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首仰托顺三焦,左肝右肺如射雕,东脾单托兼西胃,五劳回顾七伤调,
鳝鱼摆尾通心气,两手搬脚定于腰,大小朝天安五脏,漱津咽纳指双挑。
八段锦其实很好练,楚歌看了几遍口诀便练了起来。
很快到了饭口,一个相貌俊秀、但脸上毫无表情的年轻僧人走进禅房,说了一句吃饭,便自顾自地离开,这一看到就认出来了。
脑海里硬塞的记忆告诉楚歌,和无花不需要多说话,同意就去做,不同意饿了,便跟着无花去斋堂吃饭,吃完饭又帮无花做些力所能及的活,然后回到禅房继续练功,练完睡觉。
楚歌竟然就这样安安静静、心无杂念地渡过了一天,然后两天,三天,半个月,一个月到后来楚歌连日子都不去数了,就这么简单地生活着,平静安宁,让楚歌几乎忘记了自己从哪里来。
寺庙里一日三餐粗茶淡饭颇为清苦,但对于经历了一场末世的楚歌而言,毗卢寺平静的生活和对八段锦的锻炼与琢磨,反而让自己过得轻松而又充实。
老话说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之间楚歌已经在毗卢寺度过了3个春秋。
16岁的楚歌长高了不少,却依旧每天过着禅房斋堂禅房三点一线的生活。
其实楚歌根本就没在意自己到底在这里呆了多久,之所以知道3年还是因为无花每到大年夜就包一次野菜蘑菇豆腐馅饺子,这鲜美的饺子楚歌已经吃了3次。
饺子好吃,只可惜只有大年夜包,楚歌平时问无花能不能包一次,无花每次都不吭声,只是指指斋堂墙上有一禅师的手书比丘患病,减食为宜,这是佛家劝人不要贪图口腹之欲的偈语。
大部分时间无花都是不吭声的,除了吃饭二字,就只会在楚歌问能不能教自己两手功夫时说一句不教,除此之外3年多楚歌没听他说过第五个字。
这3年有一禅师也一直没回来,连个口信都没捎回来过,整个人就像消失了一样。
这天正午,无花又来叫自己吃饭了:
吃饭。
师兄,我觉得有股热流在我身体里乱蹿,我根本抓不住它。
楚歌声音有些发抖,显然不太对劲,以吃饭的时候,楚歌多半只说一个好字。
原来上午练了几遍八段锦后,楚歌忽然就感到有一股热流凭空出现在小腹下方丹田部位,这股热流极不安分,出现后就一直在体内来蹿来蹿去,整个上午都没停。
楚歌怀疑自己是练出内力了,想要试着去压制这股热流,却根本没法入手,搅得楚歌心烦意乱,手脚也有些不听使唤。
无花面无表情地看了楚歌一眼,没说话,而是捏住了楚歌的手腕,轻轻用力。
嘭!!
一声闷响,无花的手被弹开,无花微微皱眉,重新抓了上去。
楚歌感到这股热流似乎被一分为二,手掌那一部分已经不动了,另一部分则咻地一下蹿到胸口,似乎在躲避什么。
砸!!道。
楚歌闻言毫不迟疑,对着石碑就是一拳,拳头带着尖锐的破空之声,砸中了石碑。
已经做好迎接拳头剧痛的楚歌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疼痛,甚至连接触到石头的感觉都没有。
低头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只见楚歌拳到之处,三寸多厚的石碑竟然被砸穿了!通通透透的一个大洞!
这显然不是光用力气大小能解释的,力气大砸石头只要不嫌手疼,砸碎不是没有可能,可要把石碑像这样整整齐齐地砸穿,那可就不单单力气大的事了,更别说楚歌一个16岁的孩子。
这是?楚歌甩了甩手,有些迟疑地问道,无花看了一眼石碑上刚被楚歌砸出的深坑,点了点头:
是内力。随即又补充道:要保密!
不得了,今天无花多说了一个砸,外加是内力、要保密6个字。
楚歌正想打趣一句无花今天把自己的词汇量扩充了150%,无花却罕见地继续说了下去:
内力即成,你体内的寒毒亦将提前发作,二者相互制衡也彼此依存,唯有至阳内力才能彻底化解,你以后要多留心相应的内功。
九阳神功吗?
至阳内力化寒毒,楚歌脑袋里面就跟条件反射似的,脱口而出就是九阳神功,也难怪,都是看着张无忌跳崖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