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杨景发缓缓地说道:“那你想怎么样?”
刘佩见杨景发认清了事实,也就不好再过于逼迫。免得真的逼急了杨景发,到时候鱼死网破就不妙了。于是刘佩认真的说道:“我看这事情咱们就当没发生过最好。而且在下作为大人麾下一员,逢年过节的时候自然少不得孝敬!大人日后升官发财、封侯拜将;在下就老老实实待在这里,给族亲们挣个活命钱。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杨景发也是个有决断人,他略略思索,也觉得没有再好的办法了,只不过自己要丢点面子,不过总比掉脑袋强!就说道:“好,那就这么办!就当本官这次没来过!”
刘佩听了心中大喜!立刻站起来拱手说道:“多谢大人成全!不过总不能让大人白跑一趟,在下这里有白银500两奉上,另外还有一些族亲生产的杂物拿给大人试用一下。”
杨景发原本还有几分阴沉的脸也缓和了几分。他见刘佩上道,弥补了一些自己的面子,也就熄了再收拾刘佩的心思。点头说道:“好吧。既然如此,你我的过节一笔带过!”
说着他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却不想刘佩一伸手拦住了杨景发,说道:“大人慢走,在下还有事情跟大人商量。”
杨景发心中大怒,厉声说道:“你不要得寸进尺!本官本来不想再难为你的,你这三番四次的,难道真以为本官怕了你不成?”
刘佩见他恼怒,立刻说道:“大人误会了!是真的有事与大人商量,绝无其他的意思!”
杨景发看刘佩一脸认真的样子,就知道自己刚才想错了。就坐下来说道:“有什么事情,你说吧。”
刘佩也坐下说道:“不知大人一年在田地上能收获多少银两?我知道卫所里的情况。卫所里的田地基本上都已经划到大人名下了。不过好在大人仁义,还给乡亲们留了口饭吃。比其他的卫所,咱们的乡亲们日子过得比其他卫所要好的多!这些还是要感念大人恩德的!”
杨景发听了刘佩的恭维,面上略略带出了一丝笑容,说道:“本官确实是不忍心下死手搜刮,因为本官也知道弟兄们不容易!但是本官也没办法啊!上面要疏通,还要养些家丁,下面的饷银也要维持!本官也很为难啊!”
杨景发听刘佩说起田地,就以为她想为卫所里的军户出头,心下难免有些恼怒。觉得刘佩不识抬举。当下又起了弄死刘佩的心思!不过现在身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等本官离开这里再做计较。
却不想刘佩听了连连点头说道:“就是!就是!大人的难处在下也知道,所以在下才想问大人一年在田地上的收入,好为大人分忧!”
杨景发一听来了精神,听口气觉得刘佩不是在为别人出头。于是他略思索说道:“这土里刨食儿能有多少收息!每年扣除了口粮,再被粮商过手扒一层皮,也剩不下什么了。就是好年景也就收个两千七八百两银子!这两年年景差,每年也就是两千多两银子。”
刘佩点头说道:“在下知道了。大人您看这样行不行?您也看到了,在下为了押货收了许多家丁。这粮食方面难免就有有些不足。不如这样,田地还是大人田地,大人留足了口粮,剩余的收成都转给我。我每年给大人三千两银子,不论旱涝!”
杨景发一听刘佩这话顿时精神一震。他其实没有说谎。他每年在田地上的收息真的不多。去掉他每年孝敬上官的,再给部下发了饷银,落他手里的一年也不过是几百两银子!饶是如此还背了个骂名。如果按刘佩跟他说的那样,扣除口粮,一年无论旱涝都给他三千两银子的话,这落到手里的可就更多了!这样他的日子就能松快许多。还变相的在刘佩手里抽了水,面子、里子都有了!他立刻瞪大了眼睛说道:“此言当真?”
刘佩坐直身体认真地说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好!好!”杨景发喜不自胜的直拍大腿,说道:“还是你想的周道!你这可是解了本官的燃眉之急!说实话,本官真心不愿意下死手难为那些穷军户!只是大家也不了解本官的难处啊!”
刘佩这时候自然没口子的说道:“那是大人仁慈!”接着就是一连串的马屁送上!一时间,两人间的气氛再也不是那么剑拔弩张,变得其乐融融起来。
两个人都是痛快人,当下三言两语就商定了细节。然后就共同出了营门。众人一看这两人的面色就知道两人谈得差不多了,外面的气氛立刻缓和了起来。
刘佩挥手招来了启奇涛。启奇涛快步来到近前,躬身说道:“千户大人!家主,有什么吩咐?”
刘佩也不避讳杨景发,当着他的面说道:“先让弟兄们都会营房,别再外头戳着了!另外,你去我房间里,我床下面有个木盒子里你给拿过来。”说着话,刘佩用右手在杨景发看不到的地方毙了八的手势。启奇涛心领神会的点头转身去了。
等刘佩手下的小伙子们列队进了营房,启奇涛也捧着木盒子来到近前,说道:“家主,您看是这个盒子不?我没打开看就连盒子都拿来了。”说完将盒子递给刘佩。
刘佩觉得以启奇涛的脑子应该能明白自己的暗示,肯定会把盒子里的大额庄票收好,只剩下800两的庄票来糊弄杨景发。所以刘佩当着杨景发的面打开盒子,果然就像他猜想的那样,盒子里只剩下四张两百两银子的庄票!而且启奇涛还创造性的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