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被阴云所遮住,月光被层层叠叠的云朵挡住了面容,无法让人看清月之女神的美丽动人,李树根走在流江市南部郊区的这片森林之中,面色微醺,红通通的。
“嗝……嗝嗝……”酒足饭饱,他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酒嗝,声音之大持续时间之长,都堪称是恶龙咆哮,空气之中顿时迷茫开一股浓重的酒味,李树根自己闻着。
不觉得呕心反胃,反而感觉舒适,甚至还想再灌几口黄汤,夜间的森林寂静无比,连鸟儿的叫声都听不到,平日里一到晚上就叫个没完的虫子们,这回也出奇的安静。
自己家住在林子里,几十户人家集聚在一起,成了个小村落,平日里就靠采取些山货,偶尔打打猎为生,恰逢今日好友结婚,李树根为了给好友祝贺,这才进了趟城。
一高兴,不由得多喝了几口酒,一群人闹到了这时才各自分道扬镳,阴影从两侧树丛灌木之间溜过,发出悉悉索索的的声音,结合起黑暗的环境,使人产生心慌的感觉。
李树根走在一条小道,身形摇摇晃晃,让人不禁怀疑这个醉鬼会不会骤然倒下,摔倒在哪个坑洞里,跌的头破血流,或者掉到河里去,所幸,南郊只有树林没有河。
树林间没有水泥柏油铺成的马路,道路全靠人踩才勉力维持,正如某位先哲所说“世间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所以道路状况并不是很好。
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坑洞,两旁大树延展出的树根高低起步,光线也很黯淡,然而出奇的是,李树根脚下虽然摇晃,可是走起路来却很稳当。
与一般的醉汉不同,他并没有因为路况差,喝晕了头就走的磕磕绊绊,脚下的羊肠小道,不说走了千百遍,就是闭着眼睛他也能摸过去,所以喝醉对李树根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
可是今天为什么会这么奇怪?心里感到烦躁,越来越烦,莫名窜起的无名火,搞的李树根心里很不是滋味,怪异的平静使得他感到心烦意乱,脚下的速度不由得加快。
想趁早回到家中,躺在家里的床上睡大觉了,一觉睡到自然醒,走着走着,李树根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跟着自己,似乎有着什么奇怪的视线在窥伺。
火气腾的下冒起来了,回头骂道“娘的,谁跟着老子?”可是视野之中,什么都没有,只有几片落下的树叶,“别让老子逮到,不然要你们的命。”借着酒劲,他开始胡言乱语。
“难道是我感觉错了?”没有多想,李树根继续走路,没过个几秒钟的时间,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出现了,而且怪异视线还增加了,从一到了二,窥视他的东西数量在增加。
“草拟大爷的,躲躲藏藏想什么东西,是他么要打架还是抢劫,老子都奉陪,躲你大爷的躲。”怒火再次窜起的老高,李树根回头破口大骂起来,声音在幽深的树林间回荡。
悉数返回自己的耳朵之中,兴许是发了两次火的原因,李树根的酒也醒了点,手伸到裤子左口袋摸了摸,还好,平常走夜路带的刀子还在,“啧,老子也是心大。”
“喝多了都敢把刀子放裤子里,别一会儿把自己扎咯。”想到这里,他赶紧把刀尖调换到朝外的位置,经过一番怒吼,窥伺者的视线再次消失了,一连过了几分钟都没有出现。
期间李树根一直呆在原地,他倒要看看是哪个小毛贼在跟踪他,如果让他逮到了,肯定要好好教教他,李大爷也是好惹的人?“算你识相,找别人劫道去吧。”
往地上啐了一口浓痰,李树根继续向前走路,走着走着他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那些诡异的视线,好像有增加了,细说的话,第一次好像是一个人在看自己。
第二次是两个,现在怎么有种三四个人都在盯着自己的感觉?而且今天的树林有些过于安静了,往日里虫鸣鸟叫,各种各样的声响吵杂,绝不是这样的静谧感。
就好像,所有会叫的东西都不叫了,在躲避着些什么,“不对,这路怎么有点长啊。”李树根清晰的记得,小路的长度不到五百米,再往前就是村头村长家的小卖部。
小卖部门口有盏大灯,照的四周那是透亮,到现在为止,自己怎么也该走了二三百米,树林只有一小段树木密集,早就该看到村长家的大点灯了,可是,灯光呢?
亮晃晃足够闪瞎人眼的灯光呢?一切似乎都不太对劲,哆嗦了几下,李树根的酒顿时醒了一半,冷汗蹭的就刷了下来,“我,我不会是遇到鬼打墙了吧!”
他如是想道,听村里的老人说,鬼打墙就是怎么走都在原地徘徊,还有说法是走多远都走不出去某个地方,“别慌,别慌,不要迷信,要相信科学。”尽管对自己不断的心理安慰。
可李树根感到收效甚微,心里的慌张感反而愈演愈烈,“呼……”一阵阴风吹了过来,吓得李树根顿时汗毛倒竖,紧张到了极点,左手不自觉的握紧了裤子口袋中的刀。
“各位祖宗,各位大人,小的没做过什么坏事,你们可别找我索命啊,去找仇人啊……”恐惧的作用之下,李树根讲话都讲的有些不利索了,显得有些语无伦次。
强压下心中的恐惧,他觉得继续呆在这里也不是什么办法,双脚踩着枯萎泛黄的落叶,又走过了一段林间小路,视线不仅没有变好,反而愈加昏暗起来。
明明只是初秋而已,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肃杀的气息,萧索极了,好似入秋已深,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