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看着他们的包裹,再看看担子,眼珠子都快出来,心里欢喜不已。
他急忙去切两大盘牛肉,再提桶酒出来,在一边给他们倒酒。
杨志嘶哑着喉咙说:“少爷小姐,江湖上歹人多。有些人在酒肉里下méng_hàn_yào,麻翻人劫了财物,还是要小心点。”
“哪里有这种事,我从来不信。”
扈成满不在乎,叫杨志也来一碗酒,另外切下片牛肉,扔到地上。
卢俊义立即抓起来,也不顾沾满尘土,背过身吃。
伙计眼珠转转,笑着说:“不瞒各位,酒和肉里面都有麻药,正是要麻翻你们,不光劫财物,还要把人肉来做包子馅。”
扈三娘不耐烦的说:“说什么麻药,赶紧吃了赶路,听说揭阳岭一带强人出没,趁着天没黑到镇上去。”
正说着,她和扈成两人流着口水倒在地上,杨志走过去。
“少爷?小姐?”
结果他也倒下,最后是卢俊义背对着歪倒在地。
伙计先去打开包裹,拍掌大笑。
“哈哈哈,开了许多年酒店,不曾遇着这样的豪客,怎会有这么多财物?难道是从天降下赐与我的!”
他先去拖杨志,不料一只拳头正对着眼睛打过来,打得伙计站立不稳。
糟了,被算计。
伙计只想到一点,就看到那个歪在地上的哑巴扑过来。
扈成和扈三娘是真的被迷倒,而杨志和卢俊义都还是清醒,自然手到擒来。
经过一番拷问,伙计叫李立,人称催命判官,专门在揭阳岭这里卖酒杀人越货。
旁边有山洞,里面是人肉作坊,杀人剥皮剁肉都在里面进行。
卢俊义招手,远处埋伏的众人赶过去。
李立这下脸色发苦,对方居然出动这么多人,看来图谋不小。
杨志、祝彪带一伙人到人肉作坊里埋伏,徐宁、吕方则在酒店外,等着其他人回来。
先回来的是专门处理尸体的四个火家,刚到人肉作坊就被打倒在地,一并绑了。
一个多时辰后,又有三人到酒店来。
里面就扈成扈三娘和卢俊义坐着吃喝,当头的大汉看了他们眼,朝后面喊。
“李兄弟?”
卢俊义站起来,“在下就姓李,阁下有什么事?”
大汉见卢俊义人高马大,脸上黑乎乎,感觉不太妥,跟后面两人使眼色。
“原来是认错人,得罪。”
他带着两人转头就走。
“李俊,哪里走!”
大汉定睛一看,酒店前后出现几十人,各个拿着明晃晃的兵刃,还有弓弩。
面前领头那人手持一柄七尺长钩镰枪,正是他叫出名号。
李俊不愧为揭阳岭老大,在这种情况下还是脸不变色,抱拳道:“几位好汉请报上名来,李俊在扬子江中撑船艄公为生,怎么得罪各位?”
“你得罪的不仅仅是我们,还是千千万万大宋子民。大名府卢俊义奉旨剿匪,尔等贼寇危害一方残害无辜,还不束手就擒。”
说着卢俊义抽出扁担就杀过来,周围众人呼喊助威。
李俊拿着朴刀迎上,在这种环境下几个回合就手忙脚乱。
另外两人也举刀格杀,徐宁一枪就钩倒一人。
另一人与吕方战在一处,十余个回合被方天画戟扫中,吐血倒地。
“两位兄弟,莫再打了!”
李俊眼见对方武艺高强准备充分,此次无法摆脱,举手投降。
林乱坐在中军大帐,看着面前跪着的四人,没有理会他们。
“接下来是浔阳江一霸,水匪船火儿张横,鱼霸浪里白条张顺。这两人是亲兄弟,水性很好,要想办法在岸上活捉。”
李立大骂:“狗官,那蔡九鱼肉整个江州府,黄文炳危害无为军,我们和张家兄弟只是被逼无奈才做这营生,你怎么不管他们?”
杨志喝道:“被逼无奈就要杀人越货,还要剥皮做陷。你这厮在这叫屈,那些枉死者可有机会伸冤?”
众人纷纷表示,此人当斩。
林乱判道:“诸葛孔明说过,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此獠作恶多端,还振振有词毫不悔改,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推出去斩首示众。”
“得令。”
林乱又看着另外三人。
“既然李立那么乖张,其他人肯定也是悍匪,全部挑断手脚扣下。等抓获揭阳镇三霸,再一共押往东京城。”
李应突然说:“真人,我军粮草不足,是否先向江州府求援。”
林乱立即明白他的意思,说:“据线报,李俊乃是本地富户,想来都是劫掠所得。那就麻烦杨志同祝彪抄了他家,所有人都带回来,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杨志祝彪大喜,抄家实在是件天大的爽事,当即领命。
挑断手脚这辈子就废了,再加上全家老小都逃不脱,还要被带到东京城问斩。
李俊连忙大叫。
“真人饶命,上天有好生之德,小人愿意改邪归正报效朝廷,捉拿水匪鱼霸和一并贼寇。”
林乱微微一笑。
“既然如此,那不知悔改的李立就由你来斩首。”
“大哥!”
后面的童威童猛痛哭起来,四人结拜为兄弟,眼下却是这般局面。
李俊叹口气道:“两位兄弟不过是贩卖私盐,并未杀害无辜,只是投奔于我,如今被连累。”
他对林乱拜道:“李俊愿意助真人擒得张家兄弟,但求与李立同死,只求放过家中老小。”
林乱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