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凯不想谈最近发生的事件，太敏感，问她是不是已经换工作。
说到这个，廖静的心情转换。
“对啊，我现在和小新在一起卖车。现在想想，德胜汽车城真是有问题，乌烟瘴气，换个环境果然好多了。”
此时，广场上到处都有人在张望。
范凯不断提醒自己，一定要稳住。
他突然一把扶着马面，说慢点走，其实是看到耿娜。
在广场最高的雕像前面，穿着白色羽绒服的耿娜，正焦急看着路边的车和人。
而他们要去商场，就会经过那里。
马面也注意到，重重的喘了下。
廖静问是不是不舒服，范凯说没事，年纪大了就这样，呼吸不畅，顺顺气就好。
他拍着马面的背，心想要不要叫廖静换个方向走。
但是他们现在走的是直线，商场就在对面，周围的气氛也感觉不对。
如果露出马脚，恐怕不光是他和马面，连廖静都会被连累。
廖静问：“那女孩穿的衣服还不错，你说我买件怎么样，会不会显得腿短？”
她指的正是耿娜，范凯心里发紧，硬着头皮说：“不会，其实我觉得配个高跟长靴更好，你可以试试。”
“对啊，你跟小新说的一样。”
廖静马上眉飞色舞，说起和小新刚才在手机上看的几款衣服。
此时耿娜已经距离他们不足二十米，范凯索性放开，一副认真陪着逛街的样子，大谈自己对流行的理解。
距离越来越近，甚至耿娜都在看他们。
范凯已经感受到耿娜的目光，他克制着情绪，努力的笑着说：“既然犹豫不决，不如都买下来。”
廖静又是那副不好意思的模样。
“这怎么行呢，我还是去试试，让小新来参谋，她可是很有主见的。”
“我等会给大伯买双厚实的靴子，不耽误吧？小新知道地方吗？”
“没事，我们经常逛，有默契的老地方，不需要提示。”
“真是神奇，不是只有双胞胎才有这种默契吗？”
“谁说的，不信等会试试。我们还能够同时猜出彼此的心思。”
三人越走越远，说话声清晰可闻，耿娜表情复杂的看着四周，也注意到他们三人，也听到谈话内容。
就是两个逛街的年轻人，加一个老人，听起来还有个女孩。
她的目光从他们身上移开，耳机里传来声音。
“看到人没有？”
“还没有。”
耿娜寻找单独的男人，或者是两个，三个，都不符合马面和其他两人的特征。
广场上张望的人多起来，不少人来回走动。
廖静是什么都不知道，范凯和马面是感觉这段路异常漫长，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
“仇探长？”
范凯看过去，另一边有几个女孩，正在喊叫的那个人他们都认识，茅婷，林乱的同学。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喊警察做什么？难道是认出自己？
“仇浩探长！”茅婷还在喊。
只见一个提着公文包的男人看向那边，在挥手示意。
仇浩？
是那个一直要找林乱的探长，范凯和马面互相看看，不知道怎么会出现这么多认识的人。
廖静回头看了眼，没当回事。
“快走吧，怎么，你认识？”
范凯连忙否认，笑道：“没有，就是奇怪，探长也在这里约会，还这么高调。”
“警察就不能约会？公务员嘛，稳定，还有地位。我有个同学，就是想嫁给他们呢。”
茅婷和仇浩的见面，自然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一个貌不起眼的年轻男人走到耿娜身边，看向茅婷那边，露出疑惑。
他对着手机说：“去问问那几个人。”
耿娜提心吊胆的看着周围。
“夜捕头，马良应该不会来了。我们本来就没联系，就是偶然碰到而已。”
她其实心里很庆幸，千万不要来，这里都是要抓他的。
她也没告诉别人其实马良已经叫马面，也没说他们的车，和每个人的相貌特征。
虽然他们能查到马良的过去，但是资料在他父亲遇害后断掉。
此后马良以其他名字在外打工，辗转过很多地方，所以她都已经认不出来。
回想过去噩梦般的大半年，她已经堕落的自己都认不出。
不管马面和他的朋友是为了什么，他们都扫掉自己面前的一切。
如同一间布满灰尘的房间，现在已经是窗明几净。
耿娜这才发现，这个世上，恶人还须恶人磨。
17号的晚上，当她被马面抓进车里，他的力气是那么的大，他的表情是多么的愤怒，多么的失望，她至今无法忘记。
她坐在车里，根本不知道，马面和前面两个人是那么强大，强大到她根本不能仰望。
在她面前是高山仰止的大人物，接连被打倒。
甚至吴大豪都连夜死去，他的公司被查封，家人和手下全部被抓，所有财产被冻结。
真是他们做的吗？耿娜直到现在还是无法置信。
三个人，仅仅是三个人，就办下这么大的事？
17号晚上开始，她就在警局。
同居的男人很惨，不仅被阉掉，还打断腿，从五楼被抛下。
而她从mí_yào中醒来，得知后，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憎恨与欢喜。
关于行凶的高大黑衣人，她什么都没说，是其他目击者说的。
她当然能认出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