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将两人团团围住,南疆王大笑出声,指着他背上的夭夭“不过就是颗棋子而已,其实你想要,尽管带走便是。”
“但我要见陆元白啊,所以只能留下你们,若不是他,我也不会知道你,你如何能说不相干呢?”
周顾面容镇静,眼底暗波汹涌,一刀砍向企图靠近夭夭的士兵“他又不在这里,你说这些有何意义?”
士兵顷刻倒地,南疆王丝毫不放在心上,神情未变“你怎知晓他不在?至于意义,你很快就会知道。”
话说完,他出手极快的对准夭夭,周顾用身体去挡,被人从身后拉开,对方与南疆王打起来。
他抬起头,看身形觉得颇为眼熟,南疆王输在对方手上,冷哼一声“你果然还是来了。”
“你用那么多人潜进大楚,又引诱周顾进入南疆,不就是逼本王过来吗?”对方淡漠启唇,语气坦然。
周顾听出是陆元白,上前看到果然是他,神色不免吃惊“你怎会来此?池盈初她……”
陆元白没答他的话,手中剑上还滴着血,似笑非笑“如你所说,既然我都来了,你是不是该把他们俩放了?毕竟我们的事与他们无关。”
南疆王没有放人的意思,眼神扫过两人,带着些轻蔑意味“怎么能说无关呢,夭夭身份特殊。”
“我没出现之前,你不还说能让周顾带走她吗?”他讥诮的问起。
南疆王没想他会和自己提起这事,还是承认“对。”
周顾明白陆元白的意思,背着人要走,南疆王话锋一转又改口“但那时是我没将他放在眼里,但你不一样,我把你当做唯一的对手。”
“要是现在让他们走,我没有完全把握控制你,那不是自寻麻烦?”南疆王得意的摇头,“我不喜欢没有准备的事。”
“你!”周顾按耐不住怒火,刚要发作,被陆元白拦住,他冷笑一声,“想不到南疆王也能食言。”
南疆王并不因他这三言两语恼怒“此处是我的地盘,自然是我说了算,再者我方才也没说,他来了就能放你们走。”
“除非你们再用人来换,比如你们所说的四王妃。”
不提起池盈初还好,一听到这里,陆元白脸色瞬间有了变化“本王人在这里,何须用旁人做人质。”
“你执意将我留下,总不会是站在说空话吧?”
“四王爷还记得这伤是怎么来的吗?”南疆王睨他一眼,嘴角笑意微收,露出手臂上的伤疤,看狰狞可怖,像是有些年头了。
陆元白视线扫过,眼角余光有些异样,但并不明显,轻笑了声“战场上刀剑无眼,南疆王不必介怀。”
南疆王是个记仇的,见他不承认也不否认,再次提起“五年前我在战场败在你手下,可是险些丢了命,如何能让我不介怀?”
“我费尽心思引你来,就是想重新与你切磋,看我如今是否还会输给你,你们大楚兵法有何奇特之处!”
“若我赢了,你会放人?”陆元白眉头一挑,问道。
南疆王朝士兵使眼色,周围士兵的剑纷纷指着周顾,他慢悠悠开口“若是你赢了,我便将这道伤疤添在他们身上。”
陆元白抿唇不语,见他似乎还有话说“若是你输了,我直接要你的命,你觉得如何?”
“不怎么样,你要是比不上,那就别说这般的话,否则只会招人笑话,堂堂南疆王也不过如此!”
陆元白还没开口,周顾忍不住了,一剑刺向他,南疆王将他的剑打落在地,士兵的刀架在他脖子上。
“让他们把刀收了,”陆元白眼底阴沉,颀长的身影上前一步,“你方才的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但得额外加上一条,解了宋夭夭的蛊毒。”
“反正你不放人,本王也无法离开,解不解蛊毒对你不重要,但对我们至关重要,毕竟关乎性命。”
南疆王见他答应的轻松,当即也没再犹豫,传来两个大夫将夭夭带走,周顾不放心她,只能跟着。
“我们要如何比?”
“你跟我来就知道了。”南疆王有心报当年之仇,领着到北苑另一处,这里被刻意布置过,酷似当年战场上的情景。
那时陆元白并非大楚将军,却领着人打的他猝不及防,也正是那一次,他知晓了大楚的四王爷。
甚至听闻他被大楚皇帝所不喜,有心挖他为南疆做事,但无一不被拒绝,他就想知道,陆元白这般的人,到底高傲在哪里。
“我将当年的情形对换了下,你骑着马被我带人包围,我再一刀砍中你的手臂,当年可是这样?”
陆元白动作利落的翻身上马,抬眼望向远处“不错,南疆王记得甚好,本王由衷佩服。”
“那便开始罢。”
两人一如当年那般打起来,陆元白好几次从他刀下躲过,南疆王连他的衣角边都没碰到,心中觉得耻辱。
“今日谁能伤大楚四王爷,赏金千两!”士兵闻言纷纷出动,同时陆元白也看到队伍前方那一抹鲜红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他方才是想拖延时间,但此刻等的人来了,那他也没必要再玩下去,出手比方才更快更狠。
南疆王被他一刀挑下马,他的刀指着南疆王的脖子“是你输了。”
南疆王愣了愣,冷笑道“对,但你也没赢。”
“夭夭虽解了蛊毒,但他们的命还在我手里,我会将这道伤疤……”
池盈初快步走到他旁边,冷眼扫过地上的人“是谁给你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