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年爱上了一个在长安摆地摊的男子,不顾反对非要下嫁,杨素一气之下甚至除了她的祖籍。据说,她出嫁,杨家没有给半个铜钱的嫁妆。”
秦怀道感叹:“世间竟有如此奇女子,当真是可敬可佩。”
红绡道:“这也是一些妇人暗地里又敬佩又讶异的一件事,当然也有不少非议,说她愚蠢的大有人在。”
秦怀道问:“一个被除了祖籍的女儿,红绡姐姐如何想到她?”
红绡道:“通常按常理来说,被除了祖籍的女儿,自然就不再是娘家人了,生死由命。正因为此,杨素何等的精明,谁也不会想到他会把最重要的东西交给自己这个女儿带走,因为世人都不会想到这一层。”
秦怀道说:“也恰恰相反,说不定世人都会像姐姐如此推理,可不就不明智了么?”
二人沉默下来。
良久,秦怀道问:“那个奇女子所嫁何人姐姐是否知道?”
红绡笑了:“女子对这些闺阁之事最是感兴趣,我自然也是打探了一番的。再说这事儿并不是密事,那人便是宋家,不知你可听过一个传言,宋府出美人。”
这个传言在京城已不是传言,若不是秦怀道亲眼所见,兴许是传言。
他亲眼看到过宋家那几个公子小姐,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容貌都是叫人过目不忘的。
他点点头。
竟是这般的巧么?
莫非,那样的物件在宋家那个不知礼数的小姐身上?
若不然,怎么会有华生那样的高手贴身保护?
这可不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红绡道:“宋府也算是大户,想必你不需要姐姐去帮你。不过,隋炀帝可以将这个事交给任何一个人,难道只要是隋朝官员的后代你都要一一去探知,这是消耗时间的慢活。”
这倒是。
秦怀道除了跟母亲一起住在秦府,府里一些丫头婆子伺候母亲,自己身边就连个小厮都没有。
他素来都不喜欢被人跟着。
好在,自己身边有两个绝顶高手。
他幽然道:“皇上倒没有给我时限,只说让我查着,一旦查到什么线索,可以动用朝廷里一切我想动用的人。”
二人抛开这件事,认真的下了一盘棋。
秦怀道起身离开,走出去,四下扫了一圈,没看到雨乔的身影。
他走出去,这个时候长安的大街已失去白日的喧哗。
突然想起华生来,约他出来饮酒倒是不错。
他没有那个厚脸皮去亲近雨乔,亲近华生总归可以。
便打马直奔宋府,绕到后院,沿着墙壁走动。
果然发现一块松动的砖头,却没有纸笔留信。
已经来了,不想就这样离开,四下看了看。
居然有一只美丽的毽子,羽毛被染成彩色的。
随性把毽子捡起来,放了进去。华生只要看到里面有东西,就会知道他来过了。
再把砖头回归原位。
这围墙看起来很高,其实也只需要他一垫脚就能飞上去。
做着思想斗争……
一个人从后面拦腰就将他给抱住了,嘴里喊着:“我看你在这里蹦了三下,你就是想进去偷东西的小贼。”
擦!
他一反手,再一扭身,就将对方放倒了。
两个人瞪着对方。
一个堂堂大小姐黑灯瞎火的溜到这后院来做什么……
一个穿得周五郑王的公子溜到这后院来做什么……
你以为你是秦将军的儿子,就可以随便欺负良民么……
你无非就是想翻过院墙进入后院后院老纸……
对,你就是暗恋我,暗恋我你就明说啊,看在秦老将军的份上,说不定我就答应了呢……
雨乔就四仰八叉地这样躺着,拿手指着他,问:“你到底居心何在?不要以为你救过我一次,就可以对我宋府为所欲为,我告诉你,你要想从这里翻进去,就先把我打趴。”
打趴?
这还没打呢,就趴下了……
让一个女孩子这样躺在地上总归是于心不忍,虽说她的确很讨厌。
再说了,让外人看到这是怎么回事……
他伸出手去。
她乖乖的抓住了他的手,但却不是起身,而是抓住他的手死命一拽,嘴里喊着:“不告诉我你的目的何在,我就不起来。”
这一拽,他站立不稳,向前就扑倒下去,直接扑在了她的身上。
整个人趴在了她的身上。两个人的脸孔几乎就贴在了一起,她的睫毛,她的汗毛,在他的瞳孔里清清楚楚被放大。
还有,她的呼吸,将他的整个脸孔都包裹在一种热度里。
他下意识的挣扎着想要起身,竟然使不上劲……
她的周身,都是一种他从来没有闻到过的香气。来自女子的独有体香,清淡,偏又酥骨。
生平第一次,跟一个女孩子贴得这样近,以一种这样暧昧的方式。
偏偏她还将他的脖子一抱搂住,两只脚缠在了他的腰上。就像一只八爪鱼,让他一时间挣脱不开。
她嘴巴里喊着:“你跑,你跑,我看你往哪里跑?”
他低吼道:“放手,否则本将……本公子绝不饶你!”
哈!你以为老纸怕你么……
你若是存心对我动手,早就打了我百八十遍了……
老纸就是看准了,你舍不得下手……
雨乔缠着他腰的两只脚搅得更紧,搂着他脖子的手更用力,这姿势在搏击台上选手们经常用,如果用武林的说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