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如萱上前一脚将唐大磊从木凳上踹了下来。
两手左右齐攻,甩去数个巴掌。
他身侧随从想要上前,却被孙海三拳两脚给制服。
楚如萱起身擦拭着拳头,冷冷哼道:“我当是什么,原来是狗找到主人来这里嚎叫。
你有什么可豪横?一个不能人道的狗东西在这里哇哇乱叫什么?”
唐大磊一脸愤然向着楚如萱瞪去,怒吼道:“我还没找你算账,你竟是自己来了!要不是你这个臭娘们,我能遭到如此地步?”
楚如萱讥讽一声打断他想要说的话语。
“究竟是谁心中自是清楚。”
她抬起一脚将唐大磊踹飞,转身拉住唐文姝。
“你爹爹刚吐完血,这般压住不好,起来我为他诊断。”
唐文姝连忙起身给楚如萱让出一块地方。
她不断小声抽噎着,道:“刚刚我听不见爹爹的心跳声了,他是不是…”
说着唐文姝捂住嘴唇,无声的哭泣着。
楚如萱皱眉摇头,“不要说那些丧气话,你爹爹这不活着好好的。”
楚如萱从怀中拿出银针,对准他身上几处穴位便刺了过去。
她一边扭动着银针,一边对着唐文姝道:“你爹爹身上的伤乃是淤疾所致,郁结心头这口血吐出来倒也是好事。”
她抬头扫了一眼缩在屋内不敢出来的人,对着他们招手道:“将老爷子抬进去。”
那几人不断摇头,用惊恐的眼神看着唐大磊。
楚如萱无奈叹息,让孙海将唐大磊踹得远远的,那些人才从屋内走出,将老爷子搬进了屋内。
放在床上平躺之时,老爷子这才喘出一口气。
唐文姝当即跪在地下,“多谢任神医多次出手相助。”
那身侧几人听闻楚如萱名号,顿时瞪亮眼眸。
“太好了,任神医来了,我们老爷有救了。”
楚如萱没做答复,眉头紧拧,将唐文姝从地上拽了起来。
再次为唐老爷子诊脉,她将心中的想法确定,“你父亲并无大事,吃药好好调养便可。”
说着楚如萱从怀中掏出一锭银两塞到了唐文姝的手中。
“这些拿去买药,你先收拾收拾东西,跟我一起回去。”
唐文姝一脸诧异向着楚如萱看去,连忙摆手。
“不不,我已经麻烦任神医多时,不能再去府上打扰。”
楚如萱一脸阴沉,侧目瞥了一眼窗外正起身的唐大磊。
“你以为这般他会放过你?不揪出他背后的始作俑者,你们绝对不会安宁,还有你家中的难事想不想解决了,若你不想便当我没说。”
唐文姝顿时瞪圆了眼眸,原来楚如萱刚才所说之言并非废话,正如她心中猜想。
楚如萱不给她揣测的机会,命令这家的主人收拾两人的东西。
门外孙海已经将那几个守卫的手脚弄断,进屋将老爷子扛在肩头。
唐大磊仰头冲着楚如萱大呵,“今日你得罪我,日后绝对让你不安生!”
楚如萱龙给了他一抹好自为之的眼神的,随之便上了马车。
几人坐上马车,不多时就回到了皖笙苑。
当楚如萱下了马车,便察觉周遭有一丝不对劲。
她侧目向远处瞥去,果真瞧见熬玉宸正坐在轮椅上,一脸笑意看着她。
然而那眼底的笑意却如同寒冰一般直射她的心底。
她这一天也还纳闷着,按照往昔,这男人昨日定然来皖笙苑寻她。
可这男人竟是安分了一天。
远处的熬玉宸对着楚如萱招了招手,楚如萱目光一冷,叫孙海带两人进入屋内,并向着熬玉宸走了过去。
熬玉宸仰头看来,星眸灿然,却忽而低笑出声。
“你何时才能学会安分守己,为何每日都能生出事端?”
楚如萱抱起手臂,挑眉语气略微不善。
“昨日我便于你道来,并非我找事儿,而是事找到了我的头上,相信玉镜应该告知你缘由。”
熬玉宸颔首,自是明了。
楚如萱也不跟熬玉宸打太极。
“你可知唐大磊背后之人是谁?”
熬玉宸眉头拧了拧,“本王从不顾念百姓之事。”
楚如萱却忽而笑了,“好吧,既然王爷不知,那予妗便自己调查好了。”
就说不能什么都倚靠熬玉宸,稍有不顺这男人就端起来。
楚如萱走出不远之时,身后传来冷声,“你真的要掺合此事?”
楚如萱回身认真看去,“自然。只要是他触怒了我,这事就没完。”亦是宫中那位。
熬玉宸摇头叹息,扬声道:“答应我这是最后一次,我便帮你。”
楚如萱闻声愣住,片刻后摇头,冲着熬玉宸扬声道:“免了!王爷公务缠身,哪有时间与予妗掺和民间之事?”
话音落下,楚如萱便大步流星回到了皖笙苑。
熬玉宸双眼微眯,命玉影去调查,随之又让归来的玉镜留守在皖笙苑,看着楚如萱不让她胡作非为。
然而对于楚如萱来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加倍还之。
谁说都没用,任谁人都阻拦不了。
吃过晚饭,楚如萱便一个人留在药房多时。
既然已经将娘亲的书看完,自然要学以致用。
然而这两天虽然事情多,但楚如萱依旧没有忘记地契那件事。
从钱匣子里拿出几张银票塞入怀中,便去了‘空。’
楚如萱想要将银票从缝隙中丢入,可翻遍了整个院落均是没有找到一丝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