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文斌道:“右肩一,左足三,眼下这两个位置必有一个是真一个是假。适才,我过这两州时,看见江中各有一条龙盘踞,一黑一白。要过江就需踏龙背而行,若龙醒翻背,则行人便会跌入江中被那翻腾的江水吞没。”
风起云道:“这黑和白象征着什么?”
“象征着阴遁还是阳遁,虽然是一字之差,但结果却会是千差万别,”查文斌道:“虽然我不知道错一步开这门如何,但从这门上的暗局来看,只怕是凶多吉少。若是拿我一人的身家性命去赌倒也罢了,可眼下,我却也是输不起。”
超子道:“查爷,我们都听你的,你说哪个就哪个,这么多年了,这点信任是无需再说了的。”
“不可,”查文斌顿了顿道:“这样吧,我有个主意,既然是赌命,那就大家伙儿一起下注。我这儿有一盒朱砂,大家都来蘸一下。走黑的,就在自己掌心点上一点,走白的就点两点,一分钟后所有人摊开掌心,以意见占多数的为最终。”
既然他拿了主意,其他人也只好照做。超子、卓雄、叶秋、风起云、大山加上一个查文斌刚好是六人,待他们依次取了朱砂,那一旁的梁宝成也眼巴巴的看着,查文斌也示意他取了一份。
“现在大家摊开手掌。”查文斌率先伸掌是象征黑色的一个点,那边超子笑道:“哈哈,查爷咱俩品味一致,都是一条道走到黑,我也是一个点。”
而其余的,风起云选择的是代表着两个点的白色,卓雄和大山和她是一样的。至于叶秋他则是最后一个摊开掌心的,是一个点,这样,他们六个人就成了三对三。
“这闹的,”超子把手掌收起来道:“依我看,还是以你拿主意为稳,要不然咱六个人就再来划拳?”
“等等,”那边,梁宝成结结巴巴道:“这不还有我一票的嘛……”
“差点把这老爷子给忘了,”风起云道:“您选的是哪个?”
只见那梁宝成摊开掌心,上面赫然画了两个点。超子一瞧乐了道:“老爷子,您可真是一锤定音啊,不会是偷听到我们这结果再画的吧?”
“没有,”梁宝成道:“我就听见你们说黑的一个点,白的两个点,我就寻思两点比一点要大……”
超子无奈道:“老爷子,您当这是玩骰子赌大小呢?这赌的可是咱们七条,哦不对,加上胖子那就是整整八条人命啊!”
“好,既然是四比三,那就按照之前的规则,叶秋,开左足三!”
“慢着!”超子按住他的手道:“你可想仔细了,这老爷子纯属乱蒙,他与你的判断是截然相反的。”
查文斌道:“梁老爷子不也说过吗,这地方只有他们六甲村的后人才能进,这钥匙得他们才能打开。你们,我们六人谁都拿不定主意,最后这关键一票偏偏就落在了他的手里,不得不说这或许就是天意了。”
“我,”梁宝成从来没觉得自己有这么的重要过,即使他再土也明白这一下的重要性,他看着超子那张铁青的脸小声道:“要不,我,我那票作废,要真开败了,你们可不许怨我……”
“开!”查文斌坚定道:“我相信天意!”
那边叶秋二话不说,将那钥匙就插进了左足三,“咔”的一声,那道石门的外层开始逐渐剥落。等到那些大块的裂缝完全掉落后,他们才发现自己是深处在何等的危险之中。只见那道门上,他们的头顶上,以及四周的坑壁上全都探出了一排排带着倒钩的箭头。这些箭头一如当年被放进去那般的锋利,如果刚才叶秋那一下拧错了,从那四面八方便会有数不清的暗箭飞出来,那恐怕此时的他们一个个就全都成了刺猬。
而更加让人震撼的还是它的开启方式,伴随着“咚”的一声巨响,那门毫无征兆的掉落了下来,它的顶部和坑壁之间形成了一道宽约五十公分的口子。这道门有多厚?当超子爬上去后才发现它足足有将近一米厚!
“啧啧,”超子趴在那门顶看着四周那些玩意道:“好险,打死我也不信这玩意能是一群农民弄出来的,这等的暗器机关,就算是一般的皇陵里也是见不到的。”
他小心翼翼的挪动着,生怕又触碰到了什么,好一阵翻腾才爬了过去,见无异样这才通知其他人过来。
本以为还会在这条坑道里遇到第三个门,谁知顺着这里走了不多久后,这路竟是越来越宽。大约十来分钟后,他们已经能够看见亮光,钻出去一瞧,这才发现自己身处一个不知名的山谷中,四周到处都是遮天的藤曼和荆棘。
查文斌问那梁宝成道:“这是什么地方?”
梁宝成打探着四周,又抬头看着天,他想再往前一点,谁知脚下一空,得亏被一旁的风起云给拉住了。原来前方那些宽厚的树叶下方竟空的,扒拉开一看,隐约还能听见哗啦啦的水声。
“这是幽暗谷啊,我们怎么会到这儿来了?”梁宝成接着道:“我们的头顶应该就是光明顶的主峰搁船尖。这主峰三面皆可见,唯独北面是无路可走的,你无论站在哪个位置,北面都会被其它三个面挡住,所以是即到不了,也看不见。
早年间,有胆子大的人从南面,也就是你们来的那个景区方向试图攀爬过搁船尖的主峰,但最终也没成功。据他说,北面是一处深不可见底的山谷,老人们都说这地方叫做幽暗谷,算是个与世隔绝的第二,因为这里没有任何可以通过来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