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席话犹如醍醐灌顶,给了沉闷怅惘的葛胤当头一棒,他细想这十多个月的忙碌,是为了麻醉自己,遗忘伤痛,可越是选择去逃避,那股子的担忧与不安一直萦绕在心间,令他寝食难安、辗转反侧,或许他在责怪天意弄人,对生父与养父的相继失望,对爱人的遗忘与无情束手无策。
可有些事情越是失望,越是因为自己重视而赋予期望。或许他失望的是过去的父与子、师与徒,期望的是在过去的师与徒,这里的师与徒指的是他与萧尚全的师徒关系,同时也泛指曾经与萧雁裘的假师徒关系以及如今与他的真父子关系。
真假难辨,唯心而感。
葛胤深深吐了一口浊气,应道“明日启程回益州剑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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