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这种事情,蒋文从来没有想过会这么凄惨。所谓净身出户就是指蒋文现在的状态了。当夜蒋文就在自己老庆家住下了,第二天无事,蒋文依旧保持着以前的状态,明明昨天还为了离婚的事情哭鼻子,今天就像没事一样,一个人叼着烟在老庆家呆着,蒋文的老庆出去了,听说是有什么事情忙着出去办事,提前和人约好了。
蒋文的这老庆也是比较有意思的人,家住在兴义市名叫砖瓦厂的地方,自己的职业也正好是一个水泥匠,不知道是地方选择了他,还是他选择了这个地方。不过照着他一个四川人,能够愿意入赘到贵州这种地方,只能说是他选择了地方吧。
蒋文的这个老庆姓曾,之前已经说过。和蒋文家一样,曾家也有两个孩子,和蒋文家正好相反,曾家的孩子,大的一个是闺女,小的一个儿子。两个孩子都比蒋文家的两个孩子要大。
蒋文在这呆了几天,最后又给自己老庆借了几百块出去租房,这几天都在这吃着住着,蒋文的钱都换成了香烟,3块钱一包的遵义已经基本没有卖了,因此蒋文都在抽5块的长征或者是蓝黄,算起来也是不便宜的香烟。
说道租房,蒋文找了好几个地方。从街心花园附近找到水泥厂附近都没有遇到合适的房子,辗转就到了名字叫做那坡的地方。其实就是兴义市中医院附近,就在兴义市师范往下走200来米的地方,有一个小巷子。
巷子下方就是一个大十字路口,是目前兴义市在2005年这个阶段最大的交通枢纽之一。每天在这里转运的车辆很多,车水马龙的样子彰显着这个城市的繁华。
蒋文在这附近的巷子里面找到了可以租房子的地方,巷子里面有一个看起来不怎么端庄的骨科医院,毕竟是租用民房开办的医院,门诊部门倒是显得很有门面的样子,其实大部分的病人都是在旁边民房中呆着。说起民房,这附近的房子依旧保持着上个世纪80年代的风格,红色的墙面,是纯粹砖的颜色,上面还分布着大小不一的白色部分,那是时间长了之后,在墙面上生出的白色粉末。
远远的看去,倒是有几分红色土地上撒着雪花的样子。怀古的风格,也有一些星星点点的绿色在墙面上分布。那是长在墙上的绿色植被,墙上有一小片都是绿色,那是生命之坚持,苦难中奋进的颜色。
附近的中药味比较重,来这里看病的都是骨科的病人,听说是一种叫做接骨丹的藤蔓植物作为主药熬制的糊糊,蒋文闻到的味道就是这个药的味道,沿着巷子进去,这个骨科医院的旁边还有两条岔道,一个蜿蜒向上,另一条斜插到另外的巷子里面,一眼就能看到尽头。
蒋文从旁边的小道进去,里面是一个倒l形的路,一路上都是住房,3层的小楼。房屋都是红色的砖为底色,传统的楼层风格。蒋文问了两家都说房子租光了,租房子的都是在附近医院实习的学生,女生还比较多。不过蒋文现在的条件,着实有些难堪,别说未婚的学生,就是离婚的女人说是看上蒋文这样,难度都有些大。何况蒋文还是刚离婚的状态。
问了2栋楼都没有合适的房子,蒋文只好问第三栋,奇异的是第三栋楼在最里面,住在这里的都是在城里打工的人,以及一家老人。房子倒是还剩下一个单间,屋子是一楼的,面积不过20来平方,带着一个窗户。
租金不多蒋文暂时还能承受,缴纳了半年的租金。蒋文的几百块就剩下几十块了,有徒步去自己老庆家里收拾自己的东西,庆幸的是自己老庆在家,曾家有一辆男士的大运摩托,价格不菲。拖着蒋文和蒋文的东西送蒋文到了地方,又带着蒋文回到建设路这里,拿了蒋文放在煤棚里面的工具,屋子里的灯光没有点亮,显然黄连英还没有回家。
蒋文看了一眼住了十几年的房子,心里面复杂的意味明显,在自己老庆的催促下,才收拾了东西离开。
到了地方,蒋文钱也不多,给自己老庆打了香烟,就算是答谢了。忙活了一个下午,晚饭都没有吃,曾家的就离开了。
等着自己老庆一走,蒋文才打开自己装工具得袋子,里面的工具少得可怜。从黄连英闹事以来,被丢掉了许多的工具。类似于蒋文安装水电的工具价格原本就不低,各种工具整合下来,水电两套工具,各种设备等等加起来按照2000到3000的造价来计算并不夸张。
对于自己的工具被妻子丢掉的事情,蒋文一直心有不满,核心的原因还是因为黄连英丢掉自己的工具,以至于许多工程有了机会接下的,都变成了有心无力,蒋文才会变得越发的落魄,只能靠着做一些个人的零工来简单维持一下生活。
夫妻之间这种事情出来就过分了,吃饭的家伙都被丢了,日子想要过下去也会变得艰难。蒋文想要怪罪黄连英也没有办法,都是黄连英发病期间做出来的事情,精神病这种病人,从基本的法律角度来看,精神病人在发病期间,就算是误伤人或者造成一定的生命危害也不会被判刑。
正是这种原因,两次在屋子里面放火的黄连英才会得脱大难,法律这种东西讲究一个“绳之以法”,这条对于蒋文是有效的,可是对于黄连英来说就是一种摆设了。
黄连英在这次提出离婚之前所思考过多的其实还是自己过去的作为,离婚其实也是为了不在拖累自己的这个家庭。蒋文也许是从另外角度了解到这个点,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