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在场众人又陷入了窃窃私语的嘈杂状态。
此时,高沛风站了出来,作揖道:“各位掌门、各位师伯师叔、北苍派有一事不知当说不说?”
木雩仙人一直处于凝神守一的状态,忽然他睁开眼眸,说道:“呵呵,但说无妨。”说着捋了捋白须,做好倾听的准备。
高沛风指着扈力钦,说道:“大家可记得当时拿手环时的扈力钦是蒙着面,以脸上起疹子为由不能以脸面世人,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顶包替试之事刚好被我撞见,沛风发现当时蒙面的扈力钦竟是一名女子,此事事关重大,沛风不敢妄言。”
见众人表情凝重,他说话的声音出现了颤音,显得有气无力,他深深呼吸,大声说道:“故而沛风认为扈力钦此种欺世盗名行径尚没有资格进入二次比试。”
扈力钦双拳紧握,怒火中烧,恨不得此刻把这个反咬一口的小人撕成一半,他定了定神色,竟哈哈大笑起来:“哈哈,高师兄颠倒黑白、恶人先告状的本事果然是一脉相承啊,你在比试中找我寻仇,七八个北苍派弟子对我一人,你怎不说此事呢?”
一名北冥宫弟子正扶着受伤的少年缓缓走来,这少年正是游溪。
此刻他脸色惨白、毫无血色,身上有两处刀伤,整个身子重量依靠在北冥宫弟子身上,非常吃力地说:“扈掌门所言非虚,我刚巧碰到高师兄以多欺少,便上去帮忙,结果被他们的人打伤,以至于耽搁了比赛。”
慕容流水见游溪受了重伤,马上去搀扶游溪,而游溪早已精疲力尽、吐出一口血,两眼一翻就倒在慕容流水的身上,慕容流水焦急喊着:“二师弟,二师弟。”
北冥冶缓缓上前,详细查看游溪身上的的伤口,之后就叫来两个北冥弟子帮助慕容流水将身受重伤的游溪带回北冥宫养伤。
他心中有了自己的打算后,朝木雩仙人等人作揖道:“这位慕容世家的游师弟背部和肩膀分别有两处刀伤,但最为致命的还是胸口的拳伤,这拳伤....”
北冥冶顿了一下,瞥了一眼在场的郗天肃,缓缓说道:“这拳伤是北影神拳打出的两成功力,估计他肋骨要断上两根。”
郗天肃不顾众人的质疑,依然紧咬扈力钦不放,诡辩道:“初试之中,有点打斗是很正常的,但这也不能洗清扈力力钦找人顶包替试之嫌。”
“剑尊门葛贯亭见过扈力钦,愿以性命作保。”
“北苍派狄印见过扈力钦,愿以性命担保。”
这时葛贯亭与扈力钦皆站了出来,异口同声说道。
一直不言不语的炎钰真人扑哧一笑,捋须说道:“既然都有两个孩子以性命担保,何必纠结此事呢,木雩师伯,您看就此作罢何如?”
木雩仙人朝炎钰真人温然一笑,缓缓说道:“炎钰师侄,你莫要心急,此事尚有可疑之处,不可如此草率一了白了。”
炎钰真人见木雩仙人话已至此,便不再多言,只见木雩仙人一直注视着扈力钦背负那把琅琊仙刀,脱口问道:“扈掌门,若老道没记错,你参加初试之前未有此刀,怎么比试一完你就背着你们六空派的镇宝之刀出来了呢?”
他顿了顿,又说道:“依老道所知此刀在三十年前被你叔父扈长耘偷走,而扈长耘又为我木春师兄的弟子,一直云游四海,十五年不见踪迹,你又是在何处找到?”
这一问确实正中要点,扈力钦镇定自若,哂道:“真人有所不知,师叔其实在十八年前就把刀还于家祖,当年乾坤上下不少人对琅琊仙刀存有歹心,所以家祖仿制了一把琅琊仙刀,交给叔父。而家祖为了保护琅琊仙刀,便将仙刀藏于隐蔽之处。哎谁知道六空扈氏接二连三遭受歹人所害,家祖家父相继死于非命。力钦无能,根据家父临终遗言,花了整整一年时间才找到。”
木雩仙人好像有些不耐烦了,截口说道:“扈掌门似乎还未说到正题,老道现在只有两个疑惑,你既然初试当天因疹子蒙面,那不消一日便痊愈了吗?还有当日的琅琊仙刀是自己去迷境之中寻你不成?”
扈力钦绷着一张脸,僵硬一笑,极力保持镇定的神态,刚要开口胡诌一二时,听到有一女声传来,声音清澈动听、刚柔并济,她在说:“木雩师伯,此事若【爱尚】要怪罪便怪罪舒晴好了。”
当场众人哗然一片,交头接耳起来,并且都望向盈盈走来的这名美丽的女子。
这女子清逸脱俗、绝尘冷艳,但玉容异常清冷,仿佛习惯了成为众人的焦点,她手持梵姝神剑,走到扈力钦身旁后,才停了下来,这不是空灵澄澈的舒晴,又是何人呢。
木雩微蹙白眉,上下打量舒晴,问道:“此话怎讲?”
郗天肃倒是手心里捏着一把汗,附耳对萧雁裘说道:“看来这梵音宫的心是完全偏向扈力钦,以后想再杀他就难了。”
萧雁裘冷眸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哂道:“舒家的女儿果然一代比一代清雅美艳。”
说着此话时,他忽然抬头望着天,冷眸中荡漾着脉脉柔情,心道:“若芙,当年的你,就像你侄女现在一样,冷艳而无惧。”
原本冷着脸的北冥泰此刻看到自己的外甥女出来,忽然身躯一震,北冥冶见状上前扶住北冥泰,关切道:“爹,你怎么了?”
北冥泰晃了晃手,望着舒晴,心中开始产生剧烈的忐忑感。
这一位白衣少女,妹妹的女儿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