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上个体育课你脸上就多了一个巴掌印?”
典明掐着东玄的脸狂笑起来,接着立马就被人给一把推开。
“要你管,干你自己的事情去!”
“怎么啦,难不成是被哪个庸脂俗粉给拒绝了?说出来听听。”
“你好烦啊。”
东玄捧起水龙头喷出的水打在自己脸上,皮肤顿时有冷热交织的感觉,但火辣辣的疼痛感已经降下去很多。
她力气还真不是盖的,都差不多赶上陈筱樱抽我时那么疼了………
东玄脑海中浮现出悲伤的回忆,但他更多的是忘不了那封信上的内容,虽然只是无意而为之。
“说真的,到底是谁无缘无故打的你,我去帮你出头。”
典明的声音忽然降了几个调。
“也不能说是无缘无故,是我自己先犯贱的,这个样子也算是活该。”
“哈哈!真的是女生?”
这老小子居然是在套我话!
东玄一气之下抛下了一同起如厕的老朋友。
“喂,你等等!跟我说一下又不会怎么样!”
李阡最后还是没有去班主任那里告发,因为她自己也是“戴罪之身”,东玄由此相安无事地度过了一天,其实也不能说是相安无事——
“哇啊,他的那张脸到底是被谁打的?”
“谁会下这么狠的手,不会是“铁腕”吧?”
“胡说,蒋老师怎么可能会对学生动手呢,她的一生之敌是讲台。”
班上流言四起,起因是东玄脸上的巴掌印实在是太明显了,尽管去校医室里冰敷过也一副差点要肿起来的样子。
“林同学,你脸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自然也被明察秋毫的班主任给注意到了,此时即使是万年冰山脸的李阡目光也是有些紧张。毕竟这是她下手太重造成的结果,就算东玄把她供出她也是认了,可前者偏偏没有这么做。
“这个啊,这个是典明打的。”
!!!
坐在位子上玩圆规的典明立即寒毛倒竖。
“张典明?你们俩不是很好的朋友吗?”
蒋老师狐疑地看向被拖进战场的典明。
“我!!!他!!!”
在东玄的眼神授意下,典明比划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老师您别紧张,这只是误伤,误伤而已,我们两个其实是在玩游戏。”
“玩游戏?是真的吗张同学?”
典明小鸡啄米般点头。
“以后不要玩这么危险的游戏了,去校医室看一下吧。”
“知道了老师。”
东玄也乖巧的低下头,远处见证了这一幕的李阡有些愕然。
“这个男的竟然袒护了我。”
可想起东玄先前一系列的所作所为,她心中难得生出的好感尚未萌芽就已经湮灭成灰。
“这样就算两清了,找个时间将那本肮脏的读物还给他,然后不再与他有任何瓜葛。”
李阡暗自打好主意,然后将一门心思放在了学习上。
……………
放学后,刚想展开特别行动的东玄就被典明给拦住了。
“有你这么坑兄弟的吗!”
“我的我的,下次请你吃炸鸡。”
“慢着!”
典明一把扯住了东玄的带。
“你不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就别想走!”
“哎呀你这人好八卦,行吧我告诉你总行了吧!”
于是东玄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典明。
“这么说,你无意间看到那封信了解到了转学生那糟糕的家庭状况?”
“也不算是糟糕啦,只是父母三年都没有回家,今年也不会回家而已。”
“这还不算糟糕?!”
典明暴跳如雷。
“我妈要是一天不在家的话我和我爸估计都要裂开来。”
“行了行了,谁要管你家怎么样啊,我现在要走了。”
东玄挣脱开典明的束缚。
“这么说你这是去要“家访“?你不会是想管别人家里的闲事吧?虽然你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滥好人,农夫与蛇里的农夫。”
“后面那句没有必要哦,还有我其实也是有自己野心的。”
已经走出教室的东玄背对夕阳朝典明露出金灿灿的笑容。
“既然照片集不在她,那一定是放在她家里了!”
那一刻,典明搞懂了什么是真正的死脖子嘴硬。
……………
“我到底在干什么啊!”
东玄忐忑地躲在一根灯柱后面,前边不远处正是独自一人步行回家的李阡。按照他本人的说法就是“看过那封信以后绝对不能置之不理”,可做到这种程度明显就是超过了。
先有入室盗窃,后有尾行跟踪。
“要是被她报警的话到底会被判几年呢……”
东玄在心中流下了想象要承受牢狱之灾的泪水。
夕阳渐下,一轮星月自天边升起,然而李阡回家的路还没到尽头。她似乎是故意兜圈绕路,但却从不会在同一条路走两次以上。
这个像蜗牛背壳似的路径硬是把身为这座城镇老住民的东玄给绕晕了。
“她该不会发现我在跟踪所以故意在玩儿我吧?”
东玄立马就把这个可能排除,他如果被李阡发现的话下场只有两个:一、在对称的一边脸印下相同的巴掌印,二、被她以看垃圾般的冰冷眼神瞪视,然后被警察叔叔拷走。
那她到底为什么不回家呢?
心存疑惑的东玄打算继续跟踪,要不是知道一些李阡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