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枝回到屋子里,不小心摸到被打的脸,疼的忍不住痛呼,对一旁的丫鬟开口:“去找些冰块来。”
丫鬟应声出去,她越想越觉得气愤,赵离鹊如今不就是仗着身孕吗?等哪天身孕没了,看她还怎么作!
半晌后,丫鬟端着半碗冰块进来,她拿起小的一块敷在脸上:“今日的羞辱,我日后定然会还给她。”
丫鬟看了她一眼,然后又低下了头:“其实何用等到日后?今晚王爷应该去她的院子,这就是个机会。”
柳月枝一开始还没想明白她的意思,随即眼底一亮,怀孕不能同房,既然她都有了身孕,那又怎么侍奉王爷?
“将我近日新做的那身衣裳拿出来,我今日要好好见王爷一面。”她坐到铜镜前,嘴角勾起一抹得意。
夜色降临,赵离鹊拿起脂粉想要涂抹,春芝慌忙阻拦她:“姨娘怀着身孕不能碰这些东西……”
“我忘了。”赵离鹊只得放下,匆匆起身就要出去,看到陆元白的身影站在院子门口没进来。
她高兴的提着裙摆过去,却看到了柳月枝也在那里,脸色僵的一时有些难看。
“姐姐这么晚怎么还在?”
柳月枝笑着对上她的脸,话里溢出藏不住喜悦:“我刚准备让人去告诉妹妹呢,你这就来了。”
“赵妹妹如今还有身孕,再伺候王爷必然力不从心,不如让王爷去我那里,我有空照顾王爷。”
她妆容精致,与只是简单梳妆的赵离鹊鲜明对比,这四王爷看人的第一步,就是先看脸。
赵离鹊心中懊恼,伸手要抓陆元白,被他冷漠躲开,柳月枝看在眼里越发得意。
她伸手也要去拉,不想陆元白转身离开,故意拿话激赵离鹊:“妹妹在孩子出生之前,还是好生歇着吧,照顾王爷不缺你一个。”
她说完就去追陆元白的脚步。
赵离鹊气的在原地直跺脚。春芝恰好出现在她身后,她恼火的一巴掌甩过去。
陆元白的确是离开,但也不是去柳月枝住的屋子,她看到他眼底的阴寒,一时有些怯意:“王爷不是去我那里?”
“本王今夜不想见人,你不要凑过来。”
“是。”她虽然不情不愿,却也只能答应。
赵离鹊这一晚上都没睡好,她抢了柳月枝的东西,柳月枝抢了她的恩宠,两人谁也没真正得到好处。
第二天一早,她就去找池盈初哭诉:“她简直不把我放在眼里,大不了我把东西还给她,她怎么能和我抢王爷?”
池盈初听的一个头两个大,她可不想天天给赵离鹊解决这些破事,若非是有仇在身,这四四方方的小天地怎么关的住她?
“是你先抢她的东西,她是不是成心报复,你对我哭诉也没有办法,不然你就直接去找她算账!”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现在连你也不帮我了?”赵离鹊哭泣的动作顿住。
“你要知道,”池盈初指着她的肚子,压低声音,“你又不是真的身孕,事情真要闹大,你也讨不到好处。”
“我要是你,不管背地里怎么样,表面上要装的大度些,他要宠爱谁,你就放纵他。”
赵离鹊听的又急又气:“你说的倒是轻松,王爷不是你心里的人,你当然没有感觉!”
池盈初轻笑,是啊她对陆元白没有感觉,她一心只想杀了他!
这赵离鹊对陆元白感情如此之深,就没见他对她有多看重,她知道赵家要对付陆元白的事吗?
“你对王爷如此情深,那赵家对王爷……”
赵离鹊想也不想就脱口:“自然也是忠心耿耿……”
她话说到一半,不乐意的起身离开:“我同你说这些做什么!”
池盈初叹息声,看样子她是不知情了,要是哪天赵家毁在陆元白手里,赵离鹊对他又是爱是恨?
赵离鹊回去之后,仔细想想她的话,觉得也没错,但方才是发了一通脾气,现在拉不下脸找过去。
“身孕的事确实拖不了多久,不能被王爷发现我是在骗他,我得找个机会,让这孩子没在柳月枝手上!”
春芝听的心慌,脸色微变:“姨娘打算如何做?”
“婢子觉得二姨娘昨夜所为,可能是楚通房授意,有人不止一次看到她们见面,实在蹊跷。”
“你的意思,是让我先除了楚亦妙?”赵离鹊拧紧眉头问。
春芝不敢多说,即便是她不开口,赵离鹊心里也有数,这两个人谁留下来,对自己都会不利。
两个自然是都要除掉,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赵离鹊恨恨的咬牙:“先除掉楚亦妙,我感觉王爷对她不一样。”
她带着春芝去了书房,说是有要事求见王爷,陆元白想让侍卫拒绝,但赵离鹊已经闯了进来。
他不满的蹙起眉头:“何事?”
“王爷,我近来不能安然休息,想让楚通房来照顾,直到孩子出世。”
“随便你。”陆元白敷衍她离开。
赵离鹊自以为是得到了他的肯定,自信满满的跑去池盈初那里。
“这可是王爷的意思,你今日就把东西搬过来,不要让我等太久。”
池盈初瞪大眼睛,莫名其妙让自己给她照顾身子,陆元白还真把自己当成下人了?这叫什么事儿?
“我现在就去找王爷理论!”她转身就往陆元白的院子去。
侍卫经过方才赵离鹊那一下,哪里再敢让她闯进去,池盈初眼珠子一转,故意朝其中一人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