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屋觉得白石简直就是个恶魔,既然这么危险,那还试个什么呀?
他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吗?
土屋当即就想拒绝,但他还没开口,游之助就开口了。
“最好不要试,白石。”游之助道:“风险太大了。”
瞬时间,土屋对白石的警惕度飙升,身体不自觉的往后缩去,头摇得更拨浪鼓似的,连忙道:“对对对,试不得,这可试不得的!白石君!”
但白石此刻却不这么想了,土屋刚刚的建议给他提供了一个思路。
那就是土屋等人,究竟能不能变成【怪谈】?
于是这个时候,白石反而来了一些兴趣,道:“别紧张,游之助,只是个提议而已,土屋先生,我是说……”
“不说,不说!我不听!”土屋捂住耳朵闭上了眼。
“不是,土屋……”
“啦啦啦!”
要不要怕成这个样子?白石忍不住吐槽,这可是你自己提出来的,怎么遇到一点小小困难就怕了?
“真的不试了?”
“不试了,不试了。”土屋连连道。
“其实说不定可以成功的。”白石劝了起来。
“我不管,反正我不试了。“土屋硬着头皮说,也顾不得白石会生气了。
看来土屋是真的吓着了,白石眼里闪过些许的遗憾。
如果土屋真的肯答应的话,白石其实不介意把天堂福音的怨气给他。
虽然风险确实很大,库拉也说过这很宝贵。
但对于持有笔记的白石来说,就算宝贵也宝贵得有限。
给土屋用,要是成功又添一笔战力,同时也可以看看这怨气里到底是不是有猫腻。
一举两得。
可惜,土屋怕了。其他三人直接就没这个想法。
白石也没有魔鬼到无视四人意愿,强行拿他们做实验的地步。
月里看出白石对此上了心,于是主动问了起来:“白石小弟,我突然有个问题。”
白石看了过去,月里举着手道:“要是这怨气能让我们变成【怪谈】的话,那理论上是不是用你的也可以?”
土屋闻言先是一愣,而后眼神一亮,是啊,那个天堂福音的怨气危险,但白石的或许温和一些?
风险明显也没那么高。
白石因为心头有了这个想法,所以仔细思考了一会儿后才回答:“理论上如此,但我不清楚,因为你们现在这样,本身就已经受到了我的影响。”
“那意思是?”
“意思是,我的力量不一定对你们还有效。”白石道:“除此之外,如果有效的话,风险多半也不会低到哪里去。你们成功变成【怪谈】的可能性在我看来依旧很低。”
“这是为什么呢?”月里问。
“因为要成为【怪谈】有一个先决条件,而这个条件你们都没有。”白石道。
竹原几人闻言互相看了一眼,皆不明白白石的意思。
白石也不瞒他们,直接道:“是死前的怨恨。”
“死前的……怨恨?”几人愕然。
“嗯,要成为【怪谈】最大的一个条件就是死前要有强烈的怨恨,只有这样才会滋生怨气,使你们的存在发生决定的改变,这也是你们和香织,小守,游之助最大的差别。”
白石看着他们道:“游之助是因为继父虐待,所以自我了断,希望引来警察,救下自己的母亲,那个时候他才十一岁;乌鸦是因为被人虐杀,死后被野猫分食,所以怨气滋生。”
“香织稍微特殊一点,她的诞生是因为她的主人,但她的主人却死在了雪地里,而她当时没办法帮上忙。顺带说一句,她的小主人那个时候也才八岁。”
几人看了看香织他们,完全不知道还有这回事。虽然他们第一眼看见香织脸上烧伤的时候,就知道香织变成这这样的经历不会很好。
可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
还有游之助也是,这个年纪,是什么样的生活才会让他生出用死来解决问题的觉悟?
但香织,乌鸦,游之助都没什么表示,表情镇静。
“看来,大家都不容易呢。”月里看着游之助,神色难得的没有轻佻。
游之助报以微笑,语气里透出一股与年纪不服的成熟:“不用挂怀,月里小姐,我们只是……命运不济而已。”
命运不济吗?确实,遭遇这样的事,除了命运不济还能怎么说呢?
武内也收起了嬉皮笑脸的笑容。
“要是这么说的话,我懂了。”他道:“我们无法成为【怪谈】,因为我们生前并没有遭遇到让我们产生怨恨的事?”
“可以这么说,你们四个的死,说句难听点在我看来都是自找苦吃。”白石也不客气,直接道:“你脚踏多条船,月里小姐骗人,竹原先生你自己去飞车,而土屋先生你不提也罢。”
四人也不介意,月里展颜一笑:“这么说的话,确实是呢。当时我被溺死的时候,脑子里就只有【啊啊。失手了呢】这一个想法。”
武内也是无所谓的笑了笑,露出缅怀的神色:“我也是,当时被捅死的时候,我一点也不恨晶。”
竹原闻言道:“那难道不是因为你知道自己伤害了她?知道自己该被捅死?”
“嘿,或许吧。”武内倒在白石的床上,双手枕着后脑勺抬头看着天花板,眼里尽是温柔:“不过,我命都还给她了,我想她也应该消气了吧?”
竹原扭头看了武内一眼,道:“总归都是自己的选择。为了钱去赛车,自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