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辞职吗?”这是我目前想到了最坏的结果,助理并不是走深情路线的,突然深情起来,总会让人觉得不安。
助理转了转眼眸,问,“如果我现在辞职的话,会被灭口吗?”
“很大的可能,会。”
“那我不走了。”助理回答得理所当然。
“那就行。”我转向助理,“那你刚刚和我说的那么长一段是什么意思?”
助理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很少见到助理这个模样的我,忍不住想逗她,“怎么了,刚刚那么横,现在就害羞了?”
助理板着脸对我说,“谁害羞了。我只是,只是……”
我失笑。
“你可能不知道,在公司很多小姑娘里,你算是精神信仰。好看,精致,又聪明。还有宴总那样好的男人。”
“她们不会想了解真实的我的。”这我倒是真的不知道,我知道的是他们在背后说我闲话比较多。
“最近挺让人害怕的。”
“的确。”就连我都觉得瘆得慌,更何况助理只是个小女生,“作家可能是整容替换身份,真正的作家可能死了。疯子上位,动静非比寻常。你现在辞职还来得及。我……”
我相信助理不会泄露我的消息,不是基于某些信息上的信任,是直觉。
我想相信这一次的直觉。
“我想你能活下来。你在制定最终计划,前面所有的点都很完美,保住了所有人,但是没有保住自己。那是个近乎完美的计划,唯一缺陷就是你的死亡。”
“那个计划是目前所知最完美的计划了。”
“嗯。”助理在开车,她深呼吸调整自己的情绪,“可是我不希望你走上这个计划。”
“或者,我不希望你死。”
我扯了扯安全带,对这些话已经麻木了。很多人和我说过这样的话。我都不想听了,“如果活着,我会活着。”
对于知道我大部分计划的人,我撒不了谎。
所以我没有按照以前那般,给肯定的答案。
“好吧。”
助理把我送回家。
那天晚上,下了雨。
我和宴簌一起坐在客厅里,我们面前都两个小的茶几。我的比较大,上面放着平板和马克杯,还有一只特别喜欢上桌的土豆。
而宴簌的桌子比较小,上面放着颜料和水杯。他的面前还有一个画板,画板太大,基本挡住了他的身子。
青团睡在他的身边,头枕着他的腿,正在舒服的打呼噜。
我拿过装着咖啡的马克杯,要喝的时候,宴簌拿过那杯咖啡杯,和我轻轻地碰了一下。
“干杯。”
我们两都喝了一口,之后还是和往常一样,他画他的画,我设计我的衣服。
直到宴簌画完了他那幅画,凑过来点着我的平板,“姨姨上次不是还想画猫猫吗?这次怎么画树了?”
“我上上次画的是你。”
宴簌忧心忡忡的问我,“今年能设计出来吗?”
“我也不知道呢,看看吧。”
宴簌继续画他的画,我继续设计我的衣服。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是最好的白噪音。
土豆对我手里的笔很感兴趣,伸手拨了拨。
我放下笔,和土豆玩起来,然后我接到了周队的电话,“真的有女尸,在冰箱。”
我右手撑着地板站起来,走向餐厅,“是那个作家的吗?”
“这个要做dna鉴定,不过看脸,应该是。”周队那边传来打火机的声音,“你怎么知道?”
“那个作家企图勾引我家南霆,我多留了心,看了一下她的资料。”我坐在椅子上,“前期还好,后期脸部不自然。可是,又和以前的照片一模一样。”
“你就想到?”
“我说了不确定。”我拿过放在桌上的水杯,倒了杯水,“只是有这个可能,现在可能成真了,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但愿她的父母不会因为这件事过于伤感。”
周队猛吸了一口烟,我提醒,“吸烟有害健康。”
“有点烦,你知道什么?”
“我能知道什么?我要知道什么?”我追问周队,“我其实想不到真的是这样的情况,我也蛮意外的。”
“你觉得我会信吗?”
“信不信在你。”我轻轻的敲了一下桌面,“周队,这个案子会受到阻碍的。这个阻碍,比你想象中的还要严峻,就算是这样,你还要查下去吗?”
言家不能跨越省份过来阻止这边的警方办案,再怎么样,这里终究是别省。
可是,不代表没有别的阻碍。
“她才那么点大,死于自己家里,被藏在冰箱里那么久。为她找到杀人凶手,是我们责任。”
“我给你出个主意吧,没有干涉的侦查此案。我看向屏幕上的综艺,“作家”站人群里顶着别人的脸对着镜头笑,“交给媒体吧。”
作家身死家中,神秘女子顶着作家的脸,生活五年。这是一个爆炸的新闻。
“这样……”
“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了。”
晚上我洗漱过后,作家的新闻被爆出来。
公安局立刻发布公告,已经成立了侦查小组,所有的工作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抓不到的吧。”
言宵应该去质问了作家,她肯定逃离了。
第二天早起,我点了点番茄的额头,接到了宴南霆的电话。听宴南霆的声音,应该是刚刚起,“起了吗?”
“起了。”我撑着床坐起来,按下免提把手机放到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