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
周围的战士们都在拼命的喊着,等待队长做出最后的抉择,是独立作战,还是和其他小队汇合?队长怔怔的看着,到底是打还是退,轰隆,地面剧烈的震动了几下。
军团的炮火,轰炸到了周围的地面,其中一颗,爆炸的离队长极为接近,炸的他脑子嗡嗡,想不清楚现状,远处,敌人在进攻。
他呆滞的看着数台arev极速冲来,双手的长矛闪烁着寒光。直直的向他刺来,速度极快,眼见识无法躲避,“这下该是避不开了的攻击了吧?”
队长没有从脑震荡中走出来,意识不清醒,晃了几下头颅,还是沉重无比,面对攻击,他没有做出反应,反而想一死了之,战争?战争还没有结束嘛。
终于,我可以休息了,队长闭上眼睛,脑海中无数的念头闪过,走马灯出现在眼前,几十年的记忆开始流转。
几息之内,他想了很多事情,从上初中时的春心萌动,到高中时没有表白,错过了与女神成为情侣的机会,再到不好好学习,最后考了家专科,每天浑浑噩噩的度日。
直到战争爆发,昔日的女神和父母朋友,都死在了战火之中,在复仇的意志驱动下,队长加入了反抗军,一路抗争到了今天,到了此时。
他的躯体已经千疮百孔,意志已经摇摇欲坠,每分每秒,都是艰难的坚持着,现在,死在敌人的刀枪下,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这辈子干掉的arev数量,已经够本了。
“真希望,能干掉军团啊……”“队长!”战士们呐喊道,他们离队长的距离太远了,即使是想要帮忙,也赶不上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长矛刺向队长的腹部。
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要消失在众人眼前,而那个人,是他们的队长,队长看着矛尖不断的接近,就快要刺穿自己的侧身之时。
他只觉得侧身一疼,整个人就被撞飞了出去,队长睁眼一看,刺向他腹部的arev机体,已经失去了双手的长矛。
从胳膊开始齐齐断裂,头颅都被不知名的存在给摘走了,成了一具倒在地上的无头尸体,“兄弟,这么快就放弃了嘛?你死去的家人们会允许你,这么简单就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队长被话一刺激,顿时怒火就再次中烧,看向了那个说话的男人,男人的身影,伟大而高大,仿佛他站在那里,就是根定海神针,男人转头,队长看见了面容。
惊呼道:“高队长!”没错,救了他的人正是高危,他遇到了,就不能不救,但是遇不到的战士,已经牺牲了很多,高危对此也感到有心无力,他只是一个人。
不能分身成上百个去作战,“起来,拿上你的突击步枪,向军团的最后防线,发起冲锋,死,也得死在冲锋的路上,等死,那是懦夫的行为!”
“是!”队长高呼道,带上他的士兵,踏上了冲锋的道路,叫喊着进攻的口号。
“轰轰轰轰,轰轰……”后方的火炮打出了第三波的炮火支援,对防线上的火力点进行了重点照顾。反抗军针对军团的又一波攻势,正在稳定的进行当中。
无数的士兵们前赴后继的冲锋,从各个方向往第五道防线,也是最后的防线,发起了最终的进攻,只要打穿了这道防线,展现在反抗军面前的,就是没有任何防御的军团。
“冲锋……”高危手中的长刀前指,指向发动进攻的十余台近战型arev,突突突的枪声随即响起,将它们的前几台打成了满是空洞的马蜂窝。
老罗在战壕中,不时伸头出来看看,看到了高危指挥时的英姿,心中不由得多出了几分艳羡之情,如果自己还能够年轻了十岁的话,站在那里英姿勃发的人,也可以是自己。
“后生可畏啊。”老罗感叹的说道,不愧是国家隐藏起来的人才,在战场的表现,让所有人都为此折服,那十几台arev在枪声中倒下了一半,剩余的捡起同伴的尸体。
当做挡箭牌拼命的向前发动冲锋,只要能将战斗的距离拉近,“继续射击!”高危回头一看,愕然发现周围的士兵,只剩下这一个班的建制还完整。
其他的都已经被打散,或者已经发动进攻,敌方在硝烟和烟尘中前进,身影若隐若现,矛尖上闪烁着寒芒,“不行,还是得出手。”这场战斗,不论是反抗军,还是军团的终结者。
所有人都已经打红了眼,应该说,人类士兵的血性都被激发了出发,爆发出了强大的战斗力,状若疯狗般的向前发动进攻,可谓是悍不畏死,以伤换伤成了最为常见的打法。
即使是善于近战的arev,与反抗军战士们近战时,竟然占不到太多便宜,这个班的战士们嗷嗷叫着,一边冲向arev们一边开火,子弹打光了,连弹夹都不换。
插上刺刀就与敌人混战在一起,“等着!”高危叫道,手上的腥红血迹更盛,充满了整个手掌,他一步前冲,发动闪足,缨血的长刀与机体们交错而过。
留下了一地被腰斩成两半的尸体,终结者们被锐利的攻击切成两半,剖面光滑的如同镜片,“血斗术,血附——缨血长刀。”高危再次完成了中二的命名。
手上的鲜血逐渐变淡,被高危吸收进体内,冲着被震撼到无以复加的战士们喊道:“组织起来,继续进攻,别愣着啊,仗还没打完呢。”
“是,长官。”被叫醒的战士们队列重新集结,向前方冲去,高危看向躺了一地的敌人,深吸了口气,硝烟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