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秦林微笑着说道,“明白就该当缩头乌龟,任人欺压?”
“唉·····”老人一口气似乎永远叹不完。
这种浅显的道理,他明白。可就是无法接受用如此激烈的方式方法来解决问题,太暴力,太····不留余地了。
但能怎样呢,就像秦林所言,屠刀已经磨好了,已经架好了行刑台,就看什么时候落下来。当真是进一步是死,退一步万劫不复。
“随你们吧····”老人一瞬间似乎苍老了十岁,心力憔悴,“反正以后要是有什么战斗,让我先去。”
“我人虽然老了,可我不怕死。”
死有何惧?人死了,不过是一堆臭皮囊,他活了这么多年,够本儿了。
说到底还是江湖人士,对神雷王府的运作方式不了解,才会有如此判断。神雷王府掌管整个北境的资源分配,哪里有那么多时间来管这小小的金云城。
而且到时候神雷王府真的追究下来,到底是谁的责任还在两说之间。
城主府是有管理一座城池,维护秩序的责任和义务,但若是凭着这种权利胡作非为,影响了神雷王府的形象,同样也是不小的罪责。
秦林心里有数。
“报,秦长老!”报信的人急忙冲进来,也不管现在是不是正在进行会议,“城···城主大人来了·····指明要见你。”
见我?秦林有些奇怪,见我作甚?兴师问罪吗?
那就见一见,看看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老杜,把该做的事情做了!”秦林说完人已经消失在转角处。
既然城主都亲自来了,那必然是有所求的,不是求战,就是求和。不管别人怎么想,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
三朝商会发展至今越做越大,规模也是日益见长,会客厅自然不能小气。富丽的装饰让城主大人都觉得三朝商会太招摇了。
“城主大人,怎么今天有兴致,来见我一个区区晚辈!”秦林人还没到,声音已经先传了进来,当他站到门口的时候,正好与城主四目相对,“真是失敬,理当是我去拜见您的。”
“拜见就免了吧!”城主大人听着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到金云城也有小三年了,要拜见早就去了,“今天我来,目的只有一个,想问问你,是不是对城主府有什么意见?”
“光天化日之下在金云城内大开杀戒?”
“是不是活腻歪了?”
一连三个问题,加上多年上位积攒出来的威势,还真的能唬住人,换个人估计都能吓个半死。
可惜他遇到的是秦林,别说秦林本身就有足够的底气,就只说他这些年见的人,什么苏家家主,什么彩云少主,无忧河的那位将军,以及那位毫无头绪的‘三师兄’,哪一个不是身份尊贵之人,哪一个没有排场?
更不用提陈院长的私人驻地他是常客,那里有一个圣人在,这些气势对他来说,小儿科。
“城主大人此话从何说起?”秦林一脸诧异,“城主府乃是一方安民的力量,我们只会心存敬意,哪里会对你们有意见?”
“肯定是有人眼红我们,在背后恶意中伤,城主大人可要明察秋毫。”
“秦林,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城主大人怒极而斥,“你在金云城内大肆杀戮城主府人员,这样的事情你都想赖掉?”
“无数金云城的百姓都可以作证,你等着神雷王府的制裁。”
“那些人拦着我做生意,绝对是为非作歹之徒?”秦林是真的诧异了,演什么像什么入木三分,“城主府的力量,不应该是守卫金云城的吗?那个时候他们在做什么?”
“我从外面回来,并不清楚个中曲折,有人拦路不让我做生意,我不杀他难道还要供着他?”
“啊?不对啊,城主大人,难道说那些人是你的人?我们是不是有什么做的不到位的地方,惹怒了您?”
“不然,何至于城主府将我们围的团团转。”
“三朝商会一直是在城主府的领导下安心做事的,从来不敢对城主府有任何异心。”
“这中间,一定是有人故意挑拨离间,想要从中渔利,城主大人可要擦亮眼睛啊!”
“秦林,我听你的意思,是不是我去挡着你做生意了,你连我也想做了?”城主忽然压低声音,凑到近前问道,“你这样的思想,很危险啊。”
“城主大人说笑了。”秦林笑眯眯的看着这位威严的城主,丝毫不曾退却,“无缘无故的你来挡着我做什么?”
“我一没触犯神雷王府的底线,二没碍着城主大人的眼睛,况且每年我三朝商会向城主府缴纳的税收也是分文不差。”
“难道说,城主大人其实希望我们做不下去?”
“还是说,您老人家心里有一些私心,借着城主府的名义,官报私仇?”
“哈哈,我就是随口一说!”城主大人感觉此事不对,看秦林如此笃定的样子,应该不是毫无准备的人,而且‘官报私仇’这样的事情,是神雷王府最忌讳的事情,“你们一直都是守规矩的人,又是金云城的税收大户,再怎么也轮不到我来跟你们较劲儿吧,那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呢?”
官报私仇,说到底就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做可以,但不要放在台面上来,要守着一定的规矩。要是手脚不干净让人到处说,那么会引起神雷王府的注意。
至少在现在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