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凌通安顿好里面,紧跟窜到外面来。
强行拉过牧雨,怒吼道:“怎敢撒野,打伤了大娘,哥哥还有什么脸面进去吊丧?”
鲁氏一看高之的风范,乃一时的俊杰。人家教训妹妹,的确知书达礼。赶忙过来,陪着笑脸:“哟,琅儿的舅窘了,那还商量的什么,快快进府,快快有请。”
这一通救人,真正猝然之计。望高之堂而皇之的成了潘府舅子,却是始料未及。
高之拉着这个认识才两刻钟的妹妹牧雨,边往潘府走,边耳语道:“你尚不知我的姓名,请牢记,现在起,我随你姓牧,名凛通,凛然正气的凛,字高之。对话时,只叫哥哥。”
“妹妹千恩万谢,记下了,牧凛通、牧高之。女叫牧雨,潘牧氏。”牧雨也悄声。
到了潘府,这才头一,还不该随礼。望高之被管事的让到客堂,就着瓜子点心,有人陪话,在那里闲扯。
潘孟阳死后第四,登州刺史姬杵得到飞报,带着妻子潘氏及孩子,一路两马轿车,昼夜兼程,两日之间赶到了潘府。
姑爷驾到,又是外任的刺史,毕竟身份不同。阖府上下为他忙活一通。姬杵与先到的亲党一一见了礼,也被安顿在客堂坐下。
一来二去,高之与之相识在吊丧期间。毕竟高之满腹经纶,人间经事又多,两下相谈甚欢,十分投机。
谈及治国理政谋略,高之将老子理论搬出,好一通高谈阔论。
他先以萧规曹随入题,套出定制可微调不可大动的观点。
如此理政,官吏执行方便,百姓遵循方便。定制之下,暗中出了新政,并不宣称新政,也就无所谓新政恐惧,不会觉到言而无信。
那么,宰执大臣也就无所事事。所谓无为而治,实则大有可为。只是如和风细雨,百姓觉到无般不妥,安然相从。此乃理政大要。
高之这一套论,惊得姬考击连呼精妙,大为赞赏。
当即找个托词,拜望某某,相携而出,到长安酒肆,饮酒畅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