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等着看,你究竟有没有那个本事!”大夫人怒声呵斥,手抓着地上的稻草攥紧,情绪有些激动。
即便是身处牢中,她仍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态度,无非就是觉得楚静姝在宫中得逞,自己就有出路。
所以只要楚静姝彻底失宠,大夫人就没了希望,他想做的事才能真正达到目的。
“十天之内,我再来告诉您好消息!”祝清流似笑非笑的轻哼,走到牢狱门口碰到狱卒。
他给出几两碎银,眼睑都未抬一下:“王爷让我来的,他不希望被人知道,所以你们还是保守秘密的好。”
“小的明白。”狱卒收了银子,答应的很快,面上还带着讨好的笑。
“嗯,这点心意请你们喝茶。”
祝清流离了皇宫,环顾身后没发觉人跟着,然后快步朝京中某处酒楼走去。
池盈初在榻上翻来覆去,心里莫名不踏实,闭着眼睛却没半点睡的心思,听到门被人踹开的声音。
她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眼帘微微拉开一条缝,看到站在那里的人是陆元白。
不是不想和自己说话吗?他又主动过来做什么!
陆元白转过视线,她飞快闭紧眼睛,卷长的睫毛时而轻颤,两条手臂压在被褥外面。
“晚膳还没用,你现在就睡上了,夜里该如何?”
“……”她装作听不见他的话,不回答也不应声。
穿的衣裳都没褪下,装又装不像,他第一眼就已经看出来了。
“不说话,应当是睡下了。”他眸子里染上似有若无的笑意,话虽是这么说,但并未直接起身离开。
他朝她的脸伸出手,指尖在她的脸颊上画圈,动作轻如鸿毛,始终重复这一个动作。
池盈初觉得脸上痒的难受,心里忍不住骂他,这狗男人又是故意的,他就是单纯看自己不顺眼而已!
她忍着想打喷嚏的冲动,抬手重重拍在他手上,然后翻了身:“有蚊子!”
陆元白望见半边被褥快掉下塌,嘴角一侧掀起弧度,竟直接掀开被褥,在她旁边躺下。
池盈初感觉到后背的人,身子有些僵,听见他满足的应声:“正巧本王也乏了,在你这里休息片刻。”
混蛋!臭流氓!
她恨不得一脚将他踢下去,他的一条手臂搭在她腰间,吓得她睁开眼睛不敢动作,满眼的防备。
男人凑近她耳边轻笑:“倘若再不醒,本王可要对你做过分的事了。”
池盈初听到这话,潜意识反应就是抬脚踢他,他似乎是早有察觉,将她两条腿都压在身下。
这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他掰过她的脸,眼里流露出得逞的笑意:“终于装不下去了?”
“王爷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她挣扎了几下,力气大不过他,只得放柔语气哀求。
“本王找你自然是有事,为何要装睡?怪本王今日说你了?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这般容易生气。”
“难道我不能气?”池盈初轻哼,想到他当时把自己好心当成驴肝肺,就恨不得痛打他一顿。
“我只不过就是个猜测,就被王爷以最大的恶意揣摩,还怪我胡乱说话,以后我有事就不告诉你了。”
“那你现在气消了?”
“嗯……”她勉强应声。
要是不这么说,他指不定要怎么为难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对这道理清楚的很。
陆元白稍微将她放开些,她一时不敢轻举妄动,睇了眼他道:“看我做什么,松手啊。”
等他完全松开手,池盈初脑子里的想法就憋不住了,两手按住她作势要打,被他反抓住手腕按到榻上。
他身子覆上来,池盈初脸颊一阵烫,敷衍的笑两声:“我是开玩笑的,王爷你信吗?”
“你觉得呢?”他冷冷挑眉。
就像他早就猜出她的身份,她也看出他虚弱是装的,两人不约而同的没把秘密说出去。
若是她告诉皇帝或者钟景松,依着他睚眦必报的性子,他必定会将身份的事闹到镇国公府。
“王爷爱做什么就做什么罢,”她此时也不挣扎了,一副任人宰割的态度,“你找我到底想说什么?”
“本王从暗卫那里得到一些消息,皇帝要将大夫人流放边疆……”
“……”这事不是上京人都知道吗?他的暗卫这是有多无能?
“可重要的是,楚静姝失宠是假的,到时候会有人顶替大夫人被流放,顶替的人是二夫人。”
池盈初脸色顿时变了,震惊的拔高声音:“她这是犯律法,我要去告诉皇上!”
“若这些就是皇帝的意思呢?”
“不,不可能。”她怔怔的摇头,不敢相信他的话。
陆元白起身将她放开,面上泛起讥诮的笑:“不信遍不信罢,就当本王没和你说过这些。”
他的身影逐渐从她视线里消失,池盈初为此再度找到了钟景松,陆元白知晓后也没阻止。
但得到的结果却是,陆元白并不是在骗她。
皇帝……她一直以为皇帝心怀天下,通圣贤明事理,然而如今却……
她出了王府就往护国公府跑,但守在外面的下人不肯让她进去,就连通传也不肯,说是护国公的意思。
池盈初轻松从墙头翻进去,找到屋子里的二夫人,二夫人又惊又喜:“妙妙,你怎么来了?”
“母亲,我日后再同你解释,你现在跟我走,对外就说突染恶疾一病不起!”
她拉住二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