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枝跪在地上,气的身子抖如筛糠,无论她现在说什么,王爷兴许都不会信了。
说不定就是赵离鹊自己保不住孩子,才故意把罪责推到她身上。
“王爷,妾身真的没有做过!”
若是她承认了少量藏红花,那她就再也说不清楚,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抵死不认。
陆元白听的头疼,冰冷的面上不带丝毫感情,余光瞥到池盈初走进来,他在她转身前喊道:“你怎么看?”
池盈初背影一僵,只得转过头,装作没听懂的问:“什么怎么看?当然是用眼睛看。”
“你明知本来在问你的意见。”陆元白扯了扯嘴角,见她站在那里还没有动作,轻扬起声,“过来。”
她抬脚走进去,赵离鹊的眼神恨不得钉在她身上,经过柳月枝旁边时,双腿突然被一双手抱住。
低头看到是柳月枝拦着,池盈初推开她的手:“放开我。”
“你快些同王爷解释,我没有给赵氏放过藏红花,是她自作孽……”
“她又不知情况,如何替你作证?”赵离鹊恨恨的打断。
池盈初平静看了眼赵离鹊,她眼神里充满警告意味,恰巧柳月枝又急于证明清白,这麻烦又被陆元白甩给了自己。
她此刻怎么说,势必都会得罪其中一个。
“未知全貌,不予评论。”
柳月枝身子瘫坐在地上,开始不停擦眼泪痛哭,陆元白眸色微敛,起身欲要离开:“这两人都喊冤枉,那本王就让你查清此事。”
池盈初追上他的步子,难以置信的拧起眉头:“我都说了不知道,你让我怎么查?”
“再说是你的后院,又不是我的,觉得头疼就都赶出去不就得了……”
她越说声音越小,但还是被陆元白清楚听在耳里,他眼角爬上饶有兴味的笑意,一手拍了拍她的肩头。
“你要知道身居高位,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本王不可能独宠你一人,但她们入了本王的院子,本王对她们也该有些照顾。”
“我……”她什么时候是这个意思了?
池盈初想去找他理论,但陆元白已经走远,柳月枝回去之后就被禁足了,赵离鹊日日为孩子的事痛心。
池盈初没想到当初应付她的话,现在居然会成真,柳月枝虽然不是好人,但赵离鹊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柳月枝冷静下来,要解决眼下困境,就只能找人帮忙,想到今日陆元白对楚亦妙的态度,于是就把主意打到了她头上。
“你想办法把楚亦妙找来,说我忽然病倒。”
“婢子这就去。”外面的丫鬟点头答应。
池盈初看到柳月枝的丫鬟过来,脸上并没有多少惊奇的神色:“回去吧,我帮不了她。”
“我家主子病倒了,去晚了可是要出人命的。”丫鬟哭着拉住她哀求。
“二姨娘回去时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重了呢?”她这语气显然是不信,丫鬟哭泣的动作也戛然而止。
池盈初尽管是这样说,但还是决定过去看看,要是人真的想不开,有或是出了意外,陆元白那性子肯定又会算在她头上。
她一进去,身后的门就被关上了,柳月枝完好无损的坐在那里,根本不像是想不开。
“二姨娘找我做什么?”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着你了,赵离鹊喝的羹汤里,确实有我命人放的藏红花,因为我看不惯她恃宠而骄,但我只放了少量,不足以害死她的孩子,此话若有假,天打雷劈!”
池盈初思虑片刻问道:“那你当时怎么不告诉王爷?怕赵离鹊强行诬赖你?”
柳月枝脸色变了变:“既然你知道,那还问什么?”
“我怀疑就是她自己所致,还要拖我下水,王爷让你来查,你定要查清楚!”
“王爷不过是口头上那么一说,他未必信我的话。”再说陆元白也不给她银子,凭什么要她尽心尽力办事?
“可……”柳月枝还在犹豫。
看吧那狗男人太会做戏,把所有人都骗过去了,可唯独只有她自己知道,每天都是拎着脑袋过日子。
池盈初不耐烦的质问:“可是什么?我凭什么帮你?”
她扭头要走,这要是被别人发现,还以为她俩是狼狈为奸呢。
柳月枝心一横,突然咬牙开口道:“如果我没记错,你之前应该从赵离鹊那里得来不少玉珏吧?”
她停下脚步却没回头,顿了顿抿唇:“你想说什么?”
“我帮你将东西带出去变现,你替我洗清冤屈。”
池盈初心里蠢蠢欲动,前阵子她正瞅着没法子送出去,这下可好了,有人愿意帮忙,只是法子有些冒险。
所谓富贵险中求,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那她不如自己决定。
第二天,池盈初就从膳房开始调查,并没有发现异样状况,但这事传到赵离鹊那里,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她是不是成心和我作对,柳月枝那么害我,我不过就是为自保,我的孩子难道不无辜吗?”
赵离鹊气的身前起伏不止,以往还有春芝在旁伺候,今时不同往日,屋子外丫鬟没一个敢上前的。
陆元白这几日在书房,哪儿也没去,听到暗卫报信说起,太子暗中在查楚亦妙的消息。
“主子,我们要不要将那些人……”
“不必,楚亦妙身份特殊,只叫他们拿不到全部真实消息即可。”
“是。”暗卫退出去消失不见。
太子府。
太子好不容易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