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家的纷争不算复杂,简单的财米油盐,可是这也过于频繁也平凡了一些,用最为质朴的话来概括一下就是:“简简单单才是真。”
在这种简单的事件加上不简单的随机组合之下,蒋文一家的生活也就从自己觉得一地鸡毛的样子,变成了谁来看都是一地鸡毛的样子。可是有人又出了一个比较偏颇的看法:“一切都是因为穷,没有钱而已,他家要是有点钱就不会这样子了。”
可是事实真的会如愿嘛?
黄连英那天发现儿子和闺女都在家,没吃的也没人管之后,黄连英就不愿意去和蒋文一起到工地了,何况这蒋文那边实际剩下的活也没有多少,还有一个徒弟跟着,因此黄连英也觉得没有什么大碍了。
可是蒋文却不放心,觉得黄连英要是回家去就可能怎么怎么云云,两口子为了这事在工地上吵了不少次,还好是徒弟小弘宜那边还算是懂事一些,也就帮忙说了一些话。蒋文也就默认了下来,黄连英也就拿着钱回家去了。
黄连英前脚刚走,后脚蒋文就对着自己说道:
“你是不晓得你家嬢嬢......”
长话短说的,把自己所见以及一些猜测说完。徒弟在旁边听得是目瞪口呆,这结婚以后的日子都这么危险的嘛?
“就算只这种,那个娃娃天天在屋头,饿起肚子还不是没得办法,你又不可能说是去那点都帮我嬢嬢绑在裤腰带上面,你说是不是嘛。”
“那个屋头有吃的,娃娃咋个可能会饿肚子。”
“哎哟,你算了,才好大点。大的才9岁,小的个才7岁多点,你们一天出来就出来了,钱也不给人家留,屋头有点米就喊算了,有吃的。”
“儿咯,我们那些年,有点吃的就算不错了,他们就不可以了安,你说是不是!”
“你就是这种,我们寨子里面那家,人家娃娃一天出门去读书,起码的一天5角钱都是有的。不管去那点中午下午都安排人在屋头给娃娃整饭吃。你拿你那哈子来比,比的成不嘛。那几年是连大人都吃不饱,我这几天出来和你们一起做活路,你们那天不是一起下馆子。你不要讲我这个当侄儿子的咋个哈,我都看不下去,真的。那个娃娃和你们真的是造孽,要不是我那个妹会整成母猪疯。”
贵州这边也把癫痫病称为“母猪疯”,主要是因为老辈子的人们认为,这种病是因为吃了老母猪的肉才会这样子。具体的所谓科学依据是找不到的,也就是一种说法,正是这种人云亦云的说法,把这种病取了这样的名字。
蒋文被徒弟小宏宜的话给刺伤了,虽然不高兴但是也没有什么偏激的行为,只是推脱道:
“讲点鬼话,那个病会是这种咯。我们带起出去做活路,她在旁边玩,就在那边捡地上的烟锅巴,放在嘴巴里面。打几回都打不停,只要你是调个背去做事情,又在那点整。等我们晚上发觉的时候,就有点发高烧了,我们都还整退烧片给她吃的嘛。”
话说到这里,蒋文就掏了烟出来,点上。吐了一口烟圈道:
“那个晓得第二天又是这种,药给她吃了,我们就去做活路了,她就个人在那边玩,都没得事情,等到起晚上找人就找不到起,等我们找到起是,一个人整个纸板在哪点就躺起。我上去抱起来才发觉不对头。”
蒋文把话说到点子上,外面就进来了人。
“你要的这个开关没买到起嘞,拿咋个整。”
听见人说话,蒋文就和徒弟看过去,原来是这屋子的主人家买材料回来了。
“一,就是这个三项开关,咋个会讲没得。你去那点买的哦。”
“就是在我家舅子家哪点拿的嘛。”
“你舅子家!?吹牛哦,我咋个不晓得你还有那个舅子家是卖这些的。”
蒋文说道,房子主人看蒋文这样子,对于蒋文的自来熟行径也不在意道:
“你咋个会晓得嘛,我那个舅子家卖这些是才将开的,你会晓得。”
蒋文一听,得意的说道:
“开玩笑,会有我不晓得的,你讲才将开的们是不是就在这个东正门旁边挨到起的嘛。”
这下就换做是房子主人吃惊了,没想到这个家伙还真的知道些事情。
“那你讲他这点有没得嘛!”
“他那点!他那点有个鬼,他做点生意们,是一天进廊子来卖都晓不得的,还是我去讲了,他才去进的东西。”
房子主人听蒋文这话,不免的惊异道:
“看不出来哈,你还是有点东西的哈,那个这子拿咋个整嘛们。”
“我先看哈子,你买了些廊子回来,还差些廊子。”
说着蒋文就动手看看房子主人带来的这些材料,数了半天,才和房子主人说了具体差了哪些东西,人用笔和地上的说明书纸张记录好,就说道:
“这些东西应该够你们今天下午用了嘛。”
“不够哦,慢点个把小时的时间就整完了。”
“有啷个快啊!!”
“会和你开玩笑不嘛。”
“我去买了个把小时,你这点是装好也只要个把小时。我刚刚进来,听你们讲廊子母猪疯,是啷个回事嘛。讲的是那家嘛!!”
房子主人好奇心上来了,也忙的给蒋文发了根烟。
“讲那家哦,讲的是我家那个姑娘。”
“你家姑娘!天,你家姑娘!咋个些回事。”
“前面正在讲们,你就进来打岔了嘛,你听我给你讲嘛。”
于是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