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和蒋外婆的对质前后就进行了十几分钟,场面激烈得厉害。两个人几乎都打起来,店主在旁边都有些劝不住的样子。
蒋外婆觉得蒋文在欺负自己,蒋文觉得蒋外婆在耍浑。
亲戚之间的关系,就像乱掉的毛线。不论怎么扯,都是有一些剪不断你还乱的情绪在里边。今天你家吃了我的亏,明天我要上了你家的当。
似乎这亲戚关系之间,只能用那一句话来进行诠释:
“熟人都是用来坑的。”
又说这句话不太正确,偏偏又喜欢把一些人情事理,代入到一些经济纠纷当中。不管怎么扯,这些东西始终是难以分割清楚。只能用断了骨头还连着筋来搪塞一二。
蒋文虽然走了这么一遭,但是这钱确实是没有拿到手。蒋外婆手里边儿的钱,总体加起来也就不多,才两百多一些的样子。
虽然做生意的一些材料还有,但是自己的日常开支毕竟还是得花一些钱的。
蒋文在讲外婆这边儿没有讨好。思来想去,也就只有黄连英那里可以折腾一下。
从蒋外婆家这里出来,蒋文径直的去了黄连英的洗车场。这一点多快两点的样子,也正是大太阳的时候。这边也不像农贸市场那边,有的什么棚子可以躲一下大太阳。
因此,这黄连英在这个时间点,都是在老板的办公室里边坐着吹空调,至于另外一个洗车的男的,也没有这个厚脸皮,敢到老板的办公室里边儿坐着吹空调。
只能是在门口的遮阳棚下面抽烟,如果真的是热的厉害了,就用洗车的喷头,自己把自己从头到尾浇一遍,就像是浇花一般。
自己够不着的地方,还让旁边修车的小哥帮帮忙。至于水枪打的身上的那种疼痛感,相比起自己在旁边汗水八颗八颗往下流的样子,自己还是吃一些苦头比较好。
蒋文过来的时候,修车的小哥和洗车的小哥两个人是玩的欢快。对于这一丁点电费和水钱,胖老板还不至于放在心上。
蒋文从旁边路过身上被溅了水,那小哥也是客气,忙着拿烟出来给蒋文赔罪。
只是讲王看着媳妇儿在空调房里面待着,在那和老板有说有笑的样子,着实的让人恼火。
这不是水枪里的那点水,就可以去掉的火气。
“小英,你出来了一下。”
蒋文到了门口,就出声把媳妇儿叫出来。
黄连英在办公室里边和这胖老板正说得高兴,也不知道两个人具体在聊什么。
看样子这玻璃房的隔音效果要好一些,蒋文在外边儿叫了一声,里边儿都没有什么反应。
于是又看了几眼那个胖老板,明显是看见自己了,但是似乎并没有把自己当做一回事儿。
蒋文第一次到这边,人家老板也不认识这个人。只见蒋文在下边儿呆着,还以为蒋文是来这里躲太阳的。
犹豫了一下,蒋文就直接推门进去。
“吁,你是!!!!我在门口叫了半天,你都没有反应。”
黄连英听见蒋文的声音,方才扭过头来。
胖老板的脸色也不好看,这说话正聊的开心呢,这人突然之间就跑进来了,也不打个招呼或者敲个门。
看着一进门就数落人的样子,保不齐是什么熟人。
胖老板也不出声,就默默地看着这夫妻俩表演。
“我没听到起。”
“儿咯,我在外边叫这么大声,你会没听见?”
黄连英听这口气不对,自己才刚到这里上班。要是开着门,就在办公室里边儿和蒋文吵起来,那给老板的印象就不是太好。
黄连英索性就推着蒋文出来了。
“你来整廊子?”
“我来整廊子,你来这点上班家都不要了是不嘛。”
这一棒子下来,黄连英就觉得莫名其妙,脑瓜子是嗡嗡作响。还没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自己来这儿上班赚钱不也就是为了一个家吗?
黄连英也知道蒋文的脾气,不管是出于何种原因。这种莫名其妙的脾气,自己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咋个回事嘛?一来就鬼五鬼六的。”
“咋个哦,妈那边就讲说是那个车子花不了这么多钱,要去找人家老板对质,在人家店里边儿就和妈吵了一架。”
“妈打电话给叫你过来的?”
“没有,我自己过来的,现在家里边儿也没钱。人家那边打煤的要钱,卖米的,卖肉的。今天早上一大早上就过来了,我还没睡醒就被叫起来了,就是来要钱的。我就想着到妈这儿把我们出的钱要回来,现在妈这边儿做生意也有半个多月了。”
黄连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现在自己家里边儿一摊烂事等着处理。蒋文找蒋外婆要钱的事情,自己也说不出什么好或者坏出来。
“那妈怎么说的。”
“妈咋个说嘛,就死咬牙。讲是老三一个人给的,讲要去对质也去了,就说是我哄她。”
蒋文说话也不全是实在话,在和黄连英牵扯了半天之后,蒋文也就离开了。
黄连英也不好再回办公室里面呆着,看那几个人在哪玩水,就到旁边的阴影下面站着。
蒋文没有拿到钱,也不敢直接回家去。这人多眼睛杂,说不好自己刚到家,那些人又会再次找上门来。毕竟自己已经答应了别人,先把一些小钱给还了。
可是这身上还是身无分文,转了念头一想,还是去自己朋友那待着,多少还能混些烟抽。
下午蒋征依旧到家外婆家吃饭,到了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