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府除了镇国公与池夫人,还能有谁,可不只剩下死去的那个池盈初?
楚静姝脸上失去血色,神情笑的比哭还难看,眼里浮现出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妹妹你这是怎么了,姐姐可经不起你这样的玩笑……
“我熬夜猝死的前两日,你带着丫鬟来府上探望我,但因两家关系不睦,你并未让我父母亲知晓,现在我要问一问你,你那时在我的燕窝里加了什么?”
“你,你知道?”楚静姝眼神彻底变了,她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这事,就连母亲都不曾告知。
池盈初越发觉得她心里有鬼,若不是她做的,依着楚静姝的性子,该夸大声势的自圆其说才是。
“我的身体没查出毒药,应当就是你放了能让人精神振奋的药物吧?”
楚静姝被她逼的后退几步,突然看着她大笑出声:“没错是我放了药,我还加了别的东西,伤身又伤脑。”
“即便你不死,也会慢慢失去力气,不仅提不起剑上不了马,还会变成痴傻,你不配和我争,但凡能和我比肩的人,我都要一一铲除!”
池盈初冷笑下,心思这般狭隘的人,居然也能活到现在,自己前世从未想过与她争,她却暗暗算计自己。
况且她连自己妹妹尚不能放过,又怎会对她手下留情?
楚静姝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是无可奈何,得意的扬起脸:“就算让你知道又怎样,现在过去这么长时间,你找也找不出证据!”
“那镇国公入狱,和你有关系吗?”
“若不是我,他也不会被扣上私造龙袍的罪名,前去搜查是我的人,龙袍是我让人放进去的,然后再拿出来作为证据……”
楚静姝被怒火冲昏了头,想着什么话让她难受,就专挑什么话说,最好能激的她对自己动手,再把她也抓起来。
“不光是这样,还有你母亲我也不会放过,我要让你一点点看着,她是如何死的……”
池盈初也看出来她故意气自己,眼里杀意浓烈,忽然改了口:“姐姐你在胡说什么?可是犯了魇症?”
楚静姝面对她这转变,一时有些跟不上,死死攥紧她的手大吼:“你装什么?这里又没别人,你装什么!”
“我怎么听不懂你这话里的意思呢,那你倒是说说我装什么?”
“你少给我来这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我才不会上当,现在本宫不想见你,你走!”
说到最后,楚静姝竟直接抬出身份来压她,但她脸色没有丝毫畏惧,脚下亦是不离开半句。
“你既然不走,那就别怪本宫让人赶你出去!”楚静姝拔高声音,突然喊来几个宫人太监,要将她丢出去。
池盈初身子一倒,躺在地上开始装柔弱:“妹妹是说了什么话得罪姐姐,姐姐这般不喜,还对我动手,但我是妹妹,不能和姐姐计较……”
她不是喜欢绿茶吗?那自己就比她更绿茶么看谁争得过谁!
换做是平时,楚静姝根本不在乎,也不想理会,但接下来一听皇帝来了,态度变得比之前判若两人。
“妹妹你躺在地上做什么,身子不舒服可以告诉我,我这就召太医……”
她抬起头装作惊愕的看到皇帝,语气微顿:“皇上怎么来了,臣妾妹妹身子不适,正准备给她寻太医。”
皇帝复杂的视线却是停在池盈初脸上,整个身子不缺胳膊不缺腿,面色红润,看不出是受过折磨的人。
“你好了?”皇帝问的很轻。
“谢皇上关怀,王爷后来为我请了神医,我的皮外伤才痊愈,还有内伤须得好生调养,但方才姐姐非说我是池将军,我一时被刺激到……”
楚静姝眼里止不住的难堪,但碍于皇帝的面不好发作,只是勉强道:“是你误会了,我没有说过。”
“池将军为江山鞠躬尽瘁,是大楚百姓应当感激的人,她不该在死后还被人编排议论,你切莫胡言乱语。”
池盈初从地上坐起来,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是啊,一个世代守护江山的镇国公府,又怎会生出谋逆之心呢?定是有小人栽赃陷害!”
楚静姝这才发觉她是利用自己,但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尤其是皇帝面前,收不回来了。
皇帝听得来了几分兴味,淡淡的反问道:“那依你所见,有何看法?”
池盈初眼神一亮,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也不管皇帝顾及什么,毕竟镇国公的性命要紧。
“从镇国公府搜出龙袍,未必是镇国公所造,镇国公府满门忠烈,更是只有一个女儿都能为江山百姓上战场,若举个大胆的例子,从姐姐宫里搜查玉玺,姐姐是不是也会谋反?”
“放肆,莫要在皇上面前胡言!”
楚静姝这下是再也控制不住脸上神情,吓得一同跪在地上,连忙和皇帝解释:“皇上,臣妾没有……”
“朕知道你没有,也知晓你不会这么做。”尽管皇帝这么说,但她还是不能放心。
她正准备开口,听见皇帝对池盈初道:“你这个例子举的还真是大胆,想过下场吗?”
“想过,但皇上英明神武,定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也不会让任何一个忠臣烈士寒了心。”
皇帝眼里兴味更浓,与其拐弯抹角的试探,她这般直言直语更让人自在,不会觉得累。
“看来四王爷真是把你宠坏了,不过你为何替镇国公府说情?”
池盈初听着这话,察觉到他语气中的波动,坦然启唇:“不是替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