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一添摇了摇头,否认道:“老朽倒觉得这小子全无魔根,相反心性纯澈,是他用本身的那股干净且至圣的混元阳刚之气激发出这股戾气。”
他顿了顿,他微露笑容,道:“不过,此小子就是一根筋,倒是能为我二人所用,尽授所有魔功于他,他定能给那些所谓正道人士予于一击。”
苟一勃沉吟片刻,摇头道:“这可不行,他现在可叫我义父呢,栽培是必须的,其他容后再说。”
这时狄印与萧戊曦走来,狄印一脸不情愿,应了一声,道:“狗.....义爹!那个饭菜都准备好了,去吃吧。”
苟一勃突然拿出那把三板斧,递给狄印,道:“狄印!既然以后你就是我义子了,那我便传授你所有本事,你现在要做的事是--学会劈柴。”
“劈柴谁不会,我会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狄印满脸不情愿接过三板斧,暗暗骂道。
淡一添捋了捋红须,道:“对了!苟老弟,咱们斗气都斗了大半辈子了,都没斗出一个胜负,眼下咱们都是就差一脚瞪进棺材里的年纪了,如果
再不决出一个胜负出来的话,别人会说老朽我和你不相伯仲,那就丢尽老朽的老脸,死都无法瞑目!”
苟一勃冷冷一笑,道:“嘿嘿!好啊!那让你死得瞑目,那就赌一局,想赌啥,老怪我奉陪。”
淡一添转了转眸子,笑道:“呵呵!老朽有一法子,就是咱们相继传授这少年毕生拿手绝学,让他去斗被太乙宫青松那老儿囚在太乙池的神兽貔貅,看看谁的绝学能支撑二十招而不败于貔貅,谁便胜。”
苟一勃嘿然一笑,点头道:“这主意敢情好。”说着他对狄印喝道:“阿印!你快给我去劈柴,隔日再听淡老儿的教诲。”
狄印白了那两老儿一眼,本来是很不愿去的,被萧戊曦硬推着,只听她小声呢喃道:“狄大哥这是绝佳的好机会,你听话快去啦!”狄印闻言只得点了点头,拿着那把轻如泡沫的三板斧走到山林深处去。
苟一勃老脸露出狡黠之色,挑了挑眉锋,笑道:“曦儿小妮子,你就给老怪我继续针灸穴位。”
“砍砍砍!狗老头的绝学就是砍树劈柴吗?真是笑掉大牙了!看你日后怎么输给那红胡子老头。”
狄印边抡起斧头朝一棵大树树身砍来,不知为何连砍十下,树身依旧完好无缺,大树只是被震动摇晃,树叶飘零而落,奇怪的是那把原本轻如泡沫的三板斧,现在却重如千斤,他先将三板斧放到草地上,卷起袖子于臂弯处,依次呵了一口气于双掌掌心,然后双掌相叠摩擦后,手掌交握住三板斧的斧柄。
“呀呵!”一声,用尽九牛二虎之力举起三板斧,横剁而来,斧头硬生生地深嵌在树身里面,饶是在大树树身上砍出一道切口来,树身白乳汁从切口中泌出,奇怪的是没有一滴滴下来,而是尽数被吸进了斧身中去,刺眼白芒曜然绽出。
狄印用手背护住眸子遮掩住刺眼的白芒,啐道:“破斧头,一会轻一会重,跟郭大成那厮一德行。”
一股憋屈的闷气涌上脑门,狄印大喝一声,拳头生风,重影而来,一拳生猛如虎直击大树树身,“咔嚓”一声,大树剧烈晃荡,折成两半。
狄印虎目含笑,得意乐乎道:“哈哈!还是「北影神拳」来得厉害,什么破斧头嘛!”说着他嘬起嘴,哼着小调。
心之怡然的他不费吹灰之力地抽出仍旧深嵌树身的三板斧,他嘴唇微微嚅动,目瞪大如灯笼,神情愕然,定睛看着那三板斧,此刻的三板斧轻如薄布。
他将三板斧放在自己厚大的手掌上反复掂量掂量,令让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便是这原先明明重逾千斤,就连他这个具有天生神力与强大臂力的大力之士都勉强举起,现如今它竟然遭了魔怔似得轻若棉花。
任他绞尽脑汁也参不悟其中的奥秘。
夜幕渐渐遮住了天边那轮红日,转眼间已至傍晚,狄印肩上砍着两捆木柴径直走在林间小道上,心情甚是愉悦,唱着小曲悠闲走着。
茅屋里早已是灯火通明,袅袅炊烟从茅屋屋顶徐徐冒出,鼻子已然嗅到香喷喷的饭菜味儿,狄印早已放下那两捆木柴,在河边洗了一把手脸之后,回到屋内坐下,而淡一添和苟一勃早已端坐许久,满桌子的饭菜,有鱼头汤、清蒸鱼、小炒青菜等等,萧戊曦端着一盘肉末炒香菇款款走来,放到桌子上,坐了下来,笑道:“可以吃啦!”
狄印望着一桌可口的饭菜,赞道:“曦儿烧菜烧得比不葛木头差,真不错,哈哈,我都饿死了,我先不客气吃啦!”
说罢,刨了几口饭到嘴里,刚把筷头伸向青菜方向时,苟一勃一脸阴沉,举起筷子,拍了一下狄印手背,幸好狄印速度敏捷,很快缩回了手,骤然不悦道:“喂喂!死老头,你干么呢,要不要让人吃饭呢?”
苟一勃毫无怒气,放下筷子,淡定地责怪道:“吃饭是有规矩的,你小子不懂老幼有序吗?”
狄印呼出一口气,压抑住自己的心中不忿,用软绵绵地声音应道:“是是,你两位老人家先吃。”
淡一添淡淡一笑,道:“好小子!阿印明日你就随我习练,老朽的绝学便是「火云六藏魔掌」,但是基本功必须打好,明日你就给老朽我帮助那小妮子洗菜洗碗、种菜还有钓鱼,对了,必须每天坚持不懈削开五十个苹果皮,那个后山头有一片苹果园是老朽栽种的,你须每天为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