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叶秋喊道:“你过来看看。”
这一层的一角有两块砖石是松动的,叶秋很轻易的就用手指给扣了出来,露出了一个大小能容纳成年人进出的口子。在那口子的附近还残留着一些动物的毛发,拿起来嗅了嗅,还有一股淡淡的骚臭味,想一定是那九节狐留下的。
“想不到这些畜生真的成精了,进出还知道拿这些砖块给堵上。”既然这东西能进出,那么自然也就等于是给他们留下了一条生路,虽说这十八层地狱才刚刚开始,但此处阴气太盛,查文斌寻思着先将那古雪给送出去,于是便带着二人打着蜡烛爬进了那破洞里。
这是一条弯曲的地道,越往里就越显得开阔,后面整个人都能半蹲着通行。并且这地道里的两边有一些旧式的煤油灯拴着,查文斌拿起蜡烛照了那旧灯。金属制,早已锈蚀不堪,但依稀还可以辨认灯座上面写着一些歪歪扭扭的文字。
“日文,”查文斌忽然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据说1938年日军占领泰安后,就以这蒿里山为据点,在这里设置了大量的暗堡和地道。一直到泰安全面解放前,这项工作就从未停止过,所以这条地道应该极有可能就是当年留下的,若是这样,那顺着地道走,总应该能有个结果。”
后面的几段路,陆续验证了查文斌的这个猜测,地道里还残留着当年布下的电缆,以及一些每一段都会出现的小型仓储室。他们甚至还在一些仓储室里发现了成箱的二战时期军火,只可惜这些东西现在也都成了一堆堆锈蚀的铁疙瘩。
这些地道隔三差五的就会出现分叉,有些是上下左右,各个方向都有。想是当年这些人废了不少功夫,分辨方向的工作就由叶秋来办,他的嗅觉天生就在常人之上,可以清晰的分辨出那些九节狐所留下的气味儿。
原本想着这并不是什么难事,可没想到很快就遇到了卡子。在隧道的那一头,出现了严重的塌方,几块巨大的落石横在了他们的前方,这些落石之间有缝隙,大小勉强可以挤进去一个人的脑袋。这样的空间,九节狐通过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石块上依稀还能捡到那些毛发,想是它们拼命挤过去时刮擦留下的。
但现在要换作是他们,可就犯了难。这些石块互相重叠挤压在一起,推不动也翻不开,似乎到这里就成了一条死路。
“完了,死胡同,”古雪看着叶秋道:“刚才我看有那么多条岔口,是不是回去再想想别的路?”
叶秋摇了摇头道:“刚才我就是顺着这气味一路追过来的,从地形上看,也一直是向着地面再走,我敢断定,这条路是它们唯一的进出口。”
“那怎么办?”古雪顿时泄了气道:“难道我们真要被困死在这个地方了?”
“那倒未必,”查文斌道:“所有的地道不可能只有一个出入口,这不符合军事习惯,退回去慢慢再找过就是了。”
很快查文斌就发现了一个极其可怕的现实,这些地道就如同一个蚂蚁的地下王国般,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岔口,就如同迷宫一般。这人越走就越是看不到希望,虽然他们也在沿途做了记号,但这地道的复杂程度远远超过了他们的想象。在有些不起眼的地方,还有一些暗道存在,好似当年这些日本人已经把整座蒿里山的内部给掏空了似得。
在这些没有尽头的地道里来来回回的走着,甚至还不如呆在那座阴森的地宫里,既没有食物也没有水源的补给,时间一长这人就容易陷入一种焦虑的状态中。
“我们可能犯了错,”查文斌停下来看着同样是蔫了半截的古雪道:“误入这种迷宫远比要呆在地宫里更危险,秋儿,你能顺着气味和脚印再把我们带回去嘛?”
“我刚才发现有些地方我们是在来回走的,尽量吧。”
的确如同叶秋所说,他们遇到的麻烦越来越大了,这些地道里的很多岔口都有先前留下的痕迹,已经无法分辨出这些痕迹留下的时间先后,就这样他们自己把自己带入了一种继续绕圈的状态。
又绕了约莫半小时, 叶秋又停了下来对查文斌道:“与其这样走老路,还不如继续寻那些没有走过的新路,我想这些地道也被我们已经摸了个七七八八了。”
此时距离他们进入这段该死的地道已经有三个多小时了,一直弓着腰半蹲着的姿势赶路,焦虑和闷热都在透支着他们的体力。查文斌眼下也没有什么好主意,只能由着叶秋的提议。他开始尝试先前那些没有去试过的那些往下走的暗道。
这些暗道只能容纳一人,连接上下两层地道,下去后,他们又开始面临一层新的迷宫,。不过这一次情况有了变化,才下去后不久,叶秋就发现,这里四周的墙壁上出现了一连串的记号。
“用刀刻上去的,”叶秋用手指摸着那些记号道:“刀痕有深有浅,力度也非常杂乱,这个人应该是受了伤的。”
“受伤的?”查文斌脑海里闪过一丝画面,一个受伤的人为什么要在这里留下诸多记号?
同时这些记号,都带着明显的箭头,在每一处的分叉时,它都会清晰的指引着方向。
反正眼下他们也没有什么更好的选择了,于是索性就顺着这些箭头走,很快,他们就找到了这些箭头的最终去向:第三层地宫被发现了!
和上一层一样,这里也被开了一个大洞,和上一层的空空荡荡不同,这里不光有诸多棺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