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盈初突然抱住他,无关风月无关感情,就是觉得怀里缺了些什么,她想找些东西补上这空缺的安全感。
“王爷有一天若是起兵谋反,能不伤害无辜百姓吗?”
周围瞬间沉默下来,池盈初还以为他不会答应,想要放手之时听见他淡淡的应声:“好。”
不过第二天,池盈初和陆元白就查到了方郁岑那里,他与林嘉正在某处酒楼里商谈,而隔壁房间就是池盈初和陆元白。
林嘉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抬起视线幽幽看他一眼:“镇国公那件事重新查,听说是楚三小姐求的情,你就没什么好说的?”
“我要说什么?”方郁岑声音响起,脸色平静镇定。
他手中动作顿了顿,继而轻笑:“也对,虽是重新彻查,但皇帝也说了,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但我也想不明白,这好好的,她为什么要废这个功夫……”
“你要是想不明白,也可以亲自去问一问她。”方郁岑毫不客气的回答,林嘉倒也不生气,不和他计较。
“听闻楚静姝在她面前替你承认了,你根本不用担心露馅,即便被找出证据,搜出来的龙袍本就是宫里的那套。”
池盈初气的不行,起身要冲过去,被陆元白按住手,眼神制止,示意她再听下去。
方郁岑将酒杯重重砸在桌上,阴沉的语气听着很不好:“你要是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隔墙有耳的道理你不懂?”
林嘉脸色稍微有了变化,但想到两人多年的感情,还是用玩笑的意味开口:“瞧你那警惕样,老觉得有人监视我们,不可能这么巧。”
“但为了让你打消疑虑,我现在就带人过去搜行了吧?你在这里等着看。”他说完这话就走出去。
陆元白眼底一暗,抱着池盈初上到了房梁,林嘉在屋子里看来看去,又把方郁岑拉过去看。
“你自己看这哪里能藏人?”他将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就连床底下都搜过了。
方郁岑并不言语,视线移到桌上的茶杯,摸到是温的,先前肯定有人在这里待过。
池盈初被他紧紧抱着,感觉到他呼吸声有些浓重,而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
“妈的,还真是被你说中了,我这去查。”林嘉从他脸色里看出不对劲,当即要让人出去搜,被方郁岑阻止。
“不用了,现在去查就如同大海捞针,还容易打草惊蛇。”
见他走出去,林嘉很快跟上:“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坐以待毙吗?”
方郁岑头也不回的哼道:“你不是不怕被皇帝发现吗?就算被找出证据,也未必能让他们得逞。”
“算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罢。”
林嘉叹息一声,随后就领着人回去了,方郁岑走到偏僻巷子口,动作迅速的躲起来。
陆元白同她从房梁上跳下来,他睨她一眼道:“此事应当是大理寺处理,要找破绽就从此下手,还有方家下人也可审问。”
池盈初想到方才的情景,一时忍不住道:“怎么不从林嘉下手?他处处听方郁岑的,应该更好控制。”
“看人不能只看表面,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可没那么简单。”
她再想想觉得也是,就点了点头:“你先回去,我还有事要做。”
陆元白轻声答应:“嗯,正好本王也乏了。”
他走之后,池盈初才从另一个方向离开,可走出酒楼不远,到一处巷子里就被人拦住了。
是方郁岑。
她看他的眼神毫无心虚, 他见她没有说话的意思,只好主动开口:“你为什么会从那个酒楼出来?”
池盈初冷冷一笑,态度更是毫不客气:“我去吃饭不行吗?还是那个酒楼是方家的,不让我去?”
“开着酒楼岂有不做生意的道理?方公子有话直说,我不想被误会,更不想王爷心生误会。”
从前看着他这张脸,她只觉得毫无波澜,但现在她觉得恶心,简直无比恶心。
方郁岑抿紧唇瓣,移开视线不再看她,半晌后说出些意味不明的话。
“你为什么要在皇上面前替镇国公府说话,是陆元白教你做的?你以为王爷真的在乎你吗?他是在利用你!”
池盈初避开他的触碰,她担心自己再看着他,会忍不住一巴掌抽过去,大声喝道。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这是怎么自己的意思,就算是你说的那样,我也甘心被他利用!你和我说这些,难道你不是想利用我吗?”
“我,”方郁岑实在不知如何同她说清楚,他下意识想留住她,“从前是我不对,陆元白要是没了,我会请求皇上,重新将你嫁于我……”
“哪怕我是他的妾,你也不在乎吗?”
方郁岑沉默不语,他内心里逃避的问题,被她当面提起,也不知是怎么了,他近来疯狂想着她。
想着她为陆元白做的事,想到她身上的好,他开始后悔当初拒婚,甚至恨不得早点娶她……
池盈初眼神里的厌恶,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来:“你要是不明白,就不要随便插手,跟我说这些也没用。”
“不妨将实话告诉你,我从来就不喜欢你。”她直接绕过他离开,连敷衍他的时间都觉得浪费。
当夜,陆元白从暗卫嘴里得知这事,俊脸上难得有一丝愧疚:“方郁岑想要她,但本王没想到,她对本王的痴迷到了这种地步。”
“本王的确有些利用的心思,但在镇国公府的事上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