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镯表面原本就缠绕着藤蔓,现下有一段藤蔓已经炸开,突兀支在空气中。
楚如萱握紧双拳,不断扭动着身子,却怎么也拿不到手镯,只有咫尺之差。
“我是!我是!我特么是还不行吗?”楚如萱仰头喊着,把熬玉宸撕烂的心都有了。
‘狗杂碎!’楚如萱不断在心中偷骂着熬玉宸,熬玉宸却一脸好笑,歪着脑袋看着楚如萱。
“你是?你是什么?你是任予妗?”熬玉宸挑眉笑道。
“我是楚如萱,特娘的,你给我拿来。”
楚如萱终是把绳索挣开一道缝隙,单手钻出,熬玉宸顺势向前递去,前者横空抢下熬玉宸手中的古镯。
万般着急下,就连藤蔓刺入掌心发出的疼痛都被她忽略掉。
亦是没注意,血迹顺着藤蔓的脉络渐渐消失。
熬玉宸站直了身子,垂眸看去,眼底星光闪烁,“既如此,那你便说说,为何要诈死一说?您死也不愿嫁给本王?”
熬玉宸说出此话之时,语气中带着一丝辛酸。
楚如萱抿起嘴唇,捏到手镯的那一刻才冷静下来,幸好没彻底断掉。
她仰头看去,动了动身子,“大哥,你能先把我放开咱们再说吗?”
反正刚才也已经承认她就是楚如萱,再继续否认下去也失去意义。
而在此时,大门忽而被一脚踹开,孙海凶神恶煞冲到熬玉宸熬玉宸面前。
“堂堂王爷竟是做出入夜劫女眷之事!枉我认为王爷正人君子。”
话间孙海持刀砍向楚如萱身上的绳索,却怎么砍不开,孙海回头之时,楚如萱看见他面上布满薄汗。
楚如萱心中一暖,看着孙海的眼神满是喜悦,而这眼神不知为何在熬玉宸看来那般扎眼。
正巧玉影冲了进来,熬玉宸一声命下,“将他抓住!”
楚如萱彻底冷静下来,大喊道:“慢着!这是我家奴,放开他。”
说完楚如萱对着孙海道:“你先下去。”
熬玉宸挑眉看着俩人,面色黑成一团。
孙海不行动,楚如萱笑了笑,道:“没事,我们两个闹着玩的,平时也是这般。”
熬玉宸再次挑眉,‘闹着玩?’骗三岁小孩?
但孙海竟然真信了,转身便向着外面走去,却站在门口不愿远走。
熬玉宸命玉影将之赶出,楚如萱却好笑看去,“他不看着我不会罢休,还是王爷要将我的手下弄死?”
熬玉宸挑起眉头,对孙海生出不悦。
有孙海这么一搅合,俩人彻底冷静下来。
楚如萱挑起眉头看向身上捆绑的绳索,对着熬玉宸道:
“怎么还不将我松开?”
熬玉宸收起神色,眼眸却依旧带着锐利。
“你什么手段我能不知晓?将你捆绑也是怕你使出手段,待一切解释清楚,再松绑也不迟。”
楚如萱眼膜虚了虚,“有什么疑问赶紧问。”
熬玉宸亦是一脸不耐烦,“将之前所说解答。”
楚如萱顿然皱眉,“你说的是什么?为何诈死一事?”
熬玉宸注视着楚如萱点了点头,眼底浮现黯然。
当初熬玉宸看出楚如萱逃脱,并非命丧火海。
那幅场景着实让人焦心,现在回想起来熬玉宸也不知道他心中该是什么滋味。
楚如萱仰头无奈道:“有人要我的性命,并且我也不想成婚,便诈死了。”
说着,楚如萱自嘲一笑,仰头向那熬玉宸看去,“你不觉得现在咱们这段关系最好,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我们彼此不犯,何须计较婚约?就此作罢吧,当初的楚如萱已经死去,现只有剩下的任予妗。”
“休想!”熬玉宸咬牙切齿道。
楚如萱呆愣片刻,忽而噗嗤一笑,“我不知王爷这般到底是做何?
若说你想让我治腿,拿钱看病便是,为何还要来这么一招,把我们捆绑在一起,王爷不觉得麻烦吗?”
然而对此,熬玉宸却没有给出一个清晰的解释。
楚如萱不明白熬玉宸为什么这般偏执,她亦是觉得她身上没有什么优点能够让一个王爷能够如此坚持到底。
而且两人之间也不存在什么感情,还有…当初的瘸子陪丑女,当真扎心,可是因为容貌,熬玉宸才如此?
而正当楚如萱百思不得其解之时,熬玉宸坐在椅上淡然道:“我与你的嫁衣完婚,已经礼成,我们便是夫妻。
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没有感情,日后也可以培养。”
说着,楚如萱竟是觉得熬玉宸的笑容中带着一丝邪肆?
楚如萱嘴角微抽,对于熬玉宸的一番话,她真是不该如何反应。
日后培养?日久生情?楚如萱本就对感情之事愚钝,也理解不上熬玉宸所说之言何意。
她喘息片刻,动了动身上的绳索,“大哥,你这样捆着我真的累得慌,你能把我松开,我们好好说吗?”
熬玉宸笑脸落下,顿然凝重看去,“若你承诺不做手脚,我便将你放了。”
楚如萱哼的一声,“你这么大个男人还怕我不成?”
楚如萱话音刚落,只见熬玉宸指尖微动,楚如萱身上的绳索顿然松懈。
她攥了攥酸疼的手腕,将手镯放入怀中,这才放心。
回想起来今晚熬玉宸态度虽然无赖了点,但也还算可。
楚如萱斟茶,悠哉道:“不知道王爷可否告诉我,您为何这般偏执?”
熬玉宸自从楚如萱松绑,就一直注视着她的神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