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云天、叶旋跪在朱元面前请求朱元收留时,昨晚发生的事情已经轰动了山海楼整个外城。
混乱街区老大彭金在整个外城小有名声,当然更有名声的是彭金的残忍。
多少人被彭金迫害的家破人亡,但却拿彭金无可奈何,其他被彭金压榨的人只能敢怒不敢言。
不要说平民,即使一些没有背景的富商老板,也要卖彭金面子,否则惹恼了彭金,甚至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有人猜测,彭金能如此猖狂,一定是背后有人,但这种猜测没有人证实。
曾经有个大老板贪图彭金掌控的地下渠道,联络了一批高手,想要铲除彭金。最终却在第二天被发现,一家老小被杀死在家中。
从此再也没有人敢打彭金的主意。
混乱街区最终只剩下一个古北,还能与彭金抗衡一二。曾经也有人想联合古北,在地下渠道这块掘取一份利益。
但可惜古北性格古板,又重情重义,在这肮脏的混乱街区内,简直如同一朵白莲花。
最终那些眼中只有利益的人,都没有跟古北合作成功。
所以当今天突然传出彭金及其手下全部死在院中时,所有人第一个想到的是古北,但马上所有人又摇头。
古北的势力虽然说在混乱街区仅次于彭金,但两者的势力相差还是比较大的。
凭古北绝对灭不了彭金,两方打起来,要说被灭的绝对是古北。
但事实却是彭金被灭了,而古北在第一时间收拢彭金残余势力,抢占彭金的地盘。仅仅一天时间,古北已经成为混乱街区真正的王。
“看来我们都小瞧了盛德街七号新来的那个朱家远了。”
张志泽家中,张志泽说道,他的手指不断地叩击这金丝楠木椅,让寂静的大厅出现笃笃笃的敲击声。
“难道那朱家远真的与古北有关系。”坐在张志泽对面的李焕闻声说道。
张志泽叩击金丝楠木椅的手指没有停,双眼无焦距的注视着前方,脑海中迅速将各种事情串联起来,然后他说道:
“恐怕不是有关系那么简单。古北是做冒险者买卖的,这突然冒出来的朱家远明显是一个实力强大的冒险者。更重要的一点是,古北的势力明明与彭金相差很多,为什么彭金一直没有灭掉古北?
以前我以为,是古北手底下的兄弟足够团结,现在看来我错了,不是彭金不灭了古北,而是他根本灭不掉古北。”
李焕听张志泽这样说,惊讶道:“难道那个朱家远是古北背后的老大?”
张志泽摇头说道:“古北手底下的人嘴很严,我打听不到确切的消息,但有一件事情却可以确定,昨晚朱家远去过古北那里。”
“嘶!”李焕倒吸一口凉气说道:“看来我们真的小瞧那个朱家远了,可笑我们之前还试探他,想拉拢他加入我们呢。”
等李焕说完,张志泽看着李焕说道:“拉拢他还是可以继续的,不过我们这次却要跟他坐在平起平坐的位置上了。”
李焕疑惑不解的问道:
“朱家远如果真的掌握了混乱街区,恐怕我们的地位还不如他呢,他又怎么会愿意跟我们合作?”
张志泽神秘的笑道:
“这可未必,别忘了上次我们邀请他,他应邀了。更何况现在山海楼城门紧闭,任何人不得轻易出入山海楼,他恐怕也出不了山海楼,那冒险者的买卖恐怕也做不成了。所以他才会突然冒出来,在盛德街买下一座宅院,然后等的恐怕就是我们对他的邀请。”
听张志泽这样说,李焕仔细想想,感觉张志泽说的非常有道理。
山海楼外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像他们这样处在中间阶级位置的,满打满算就那些人,想突然冒出一个人来,没那么简单。
但如果对方本来就处于这个位置,只不过以前隐在背后,现在因为山海楼封城,才不得不出主动出面另寻他路呢?
这样一来这一切就说得通了。
想到这里,李焕双眼放光的说道: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反而我们更应该跟他合作了。别忘了你我手中那些不干净的货,必须要找一个新的渠道处理。”
张志泽点着头哈哈笑道:
“李兄,我跟你想到一块儿了。以前那彭金很贪,吞了太多了。这次如果能与那朱家远建立起稳定的销售渠道,我们将获利不少啊。说不定明年这个时候,内城上流人物中就有你我两人了啊。”
“是啊,是啊,张兄说的对。”李焕也哈哈笑道。
不过笑完后李焕还又提醒道:“张兄,这事情可不是小事,我们是否应该再试探试探那个朱家远。”
张志泽坐在金丝楠木椅上,手臂抬起支楞着脑袋,微微思索后说道:
“是应该再试探一次。正好,李兄你过几日要组织一场生意场上的交流会,而我有一个做材料收购买卖的商铺要转让,你邀请他参加。然后我们用这个商铺来试探试探他的口风。”
“好,就这么办。”李焕拍腿赞同道。
…………
此时正在讨论朱元的还有混乱街区现任老大古北。
因为朱元的提前通知,古北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全部接手了彭金的地盘和势力。然后他又带话给其他各小势力,言明只要他们承认古北现在的既得利益,那么他保证,绝不去侵犯大家的利益。
这话如果是彭金说的,各小势力的老大人绝对不会相信,反而会认为彭金是在稳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