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生命中,占据着无比重要的位置,如今都已飞到大洋彼岸,远离了他的现实生活。

柳晓楠感觉自己的身心被掏空了,只剩下一具尚能行走的躯壳。方娟掏出手绢为他擦去泪水,他的脸上是麻木的,没有任何知觉。

方娟挽着柳晓楠的一只胳膊,轻声说:“晓楠,我们回去吧。你还是那个才华横溢的青年作家,一切都没有改变,我们的生活还要继续下去。”

柳晓楠盲目地跟从着方娟,乘上公交车,回到林一丹的家——确切地说,从法律的层面上,是林一丹赠与他的房产——他的家。他想做点什么,转了一圈,竟然没什么好做的。

房间里很干净,干净得彻彻底底空空荡荡,除了几套新被褥、岳雪莲的书籍和照片,再也找不到任何与以往相关联的东西。

暖瓶里还有一点热水,柳晓楠给自己倒了一杯,无力地坐下,两眼空洞地不知看向哪里。即使方娟一直跟在他的身边,他也似乎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方娟拿来一条湿毛巾,细心地为柳晓楠擦了一把脸,柔声说道:“晓楠,你尽快搬过来住,以后我们即做朋友又做邻居,好不好?”

柳晓楠看着方娟:“这不是我的房子,我不会搬过来住。”

“你何必较真呢?”方娟坐到柳晓楠的对面,劝慰道:“你现在是这套房子的实际产权人,不搬过来住,岂不辜负了林老师对你的一片心意?”

“我是为了林阿姨能够安心地去美国,才答应替她守护好这套房子。产权归产权,我不能顺理成章心安理得地私自占有,那跟强盗有什么区别?”

果真与众不同。方娟很自然地握着柳晓楠的一只手:“晓楠,你应该振作起来,开始一段新的感情。这样有助于你修复心理创伤,回归到正常轨道上来。”

柳晓楠看了一眼岳雪莲的照片:“方医生,你曾经跟我讨论过什么是真爱,你觉得我还能相信爱情吗?”

方娟把想要说的话,生生地咽了回去。不过,失去爱情得到一套房子,她不相信柳晓楠心里会没有权衡。

特别是像他这类从农村奋斗出来的年轻人,虽然靠自身努力在城市里站稳脚跟,若是等待福利分房,想得到这样一套楼房几乎是不可能的。多少人家三代同室,居住环境拥挤不堪。

爱情易得一房难求,其难度难于上青天。岳雪莲以前的那个诗人,不就是在打着这套房子的主意吗?他柳晓楠会是个傻子?

方娟换了一个思路说:“难不成你想打一辈子光棍,空对着岳雪莲的照片过一辈子?岳雪莲背叛了你,你应该尽快忘掉她。”

柳晓楠一时无语。方娟接着说道:“在你情绪最为低落的时候,也许我不该说这样的话,可我必须得说,因为我们是朋友。忘掉过去的一切吧,重新去寻找属于你的真正的爱情。”

柳晓楠说:“我不会再去谈情说爱,如果以后能够结婚,那也仅仅是结婚而已。”

“你怎么能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方娟甩开柳晓楠的手,冲动地站起来说:“晓楠,本来我想跟你说,我们可不可以往前再走一步,试试看你能不能爱上我,看看我能不能给你想要的真爱。现在看起来,我这句话说出来也是白说。”

柳晓楠也站起身:“对不起,方医生,我们还是做朋友吧,我怕伤害到你。”

柳晓楠锁上房门走了。方娟望着消失在楼梯里的背影,心中暗自叹息了一声,轻轻摇了摇头。

柳晓楠上班了,把该干的工作干了,余下的时间几乎不出办公室的大门,坐在那里埋头整理修改《飞沙走石》,或是继续写那个长篇《那一声长号》。

下班回到宿舍,故意敞开房门,别人看到他伏案写作,便自觉地不再去打扰他。

这天下午,办公室里没有别人,谷雨走进来,坐到柳晓楠的对面,问道:“走出来了?”

“嗯。”柳晓楠手上的钢笔没有停顿,低着头回答:“走出来了。”

“别骗自己了。现在的柳晓楠像个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你不过是用疯狂的写作来掩盖心中的伤痛。”

“知道了还问?不地道,不厚道,故意往我伤口上撒盐。”

“我是怕你憋出病来。”谷雨伸手夺下柳晓楠手中的钢笔,合上稿纸说:“下午我给你假,你去炒股吧,痛痛快快地去发泄一下。”

柳晓楠夺回自己的钢笔说:“我现在思路很清晰,创作的yù_wàng很强烈,不是为了掩盖什么。”

“这就对了。”谷雨凑近柳晓楠说:“我要是把你失恋的消息公布出来,就咱办公室里的这些小姑娘,那还不得蜂拥而上,恐怕你都招架不过来。看好哪一个,告诉我,我帮你先探探口风。”

“你饶了我吧,让我安安静静地写作,那才是对我真正的关心。”

每到了星期天,柳晓楠回到已经属于他的房子里,打开窗户透透风,清扫一遍屋子里的灰尘,然后不做停留回到他自己的宿舍。

有时,方娟听到他回来了,也会过来帮着他拖拖地板擦擦灰尘。柳晓楠对她一直都是不冷不热的,连杯热水都没有,收拾好了便送客。

方娟忍不下去了,愤愤地对柳晓楠说:“柳大作家,你何苦这样对待朋友?我是喜欢你,可你不要以为我会死缠着你,我早看明白了,我不会生活在岳雪莲的影子里。”

“方医生,你误会了。”柳晓楠解释说:“以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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