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一袭绿衣的忍者少女镰刀森寒,将那克烈的头颅一斩而下。
“嚓!”一声脆响,少女正要将那头颅拎在手中时,却发现刚刚斩下的血淋淋的人头居然变成了半截蜥蜴尾巴。
而那名约德尔人已经骑着只剩半截尾巴的胆小蜥蜴跑远了。
“障眼法么?看来应该是操练了无数次,否则也不能用得这般得心应手……”
就在绿衣少女扔掉那半截尾巴后,远处传来克烈恶狠狠的喊声:“龙蜥骑士还是亚龙犬骑士,赶紧给我把那个绿衣服的娘们儿杀掉!”
一声令下后,龙蜥踏着“轰轰”然的响声奔袭而来,还有上百头亚龙犬滴流着恶心的涎水朝着绿衣少女狂奔。
少女依然不慌不忙,只见她从怀中一抹便是将一个圆球直直砸在了脚下,口中喃喃一句:“我流奥义,霞阵!”
在她脚下登时出现一团缭绕的云雾,那云雾暗淡,看上去是半透明的样子,但令人惊讶的是,绿衣少女的身影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就算龙蜥骑士已经将那方土地踏碎,亚龙犬骑士也围着那云雾阵法嗅来嗅去却依然找不到少女的踪影。
“该死的,就这么让她跑了……没想到居然还有能够威胁到我的家伙,真是可恨!”克烈骂骂咧咧地赶着斯嘎尔冲了回来,再三确认那名绿衣少女已经离开这才接近那阵法。
虽然纳沃利守军中的灵魂人物——艾瑞莉娅还有苏秦已经撤出了战斗,但平日里受到艾瑞莉娅熏陶的将领却是不在少数,他们有效的指挥着士兵且战且退,最终慢慢跟诺克萨斯士兵拉开了距离。
毫无疑问,此前将诺克萨斯军队完全“拒之门外”的唯一优势已然不复存在,在接下来的战争岁月里,艾欧尼亚将要以纳沃利省为核心,同诺克萨斯军队打一场漫长的持久拉锯战。
这边的战斗告一段落后,符文大剑已然断裂成两截的锐雯漫无目的地走在一片荒原之上。
那荒原上可见几具逃难者的尸体,观看他们尸体的腐烂程度应该已经死去有些时日了,不仅血肉被乌鸦等食腐动物蚕食不少,就连骨头上都留有被利齿啃咬过的痕迹。
无人收尸,血污满地,锐雯再次认识到了何为负罪感,她走近到那几具曝尸荒野的尸骨跟前,俯身蹲下后,开始用手中的半截断剑在泥土上挖掘,想要将那几具可怜的尸骨葬。
此时的她并不知道,因为自己方才那断剑之举,一条无辜的性命就此葬送。
她如何能想到自己的无心之失,竟然害死了一座剑道馆中的长老。
那是一位德高望重而又到了晚年的老者,因为年老体衰的缘故,他已经很少会去舞剑。
锐雯断掉的半截符文大剑中有一缕极为锋利的剑气,正是因为那剑气发起了自毁,这才避免锐雯伤害自己。
那缕剑气之中蕴含了不甘的信念,更是灌注了风元素的力量,径直插入了长老的后心。
就这样,长老被定性为死于本门派的御风剑术,而被怀疑的对象则是门派之中最具天赋的年轻弟子——亚索。
这位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在听说初生之土此刻正遭受侵略者的毒害时,一心想着要上阵杀敌,对于门派交给自己的任务——保护长老,十分不满。
不是他不愿意保护长老,而是他认为这种待在后方的安逸任务实在不适合自己。
于是他就偷偷跑了出去,在以御风剑术杀掉几名诺克萨斯侵略者后满心欢喜地回来执行本该属于自己的任务。
可就在那时他才惊讶的发现,长老已然气绝身亡。
回到剑道馆的师兄弟们在目睹长老惨死后无不是悲痛欲绝,而他们也将怀疑的矛头齐齐对准了亚索。
因为在年青一代的子弟中,唯有亚索掌握了御风剑术,可以利用风之剑气将人一击必杀。
这种欺师灭祖的行为简直天理难容,于是几乎所有人都想杀亚索而后快,为门派清理门户,为死去的长老报仇雪恨。
亚索不想与同门战斗,更不想用手中的剑伤害同门,但最令他害怕的场景终究还是发生了:
不仅是同门的师兄弟不相信他,就连他自己的亲哥哥也不愿意相信他。
哥哥永恩对他挥刀相向时,直到鲜血染红了自己的眼眶,他才明白想要活下去就必须用利刃对准自己的同门。
追杀不曾止歇,亚索往往跑出一段距离后就会被同门追上,他亲手杀了几个过去要好的师兄弟,温热的血洒在身上时,亚索开始怀疑自己握剑的意义。
只有他知道自己肯定是被冤枉的,难道真要顶着个欺师灭祖的罪名回去给同门不清不白的杀掉么?
不!这绝不是他要走的路!
宁可反抗到底也绝不能含冤而终!
出离师门的亚索来到了一片荒原,这是一块人迹罕至的地方,天空开始下起了蒙蒙细雨。
秋天的雨水格外寒凉,修炼剑道多年的亚索早已不会受到外界气温的影响,但此刻的他却是感到了一丝冰凉的寒意。
他穿着简陋,胸腹处有大片的肌肉暴露在空气当中,唯有胸前的一抹围巾能够稍微挡住些许凉气。
“沙沙,嚓嚓!”
一个同样穿着简陋的银发女子正跪在地上刨着什么,就在那几具尸体旁边。
“她是要将那些尸体埋葬么?”亚索心里产生这样的疑惑,好奇心驱使他走近一些去观瞧。
不错,那女子正是在挖着土坑,而她的工具就是一把深绿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