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推开家门,映入眼帘的是:葛贤德坐在椅子上,饭桌全是美味的菜肴,一条荆棘斜放于桌旁。
葛贯亭唤了一声:“爹!”
葛贤德立刻握起荆棘,厉声道:“你没去私塾,你去干什么了?”
葛贯亭上前沉沉一跪,低首道:“亭儿知罪。”
葛贤德起身走到葛贯亭面前,冷冷道:“很好。”说罢举起荆棘欲打,一抹剑气将荆棘射飞,是萧虹仙射的,她上前道:“我不允许你打贯亭哥哥,他没错,他一整天来去运扬村除野猪,他非但没罪,反而有功,你不该打他。”
葛贤德坐到椅子上,道:“这事果然是真的,亭儿你会武功,爹不怪你,但你要将你所学的都用于正义之事上,起身吧。”
葛贯亭依言起身。
萧虹仙微怒道:“你明知道贯亭哥哥他干好事,你为什么还打他,你明知道他从不说理由...”
葛贤德截口道:“我想看看你是否关心亭儿!”
萧虹仙恍然明白,只听葛贤德道:“都坐下吃饭吧!”
葛贯亭与萧虹仙依言坐下,战战兢兢地动起筷子。
葛贤德边饮边问:“萧姑娘你何方人氏?父母安在?”
萧虹仙应道:“我是蜀地人,江湖剑尊门门人,爹...”
葛贤德怔然截口道:“剑尊门?你是江湖中人。”当下抱拳道:“既然你是江湖中人,亭儿就高攀不起,这门亲事就此作罢。”
萧虹仙愕然起身,道:“为什么?你瞧不起江湖中人?”
葛贤德肃容道:“我葛家是书香世家,焉能与武林中人结亲呢!”
萧虹仙顿了顿,满怀自信笑道:“你忘了,我己经和你儿子己有夫妻之实了,若是传扬出去,这书香世家就成了放屁世家了。”
葛贯亭急忙起身,问:“虹仙!你不是说我们没有么?”
萧虹仙小声道:“贯亭哥哥你闭嘴。”
葛贤德微怒道:“好一个不知羞耻的丫头,亭儿说你和他清清白白,你亦承认了,可如今却否认。”
葛贯亭脱口道:“爹!虹仙不是不知羞耻,而是想让您成全我们两个,我..”
葛贤德截口道:“你闭嘴!”说罢指着萧虹仙,道:“都是你这丫头教坏了亭儿,亭儿以前从不敢顶嘴的,若是让亭儿娶你进门,那我葛家家风岂不荡然无存。”
萧虹仙怒道:“明明是你把贯亭哥哥教成个大笨蛋、缩头乌龟,你该感激我才是。”
葛贤德脸色铁青,道:“冤孽啊!丫头你别打亭儿主意,明日你便离开,不许逗留。”
萧虹仙气道:“走就走,哼!”说罢转身离开。
葛贯亭刚要叫她,却听葛贤德命令道:“日后你若见她,就别认我这个爹。”
萧虹仙到了房里,一头栽进被窝里,气得都睡不着,突然一只黑色的鸽子从窗户飞了进来。
萧虹仙起身,抓住鸽子,道:“爹爹的鸽子。”说罢从鸽子爪上取下信纸后,将鸽子放走。刚要看信,突然有人在敲门,萧虹仙暂时收起信纸,将门打开,是葛贯亭,葛贯亭说道:“虹仙你别生气,我爹就是这样子的。”
萧虹仙抿了抿嘴,道:“我可没你那好脾气,我恨死你爹了。”
葛贯亭焦急道:“你不能恨我爹,我爹是好人。”
萧虹仙气道:“好人!你那好人要赶我走,你要跟我走,还是留下来。”
葛贯亭为难道:“这....我不能丢下我爹的...”
萧虹仙截口道:“那你丢下我吧,以后别想见我,我走了。”说罢马上关起门,葛贯亭杵在那儿,道:“我既不能丢下我爹,更不会丢下你。”说罢坐在地上,道:“我守着门口,你就走不了了。”
萧虹仙靠在门上,气道:“整天就想着你爹,我真走给你看。”说罢,拿出信纸,摊开看,信上写着:“剑尊出大事,快速速回来。”萧虹仙看罢,忖道:“剑尊门到底出什么事,爹要那么急催我回去,可我没取得其它几块乾坤石,怎么复命,还有两块在他体内,要么杀他取出乾坤石,要么带他回去,可他决计不会同我走,我更不可能杀他。也罢,回去再说。”
※※※
翌日,葛贯亭躺在门口睡着了,却被葛贤德、扈力钦、狄印叫醒,葛贯亭起身,道:“爹!力钦!阿印你们怎么来了?”
葛贤德指了指扈力钦,道:“哦!阿印和这位扈少侠来找你,这位扈少侠算是少年侠士,你好好与他聊聊,别和那丫头鬼混。”说到这里葛贯亭急忙转身敲门,敲了半晌。
葛贤德冷冷道:“我看她走了,亏你还在门口守了一夜。”
葛贯亭听罢,用力撞开门,房里一个人都没有。
葛贯亭失落之感笼罩心头,他双眼顿红,抿嘴道:“虹仙你真走了。”
扈力钦忖道:“怕是昨晚爬窗走了,葛兄她机灵聪颖,不会出事的。”
“走就走,她早该离开,亭儿她或许一点都不在乎你,这种姑娘不值得你留恋。”葛贤德满不在乎道。
葛贯亭颓然坐在椅子上,桌子上放着一张被茶杯压着的信纸,葛贯亭拿起信纸,念道:“情之所终,缘之所属,乾坤浩浩,化石成金,郎莫忘乎,有缘相见。”
葛贯亭又默念一遍,疑惑道:“你走了,你留它有何意啊?”
扈力钦看了看这纸条,寻思道:“乾坤浩浩,化石成金。乾坤浩浩,化石成金。莫非是剑尊门至宝乾坤石,难道葛兄体内是两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