勾结,清白人无处安放。小人只是苟且偷生,皮肉之苦算不得事。”
林乱说:“确实如此,要不落草为寇怎么样?”
薛永看着他,再看看身边的其他人。
“敢问大哥是何方头领?”
栾廷玉笑道:“你走南闯北应该能看出来。”
薛永再仔细看,拜道:“小人见惯江湖人物,从未见过如大官人还有各位这般仪表非凡正气凛然的头领。若是小人没猜错,大官人怕是官爷。”
林乱说:“等会我们要去抓揭阳镇恶霸,老兄来不来助阵?”
薛永想已经得罪,大不了以后去北方讨生活,说:“只要能用到小人处,但凭吩咐。”
他们走到镇子尽头,有人过来报信。
扈成、郭盛已经抓到穆春等人,此时穆春正被五花大绑塞住嘴动弹不得。
林乱听了介绍,吩咐下去,聚集一营人马,包围穆家庄。
……
在穆家庄门前宽阔地带,已经摆好两队人马。
那边是圆头细眼睛的壮汉穆弘,跨马横刀,后面几十个闲汉腿都站不稳。
对面超过百人,骑兵有一半,盔甲整齐,弓弩齐备。
当头的几人都是高头大马威风凛凛,后面的步兵全部带盾牌,一看就是正规军。
中间一个灰袍道士,摇着羽扇,长得端正,目光淡然,好像完全把人命不当回事。
穆弘本来在家里喝多酒睡觉,不想突然听说被官军包围,还以为是县里来人。
不想居然是如此整齐的军马,看不到是哪里的旗帜,上面只有个鬼画符。
穆太公连忙出来。
“各位官爷,不知小儿哪里得罪诸位,还请说个分晓,草民必然赔罪。”
吕方拍马出来,方天画戟直指穆弘。
“休要说得如此可怜,堂堂揭阳镇霸王没遮拦穆弘不就在此。吾等奉旨剿匪,专剿尔等逞强作恶之徒,若是识相的,早早自缚出来,莫要误了卿卿性命。”
穆弘纵马出来,怒道:“我兄弟犯了什么罪居然惊动禁军,我看是你们这帮人假扮军队其实是贼寇,想打秋风而已,有本事来赢了我的刀。”
“来战!”
两人加速,在阵前战成一团。
穆太公叫他快回去,完全没作用,只能退后,大叫苦也苦也。
两人刀来戟往,打得火星四射。
林乱说:“徐教头,还是你这个师父出马才能拿下。”
“正合我意。”
徐宁提着钩镰枪冲过去接应,“徒儿让开,为师替真人拿下这厮。”
穆弘看到后面的闲汉们已经逃散大半,还是不退,和徐宁大战。
双方又是一场恶战,打到五十回合之后,穆弘渐渐不敌。
听到后面穆太公哭声,他扔刀下马投降。
“你们到底什么人?”
没人理他,只有人上来绑了一家老小,抓捕四处逃散的闲汉。
林乱看向薛永,“看来用不着老兄出手。”
薛永刚才看到穆弘与其他人的交战,已经知道自己这几下完全不够看。
也明白林乱带他过来的用意,当下说:“蒙真人不弃,小人愿为朝廷出力。”
李应转了一圈出来笑着说:“真人,粮草不用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