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很顺利。”东条道:“只是……”
“出了什么问题吗?”白石问。
“没有,就是让人难过。”东条道。
接着,东条将下午在栗山家的事情简短的给白石说了一遍。
去到栗山家后,东条就将白石查到的事情给栗山夫妇说了。
栗山夫妇一开始完全不信自己的孩子是这样的人,觉得东条是在胡说八道。
但一看到那些少儿不宜的照片和聊天记录后,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可最让他们难受的是,自己的孩子因为这样的事,死了。
“……绚子阿姨都快哭昏了过去,既心痛没教育好栗山君,又心痛自己的孩子因为这样的事而死去……我和麻美还有澪,陪着绚子阿姨到晚上九点多,绚子阿姨才哭累了睡着了。”
“意料之中的事。”白石道:“逝者已矣,请他们节哀吧。”
“也只有这样了。”东条轻声一叹。
白石沉默,对此他没法说什么,只道:“东条学姐,早点休息吧,这段时间你也够劳神了。”
“我倒是想,但就是睡不着啊。”东条无奈笑着说:“藤峰学弟,从我知道你查到的东西后,夜深人静的时候,脑子里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请。”
或许是今天在栗山家受到栗山绚子的悲伤感染,东条问了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
“你说人为什么会杀人?”
“理由太多了。”白石道:“有些时候甚至没有理由,有时候理由又很有说服力,这类哲学问题非我所长,我实在回答不了。”
“硬要说的话,那就是人类的【恶意】吧。”
“【恶意】吗?也对。”东条道:“我到现在也没想通,那两个叫安部和夏目的为什么会做得出这样的事……仅仅就因为河原接近了她的男朋友这样的小事?”
“我不由得再想,如果我早点知道这件事,是不是能够帮助河原,最起码让她不要使用如此极端的方式?”
“东条学姐,这个世界没有如果。”白石道:“这些东西多思无益。”
东条也知道这个问题想多了没用,但她就是忍不住要想。
说到河原,东条忍不住问:“藤峰学弟,你觉得栗山君该死吗?”
白石冷静道:“客观来说,这不是我说了算的事情。”
“主观一点。”东条问。
“主观一点的话,罪不至死吧。”白石也不隐瞒,直接道。
“我也这么认为,虽然栗山君的做法有问题,但这样的代价未免太重了。”东条道。
“但东条学姐,我们的看法没有一点用处。对于河源加惠子来说,栗山正明有该死的理由,而这不是你我的看法就能改变的事情。”白石道:“在河源眼里,安部美穗该死,夏目铃该死,栗山正明亦是同样。”
前两个暂且不提,哪怕东条都觉得她们两个现在还能活蹦乱跳的简直就是运气。
也就是亏得她们俩是在北海道做的这些事,要是在东京被东条碰上,她们也只有“死路”一条。
白石接着道:“在这整个事件里,真正称得上无辜的也只有前田学长。现在对我们而言,重要的也只有前田学长了。保住他的命是唯一要素,其他的无所谓。”
“呼”东条闻言深吸了一口气,道:“藤峰学弟,我诚挚拜托你,一定要救下前田君。我真的,不想见到前田夫妇遭受和栗山夫妇一样的待遇了。”
“放心,我会尽力而为。”白石道:“救下前田学长不是没有机会,别害怕,东条学姐。我在这里。”
听着白石那平静的声音,东条积攒起的压力顿时减轻了不少。
他的话像是有魔力一般,东条感觉到一阵安心,声音恢复了些许的活力:“嗯,我相信你,藤峰学弟”
跟白石聊过后,东条的心情好了许多,趁着这机会,白石也就道:“对了,学姐,我也有件事需要拜托你。”
“以你的能力还有拜托我的事?”东条顿时诧异,然后她想到了河原,于是问:“是需要我动用家里的关系找河原吗?”
“那不用,找她我自有主张。“白石道:“我是想问问你们道场的事。”
“道场?”东条顿时明白过来:“你想练习剑道吗?藤峰学弟?”
“嗯,但不是剑道,严格来说,我是想学习一下使用短刀的技巧。”白石道:“不知你们道场里可有这方面的技巧?”
“短刀?”东条道:“你是说小太刀吗?”
“没那么长。”白石道:“就是短刀,寻常的料理刀那种规格的。”
“料理刀?”东条不解了:“藤峰学弟,你怎么会拿料理刀当武器?”
“只是打个比方。”白石道:“我想要一些自保之力而已,而剑道不是很方便,我总不能随身带把竹剑或是木刀。”
当然,也去探探底,白石心中道。
从寺本克已那里得知了奥山鸣流斋还有这样的背景后,白石就坚定了去那里学习的心思,就当长见识了。
“有吗,学姐?”
白石这番说法,没有引起东条的怀疑,毕竟经过这件事,东条也清楚了查案的危险性,尤其是这种诡异的案子,不到最后根本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于是东条道:“难,在日本没有使用你所说的那种短刀的流派,这么短的刀,与其学剑道,不如说匕首术更符合你的要求。”
倒是有点道理,【百怨】现在虽然是妖刀,但形状上说到底就是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