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妮的整颗心小鹿乱撞一样,脸都涨得有些微红了。
应该补点妆才行!第一次坐陆庭非的车,总不能素颜吧,应该画一个精致的妆容。
拿出镜子,手忙脚乱地对镜贴花黄。眼影,粉扑,眉笔,最后,还加了一点腮红。把镜子抬起,左右前后地看了又看。
“我这样好看吗?有没有好夸张。”刘安妮问易可欣。
“你要去约会吗?弄个大花脸跟唱戏似的。”易可欣见她这副妆容,吃了一大惊。
“什么大花脸,明明就是艳脸。”刘安妮不屑地说。
“恩恩恩,好看是好看,头发披下来就更好看了。”易可欣附合她,怕她等下又耍公主脾气。
“你说得对,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刘安妮才想起,自己的头发刚好一周前烫过。小波浪,把头发放下来,更有女人味一些。
放下头发,又在镜子前照了几次。还是不满意,也觉得这小镜子看不出效果,又跑去洗手间,大镜子到底效果好些,安妮站在镜子前,捋了捋头发,抿了抿嘴唇后,又涂了一点腮红,补了一点唇色,最后才信心十足地去敲陆庭非房间的门。
门一下子就被打开,陆庭非站在门口,一脸儒雅。
刘安妮甜甜地说:“陆总,现在可以送我回家吗?”
“可以。”陆庭非礼貌地回答。陆庭非说完收拾了一下桌面,然后拿出一个包包,从房间走出来。
两个人一前一后,依次往外面走。
快到门口时,陆庭非忽然停住,转过身,对易可欣说:“小易,别加到太晚了,如果实在没有弄完的话,可以拿回家里去做。”
易可欣恩恩地答应着。心里却愤愤地道:拿回家里还做得成,我妈一定会把报表撕了,如果弄得更晚一点还不睡的话,明天就会来办公室找陆总理论了,现在这样不是几好,大家眼不见为净。
陆庭非见易可欣满口答应,心里还是有点发虚,又担心地道:不要太拼了哈,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刘安妮听到他这样说,立马借题发挥,笑笑着说:“陆总这么体恤员工,是不是要给我们加工资呢!”
“呵呵。这个嘛。以后再说吧。”
陆庭非笑了笑,没有同意,也没有否定。
其实,他倒觉得可以给易可欣加工资,一来,她合自己的眼缘,二来,人家工作确实认真呀。而这个刘安妮就不一样了,心思都没有用在工作上。来工作不只是简单地想把工作做好,怎么样钓男友好像才是第一职业。
就像今晚,他感觉自己是刘安妮的猎物。
以前,别人知道他的身份,把他当猎物,他觉得那是爱他家的钱。
今天,自己隐藏身份,也还有女孩把他当猎物,那就有些奇怪了,莫非有人走漏了风声?
不可能呀,这件事除了妈妈m姐知道,爸爸知道,别的人都不知道呀。
难道是看上我的帅?
那样也太肤浅了吧,能有多帅?
难道是看上他的职位?
一个小小的财务总监而已,又不是老板!
总之,也不知道看上他什么?陆庭非也懒得去深究这个问题。
易可欣看着他们两个一前一后有说有笑地走出去,心里感觉一点儿也不是滋味。凭什么你们风花雪月,而我就只能在这里孤军奋战。最可恼那个死刘安妮,竟然说我有男友。妈的,这些年为了谋生活,精力都花在挣钱上,从来都还没有见着男友的影子。
嘭!一只笔被易可欣重重地摔在桌子上。
手机突然响起来。
易可欣拿起瞧了一下。见是妈妈打来的,心里突然一紧。
虽然不情愿,但妈妈的电话还是要接呀。
妈妈在电话那头吼:都这个点了,工作还没有做完吗?把你上司的电话报给我,让我来给她做做思想工作,哪能这样剥削你们的休息时间,现在你不但是没有时间谈恋爱,而是连休息的时间都被剥夺了呀,不要等以后做了老姑婆,还惹出一身病……
易可欣怕自己的耳膜震破,只好把手机放一边。
老姑婆老姑婆,不说这句话你会死吗?易可欣确实生气了。自从她参加工作以来,妈妈已经无数次的这样数落她了,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二十三岁还没有男朋友很丢人吗?难道一定要像她们那一辈一样,十八岁就生了孩子,二十三岁已经是几个孩子的妈妈?
哎呀,头痛!
易可欣伸出手,顺便按摩了一下头部,这段时间休息得不够好,再加上妈妈的唠叨,好像都快要崩溃了。
虽然快接近十二点,但是,还有销售部的一些表没有核算好,这个部门的年终奖让她头疼,太多太杂太乱,每一个人的结算方式也不一样,每一个人拿的提成也不一样,几乎没有章法可循,而公司的意见就是,核算出来的奖金不要太离谱,要巧妙地控制在合理的范围之内,算法独特老到,让销售部的员工,看不出破绽,又没有什么违规的地方。公司即不出大血本,员工又看不出漏洞。
这样的规则,算出来,就是最佳的分配方案了。
不过,都算了快半个月了,每天都在推翻昨天的方案。
哎。易可欣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自从做了几年会计,易可欣越来越觉得,自己更像一个特务,或者一个间谍吧。即不得能罪老板,也不能蒙骗自己的同事。哎,游走在夹缝中,活像一个演员,每天都在登台演戏。
刘安妮坐上了陆庭非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