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盈初在府上没发现什么情况,陆元白不帮忙也就罢了,还在旁边看好戏,让她不要冤枉任何人。
他要求这么多,怎么不见他亲力亲为?
无奈之下,她只好出府去查药铺,若真像是柳月枝所说的那样,药应当就是同一天买的。
从柳月枝那里问出药铺位置,她没犹豫就赶过去,看到城中有人拿着画像找人。
“有没有见过画上这女子……”
池盈初下意识转过身躲避,有人从身后拍了拍她,她余光看到他手里的画像。
侍卫冷喝声问:“问你见过没有,磨叽什么,哑巴了?”
“呜呜啊啊……”她装作口齿不清的说话,侍卫便丢下她离开。
“原来是个结巴。”
池盈初松口气,暗暗攥紧手掌,现在贸然去见皇帝,只会打草惊蛇,况且她与太子也不是一路人。
她到了药铺前,药铺东家正要收拾东西关门,赶紧上前问:“前几日四王府二姨娘的丫鬟可是来买过一味药,叫藏红花?”
“对。”药铺东家承认的很快。
“那还有没有别人买过?”
听到这话,东家看她的目光顿时变得迟疑,他眼神闪躲推开她:“别耽误我回去,今日药铺不开了。”
“我只是问问,不会耽误你很久。”她见状觉得可疑,想了想又换种法子问,“那我要买藏红花,你这里有多少货?”
“货没了。”东家不敢再看她。
池盈初闻言,越发觉得他行为反常,他越过她想走,她一手扣住他:“前几日不还说有货么?怎么这么快没了,是谁买走了?”
“我这里没有,你继续去别的地方买,问这么多做什么?”东家想要挣扎,但她力道居然不似表面柔弱。
“不瞒你说,府上有人流产了,是藏红花所致,王爷命我查清楚,你说不交代,别等王爷亲自找你。”
东家想到陆元白,这哪里是他惹得起的,当即就把话说穿了:
“那天二姨娘的丫鬟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买了剩下的藏红花,还自称是四王府的人。”
池盈初眸光一冽,继续追问:“那人是谁,如果再见面,你可还能再认出来?”
“应当可以,挺清秀的小姑娘……”
她带着药铺东家回了四王府,后者起初是要拒绝,又被她以送官威胁,还让陆元白将所有丫鬟都召来。
赵离鹊极不情愿在日头底下晒着,狠狠蹙起眉头:“你真能查出来,那还好说,倘若只是敷衍了事,还要大费周章,别怪我不放过你。”
“你等着瞧吧。”池盈初面不改色,让药铺东家去丫鬟中认人。
陆元白幽幽看她一眼,嘴角抿起笑:“最好不是你随便找个人,来敷衍本王。”
“二姨娘也快来了,待会儿让她亲自和您解释。”池盈初懒得多费口舌,他以为她真想管他的后院啊!
最终药铺东家在赵离鹊身后的丫鬟里停下来,手朝对方一指,对方吓得颤巍巍跪下来。
“就是她了。”
赵离鹊看过去,面目震惊:“你胡说八道什么!”
柳月枝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究竟是他胡说,还是你不惜用孩子栽赃陷害?”
“你!”
“王爷,事情是这样的……”柳月枝无视她的存在,主动在陆元白面前道出所有事。
“妾身固然有错,错在不该和她计较,但决不会迁怒到一个孩子身上,妾身不能有孕,不代表妾身不喜欢孩子,而她恃宠而骄就是大错特错。”
赵离鹊急的变了脸色,但陆元白不理会她,反而对柳月枝道:“你说的有理。”
“那王爷打算怎么处置那丫鬟?”柳月枝心头一喜。
“交由她自己处置吧,毕竟她也没了孩子,你的禁足解了,这个月双倍俸禄。”陆元白拂袖而去。
“多谢王爷!”哪怕是对于这样的结果,柳月枝还是很高兴,让人好生送走大夫。
赵离鹊却气的险些背过气,她心心念念的孩子,没想到毁在自己丫鬟手里,这叫她怎么不恨?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丫鬟脸上响起一耳光,柳月枝走之后,池盈初也没多留。
后来那丫鬟就没再见过,有说是当时被赶出府,也有说是赵离鹊将她暗地里处置了。
池盈初等了几天,见柳月枝没来找自己的意思,索性主动过去:“二姨娘上次说的,是不是该兑现了?”
柳月枝面色红润,端起茶杯抿了口:“我都记着呢,只要答应你的,自然不会出尔反尔。”
“后日我要出府才买脂粉,到时正好把你也带出去,在上京我认识一家典当行老板,价格公道。”
池盈初得到满意的答案才回去,那十来块玉珏若是变现,至少能得十万两银子。
还没走进屋子,就看到一个丫鬟冒冒失失的出来,她上前拦住:“你是哪个院子的?”
“我,我……”丫鬟解释不清,推开她就跑。
池盈初进去检查,发现东西都没少,就没再计较下去,到后日一早,她先钻进了马车后面的木箱里。
车夫牵好缰绳,陆元白从王府走出来:“等等。”
柳月枝面露惊喜:“王爷?”
陆元白没应她,目光扫过红漆木箱,手指在上面轻口,箱子里的池盈初屏息凝神,不敢乱动。
他突然笑开:“本王没别的事,只是前来叮嘱你,若是看中什么只管买,银子不够让他们记王府账上。”
柳月枝想让他陪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