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可欣什么时候成了女工的偶像?连黄经理都一无所知。
拿住订单的手,有轻微的颤抖。这段时间,他留意观察了这个女孩,做事认真负责,不乱八卦,任何事情都能够处理得井井有条。
这么有号召力,还是出乎他的意外。
姐完全被震晕,分分钟不想提易可欣,却分分钟被人可以提前,本来今天就被折腾的心累,现在这颗跳动的心呀,应该已经千疮百孔了吧。
阳小冉一脸不服气,眉目都能喷出火来,第一次来公司转一下,想好好地秀下恩爱,结果却差强人意。
该死的易可欣,上辈子一定是欠你八百块钱,没有还给你。
这一辈子跑过来报仇来了。
阳小冉把嘴巴抿得紧紧的,这一辈子都没有受过这样的羞辱,竟然被一个车位女工羞辱。
寄生虫?
谁是寄生虫?
这话怎么这么难听。
姐拉着她的手,声音低低地。“我们走吧,直接回香港。”
阳小冉迟疑地,现在回香港,她真的放不下心。
离开后,这里上演的故事,谁说得清。陆庭非与易可欣,两个人虽然没有一句交流,也没有什么亲密接触,但是,心底里,却彼此尽情牵挂,现在应该相互煎熬着吧。
陆庭非木纳地坐在那里,毒枭?软饭男?易可欣那眼神,足足可以杀死他一万次。
“走吧,今天这里事儿太多,不是很太平,我们还是回香港吧。”姐知道阳小冉的心思,心疼她一个千金小姐竟然被一个女工碾压,可是,这感情的事情,谁又能说得清呢。
咚咚咚!
敲门声急促又沉重。
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子梦月猛地站到屋子中央。
“黄经理,裁床……裁……床出事了。”他结巴着说完,一张脸憋得通红。
“什么事,慢慢说。”黄有生看他成这样,心情十分情况,根据他的以往经验,裁床一定是出大事了。
“裁床出大事了,师傅黄龙裁错了,那一批次应该都报废了。”
黄经理听后吃惊不小。
黄龙这个小伙子他认得,做事一向认真负责,在公司十几年来,根本就是零差错。
梦月说完就出去了。
里面的几个人气场很大,他有点招架不住。
黄经理顾不得招呼他们几个,急匆匆上五楼。
陈超木然地立在那里,拿着一把尺,正在丈量着尺寸。
“怎么回事?”黄经理走到他的身边,用手摸了一把布料。
“不知道,一个早上神情恍惚的,仿佛失恋一样,好像喜欢的一个女工,拒绝了他的追求,结果就成了这样,你说,被一个女孩子拒绝有什么好伤心的,这个公司又不是没有女孩子,莺莺燕燕多得出奇,何必在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陈超完全是恨铁不成钢,他没有想到,一向活泼开朗的黄龙,竟然被一个女孩子伤心成这样。
眉头锁成了一个“川”字。
黄有生看了看布。“是不是裁偏离了,没有按原来的轨道走。”
“可不是,抓着把剪刀,心思不知道去了哪里,估计已经游到三楼去了,你是不知道,这段时间,裁床的男员工,天天有人失恋,都是被甩,好像全体女工一夜之间突然长大了一样,都看不起这些男工了,估计,以后失恋的人会越来越多,忧心愁肺的,伤不起呀。”
那还不都是易可欣惹的祸!
姐不知道何时上得楼来,站在陈超的背后,语气里全是生气和难受。
“关易可欣什么事?又没有谁跟她谈恋爱,她可不会那么轻易地爱上一个人,我都死皮赖脸追求她三年了,油盐不进,一点用都没有。”陈超当然想着帮易可欣说话,那可是他心目中的女神,不希望别人来破坏她的形象。
“她是没有谈恋爱,但是,她也唆使楼下的女工不谈恋爱,要找更好的,要飞上枝头变凤凰,而不是跟这些不起眼的男孩子谈恋爱,要嫁就嫁公务员,老板,律师,教授,那个女孩子,眼角长在额头上,工司里的女工都听她的,所有的祸都是她一个人惹出来的。”
陈超被她的话说得莫名其妙。
黄有生仔细地研究裁片,脑瓜子在考虑一万种可以补救的办法。
陈超看了看姐,又看了看她身边的阳小冉。
迟疑地,“姐是不是搞错了,我们裁床部的男员工,都是属兔子的,兔子不吃窝边草,他们对眼前的美女视而不见,装得跟柳下惠似的,却对斜对面的练呀制衣公司的女工,情有独钟。不过,这段时间,他们集体失恋,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这……”姐一阵脸红。
阳小冉用力拖了拖她的衣袖。“我们下去吧。”
姐像抓到救星一样,低垂着脑袋,跟她下楼。
……
五楼经理室。
陆庭非主动送封兰花她们下去。
封兰花对他没有什么好感,走在他的前面,跟女工小声地议论。“死软饭男,别看他长得一表人才,骨子里全是坏水,有了女朋友,还要来招惹我们的女神。”
陆庭非走在后面,百口莫辩。好端端的一个男人,啥也没做,怎么突然就成了软饭男了,难道我陆庭非没有钱,看上了阳小冉的钱,然后,这边跟易可欣谈情,那边跟阳小冉谈钱。
我有那么大本事?
我怎么不知道。
真的要被这么优秀的自己吓到了呀。
“就是,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桃花眼,好色,见异思迁,随时