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说得陆庭非无法辩驳。
“你,你,你……其实,在鸿渐也是可以拼搏的呀。”说得完全不有底气。
“在鸿渐怎么拼搏,你又不是不知道,在那个办公室,我一点人权都没有,一点尊严都没有,那个戴贺雪,天天嘈喧八背,动不动就要把我炒掉,连个饭碗兜子都保不住,还怎么谈拼搏,你见过那样的拼搏吗?一堆人虎视眈眈地盯着你,又时时刻刻在暗示你,他们要炒掉你,就像炒掉一盘大鱿鱼丝一样容易,你也不考虑一下,我是靠什么支撑到现在的,不就是因为家里穷点,弟弟小点,父母老点,我再不出去拼搏,拿什么来还你垫的那些个医药费,拿什么去偿还明天的那些个帐单,我努力争取一切,不就是想让家人活得有尊严一些,使自己活得有面子一些,然后,再找一个自己可以衬得起的人。”
易可欣一口气说了这许多。在鸿渐所忍受的那许多次污辱,终于在这一次,有了一个缺口,一股脑的倾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