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贺雪不服气地唠叨:“要是你有能力,多赚两块钱,我至于这样折腾来折腾去吗?”
他老公一听就不服气了,大声说道:“我现在没赚钱吗?家里的开支都是你出的吗?房贷也是你还的吗?别看你现在坐在办公室里,工资水平还不如一个车缝工。”
戴贺雪听他这样说,心里很委屈,眼泪都差不多掉下来了。
叮咚!
电话又响起。
戴贺雪一看,刘大总监打来的,立马转身去了卧室。
刘大总监在电话里说:“雪姐,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进展?”
戴贺雪说:“快了,别急。”
刘大总监说:“我们销售部几个负责人都在铭心楼聚会,他们说,只要雪姐帮我把这件事搞定,每一个人愿意抽五千块钱来孝敬你。”
戴贺雪听后立马挂了电话。
五千块钱?六个人?那不是三万?!我的天呀,一年的工资呢!
怎么办?
只要顺利炒掉他俩个,就可以拿三万块好处费!
三万呀,不是三千!数都要数几秒钟。
戴贺雪沉默良久,还是拔通了姐的电话。
这么晚接到戴贺雪的电话,姐很意外,惊问道:“是不是公司出了什么事情?”
戴贺雪迟疑着说:“公司到是没有
什么事情,只是财务部出了点事情。”
姐听后吓了一跳,急急地追问道:“财务部出了什么事情?”
戴贺雪说:“新来的财务总监,不务正业,每天带着助理在车间招摇,影响非常不好,员工之间都在传说他们两个的事情,工作期间不干正事,去不相关的部门招摇撞骗,影响恶劣,风气非常不好,希望姐慧眼识人,能够炒掉他们两个,别让他们带坏公司的风气!”
戴贺雪一口气说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这些话早就想说了,憋了好久,今天终于说出来,一块石头落了地。
这块落地的石头重重地砸在姐的头上。气得她头顶冒烟。
什么情况?
要炒掉陆庭非?
总裁你也敢炒?!
是不是不想活了?
可是?事情还没有查清楚,陆庭非现在还不能暴露身份。
怎么办?
姐拍了拍胸脯,顺顺气,紧接着,大口大口呼气。
太气人了!
陆庭非查一查账,怎么到戴贺雪的嘴巴里,便变成了招摇撞骗?
为什么?
有什么惊天内幕,这么着急要除掉陆庭非?陆庭非动了谁的奶酪?
可是,可是?姐咬紧嘴巴,暗道:
无论如何,自己得忍着。小不忍则乱大谋。
再次深呼吸,稍作平静之后,她轻声细语地问:“阿雪,你是说,要炒掉陆庭非吗?”
戴贺雪回答说是的。
“哦,这个人是我特别关照的,他家里很穷,父母年迈,体弱多病,一家人的重担都压在他一个人身上,先让他试用三个月好吧。就当是做一件好事咯。”
姐和陆庭非不愧是母子,撒的谎都如出一辙。
戴贺雪听到姐这么说,失望地哀嚎:“你同情他一下,我的三万没了。冤枉呀。”
不过,她转念一想:不行呀,为什么他们要留下来,我的三万却泡汤了,岂有此理,他的家境是他的私事,为什么要我来埋单。
这样想着,戴贺雪抿紧嘴巴,鼻子重重地呼气,然后说:姐,你这样的妇人之仁要不得,公司又不是慈善机构,也不是收容所,不能因为他家境不好就收留他……
戴贺雪还说了很多。
姐克制自己没有挂断电话。暗道:
你怎么说话的?
竟然说我妇人之仁?
那个天天追在我后面,摇尾乞怜的一个人,竟然说我妇人之仁?
有多大的利益,驱使你这么迫不及待地要炒掉陆庭非,他挡你路了?不可能!你们俩个井水不犯河水。他挡别人的路了?别人借刀杀人?
你是别人的一颗小棋子?
貌似后面的我猜测更像!
姐眉头深锁,脸色抑郁,眼神复杂,她想了想,然后说:这个事情缓一缓好吗?待我查一查!
这不是戴贺雪想要的结果,但是,现在也只能这样了,话说到这个地步,她还能怎么样?
至于那三万块钱,能争取就争取,实在争取不到,也要创造机会争取。
姐在香港,山高皇帝远,就算我把公司拆了卖了,她能耐我何?
房间里没有开灯,挂断电话之后更加黑黑的,谁也看不清戴贺雪的眼神里,到底暗藏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