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姑娘没事吧!”
扈力钦轻声对靠在自己怀里快酥软成一团的杜蔓说话,他不禁一瞥不远处站立着的那个清冷的白衣女子。
只见她蛾眉皱了又皱,唇瓣咬了又咬,原本清冷的目光似乎闪烁着别样的情绪。
他下意识地将杜蔓身子的重心推靠到墙体上。
小鹿乱撞的杜蔓哪知他这微妙的动作,反而非常享受着他臂弯搂着她的举动,更别谈去理会舒晴略显古怪的神色。
扈力钦见杜蔓慢慢站稳,轻轻用手臂撘扶着杜蔓,陪着她慢慢挪步到舒晴方向。
灵敏警惕的扈力钦察觉天灵盖一阵发亮,抬首猝然一望,那冰冷而巨大的铁牢架从天花板轰然而下,扈力钦情急之下,重重将杜蔓推离自己的范围之内。
“轰隆”一声,饶是想在最后一刻逃之夭夭的扈力钦也迟了一步,被关在这铁牢笼子里,而杜蔓被狠狠地摔在地上,舒晴上前扶起自己的小师妹,目光却不离那个困在里面的素灰少年。
杜蔓没有任何心情与自己的师姐叙旧,扭头看向为救自己而受困的大英雄,心急如焚,揪着舒晴的衣袂,使劲拽了拽,似乎希望自己的师姐去搭救他。
舒晴自是不会袖手旁观,轻轻拍打杜蔓的手背后,刚要迈步前去,不知何时身后响起一阵得意之声:“哈哈,舒宫主,既然已经救了自己的师妹,又何必管这六空余孽的死活呢?”
三人纷纷扭头望向那个人,只见那人长得貌寝身瘦,一双桃花眼环视众人,还不等此人说话。
扈力钦重重拍打铁笼牢壁,发出“嗡嗡”地沉闷之声,他目眦尽裂,愠道:“郗天肃,你这狗贼...”
郗天肃反而全然不理会扈力钦,对着舒晴讥笑道:“舒宫主,北苍和六空的恩恩怨怨已经三代了,你梵音宫自然不会理会吧。”
杜蔓还未等舒晴开口,嗔骂道:“你抓了我,威胁我师姐,我们梵音宫与北苍派势不两立。”
郗天肃否然道:“误会,纯属误会啊,其实是五玄子道长绑了你,想要将舒宫主请来,郗某也只是成人之美罢了。”
杜蔓不停跺脚,几欲发狂,道:“一派胡言,明明就是你抓了我,我就见到那色鬼一面,不,就你们两抓我,都是一群豺狼虎豹。”
舒晴饶是弄明白如何回事,她朝杜蔓摇了摇螓首,示意她冷静,缓缓道:“不管如何?你们两派之事,我梵音宫的确无权干预,只是你与那妖道狼狈为奸并绑架梵音宫弟子,此事舒晴定当让乾坤众派知晓。”
三两句平淡的语气,却有很强的威慑力,郗天肃深知此女修为深不可测,万不可兵戈相见,又胡诌出了一个理由,以免让梵音宫与北苍派气氛愈加糟糕。
“舒宫主息怒啊,其实是胞妹玉娆得了很严重的心病,家父甚是担忧,只能用玄天幻境可治愈,无意间从五玄子道长那得知此神器被舒宫主所得,故而在此等候舒宫主,但是得知舒宫主与六空余孽一同前来,想与扈力钦理一理这笔账,所以干脆在此等待你们的大驾。”
郗天肃一双眼睛来回盯着扈力钦与舒晴打转,似是想从二人身上看出什么端倪,他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