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之人均是一惊,什么时候楚如萱敢这么跟熬玉宸大喊大叫?
这是怎么了?
正当所有人都害怕熬玉宸跟楚如萱耍脾气的时候。
只见原本冷酷的王爷竟是低垂着脑袋,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屁颠屁颠跟着楚如萱钻入了马车。
“卧槽!怎么回事?”廖明喆放下手中物品揉了揉眼睛。
“王爷这是被鬼怪附身了?”玉镜不敢相信的大喊。
正当众人想要上前探究个究竟的时候,熬玉宸忽然撩起车帘怒视着众人。
“谁今天要是敢过来就不要跟我们回去了!”
果然这句威胁好用,众人只能摸着鼻子讪讪回到了各自的位置。
玉镜悄声来到玉影的身边。
“哥,王爷和王妃是怎么回事儿?瞧您刚才的样子一定是知道内幕,是不是咱王爷……”
玉镜说的声音些大,便是说给周围的几人听的。
玉影连忙摆手,怒道:“你说什么呢?我什么都不知道!”
廖明喆闻声笑的奸诈,嘿嘿两声上前走来,拽起玉影的脖领向着远处飞去。
除了慧月留下来看着楚如萱,着急的不知道这么办。
剩下的人全去玉影那边看热闹去了。
玉影被逼得有多惨烈,车上熬玉宸的下场就有多惨烈。
此时咱们冷傲的王爷全然没了气焰,双手掐住耳朵,头顶摆着香炉,鼻子上还悬挂着一根毛笔。
楚如萱单手点燃香炉,笑的像个后妈。
“知道错了吗?”
熬玉宸委屈巴巴看着楚如萱,那眼神像湿漉漉的小奶狗。
“知道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什么都没有把娘子的气消下去大。
熬玉宸认错的态度倒是可圈可点,可楚如萱就是气不过。
“为什么!”
“还不是想跟你多待一会……”熬玉宸小声比比叨叨。
楚如萱瞪眼看去,抬起树枝敲击着香炉,“你还敢说!嫂怎么了?你是什么时候递去信件的?”
熬玉宸想扁嘴,但又不能将笔落下,怎么也不是。
他叹息一声,小声道:“出来的时候……”
楚如萱差点被气背过去,“您老设的局挺大啊!”
熬玉宸没出声,半晌,动了动嘴唇,“您能放开下的了吗?”
楚如萱眼神微动,这般高傲的男人竟能哀求她,她说不心动是假的,但是也敢戏耍她!
这就让她很难受。
“一炷香后自己那下来!”
“好嘞!”熬玉宸笑的奸诈,楚如萱没好气瞥了他一眼,转身下了马车。
也不管熬玉宸是不是现在就拿下,反正她是折磨够了。
刚下马车,却瞧见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有些疑惑,耳际微微动,听到不远处的树丛中传来闲言碎语。
“你们是不知道咱爷有多怕任姑娘,就算爷看着威武,那到了任姑娘面前也得夹着尾巴做人。”
任歌一脸不信看去,“你说的都是真的?我咋就不相信呢。”
玉影啧了一声,道:“刚才的事我不是都跟你说了吗?爷不想让人搅局,在出发前就把信件送回来了,这可不,没敢拦任姑娘,露馅了。”
“哈哈哈!这么说王爷还有百密一疏的时候?”
“什么啊?才不是!那明明是爷爱惨了任姑娘,根本拦不住啊!爷要是想干嘛,什么时候有被拦着的时候,那是因为爱啊!”
“哦?是吗?”楚如萱抱起手臂出现在几人身后。
“当……当然……”玉影从原本兴冲冲瞬间声线降低,歪着脑袋向着身后看来。
吓得“哇!”的一声大叫,“任……姑娘!”
楚如萱含笑点了点头,这么急促的时刻玉影还能不忘称号也算他聪明。
楚如萱淡扫眼前几人,道:“你们还真是闲的?”
“不!我衣服还没戏。”任歌跑向车边,可周围哪有河?
“我……我锅还没刷。”廖明喆也跑了,可锅早就收起来了。
“我!……任姑娘!饶命啊!”玉影一看周围的人都跑的没影,就连玉镜也悄无声息的离开,瞬间哭丧着一张脸。
楚如萱笑的十分和煦,伸手摸向衣襟,玉影顿然瞪大了眼眸,莫不是什么毒药?
只见楚如萱才怀中掏出一颗金灿灿的银子,递到玉影的跟前。
她顺势抬手拍了拍玉影的肩膀,“说的不错,赏你的。”
玉影嘴角微抽,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见周围没人,反正没人知道,玉影将金子收起便向着马车走出。
——
转眼间三日后,这次白霜城可谓众所云集。
上一次排队一个时辰,这次却是连城门都看不见。
“白霜城聚集这么多人不得爆满?”任歌嘟嘟喃喃道。
楚如萱撩起车帘向外看去,这城门乃是仁安通往白霜城的专属通道。
一个文书就要两万两黄金,白霜城的有钱人这么多吗?
任歌嘀咕完也觉得没意思,便坐到了玉影的身边,“咱们倒是能歇歇。”
车内,熬玉宸瞥了楚如萱一眼,头上的泡还没有消掉。
当初楚如萱也不知道熬玉宸真的一直顶着,等时间到了才拿下来。
好巧不巧正当她上马车的时候熬玉宸才拿下来,并且香炉烫了额头。
也不知道熬玉宸是仗着她会怜悯,还是因为知道楚如萱有祛疤膏?
但不管是哪个,楚如萱是真的有些心疼。
但处罚不可免,下次倒是可以试试搓衣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